江凡開始閉上眼睛,在腦海中規劃地形圖。
在不同的地理位置之間,找到可以停歇的地點,隨後,根據不同位置的距離,推算出自己的速度以及時間。
在明確了位置之後,江凡開始行動,背後的揹包不是部隊裡專業的揹包,江凡每次跑步,它都會隨着身體的擺動顛簸起來,然後重重的砸在身上。
江凡從揹包裡找了一件衣服出來,用衣服當成繩子,將揹包固定在自己的背後。
接下來,江開始利用速衝的行動,按照自己的計劃前進。
尤其是到了最後一段路程的時候,此時天已經漸亮,距離江凡最初預期的時間,因爲路程的原因,延遲了七分鐘左右。
這直接影響江凡在最後一段路程的速衝速度,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失誤的。
但此時,江凡的體力已經快逼近於極限了。
江凡很清楚自己的體能極限,所以這一次,更是在他的極限數值上進行超越。
一開始,江凡還疲憊的不願多想,可漸漸的,江凡突然被興奮佔領高地,他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比試一場了,剛好今天,天時地利人和,自己更要博一次。
隨後,江凡將休息的十分鐘,硬生生縮短成五分鐘。
利用五分鐘的時間喚醒深度睡眠,然後再一次使用了速衝,此時是凌晨四點多,已經有通往機場的大巴車經過這裡。
江發竟然能保持和大巴車的在相同速度,惹得車上的人紛紛看向窗外。好在大巴車在下一個路口轉彎了,不然還會給江凡增加很多煩惱。
也幸好江凡將時間控制的很好,不然如果此時路上的人過多,也會影響江凡的前進速度。
結果到了市區之後,就出現了一個江凡前期完全沒有預估進去的情況。
“靠,竟然還有紅綠燈!這特麼的,是老天逼我啊!”
在經過這段時間的速衝後,江凡明顯感覺到速度被自己提成上來不少,雖然還沒有完全追趕上之前落下的進度,但整體節奏感是對的。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一個紅燈直接打亂了江凡的節奏。
江凡在那一瞬間,簡直崩潰了。
但他馬上調整情緒,更換行動路線。
一定要保證能在規定的時間進入軍區。
結果,但此時,江凡覺得自己的肺部越來越沉,他知道這是他身體在給他警告,如果繼續用這個速度衝下去,很可能會死。
可江凡已經全然不在乎了,他從積分商店裡用軍工值兌換了一瓶身體修復液。
他將修復液放在口袋裡,他不能現在喝,在比賽的過程中喝這個無異於作弊,就算是自己和自己比賽,江凡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隨後,江凡估算了一下自己當前的速度,如果連續使用速衝,強行突破身體極限的話,最多能撐多久。
結果他在心中的推算時間是,十分鐘。
只能堅持十分鐘了!
沒辦法,只能拼一次!當紅燈變綠的一瞬間,江凡彷彿一發從槍膛飛出的子彈,穩穩的向前方衝去。
江凡抄了一條近路,但身體的極限,讓他慢慢感覺呼吸不暢。
他咳嗽了兩聲,感覺口腔裡有血。他強行將血嚥下去,他用軍醫系統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情況,沒什麼大礙,這種情況自己的身體都能自愈。
江凡腦海中的倒計時正在逐漸逼近,他咬緊牙關,腳下蹬的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 тt kān● CO
可他卻不敢有任何耽擱,漸漸的,看到了軍區的標誌。
江凡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他激動的看向大門。
此時,腦海中的倒計時變成了三十秒。
但他此時距離大門還有五百米的距離。
江凡咬緊牙關,拼了!
他的力氣大到,自己腳掌落地的一瞬間,甚至在地上蹬了一個坑。
二十秒!
此時江凡的意識已經開始變的混沌,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覺到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
甚至到了最後,血液都從江凡的嘴角和鼻子冒了出來。
甚至江凡的實現都變得猩紅。
有人看到他不要命的跑這麼快,急忙提醒:“小夥子,你跑那麼快乾嘛?這麼早也要注意安全。”
可江凡卻已經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此時他的腦海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這是他給自己下的任務。
在倒計時的最後一秒,江凡用手碰到了哨兵的手,隨後,意識渙散的倒在了地上。
值班的士兵嚇得夠嗆,看着面前倒在的男人,他還以爲是有人準備敵襲。
他趕緊叫了幾個附近的士兵過來幫忙,還以爲這個人身上是不是綁了炸彈之類的,結果在把江凡反轉過來後,大家看到是江凡後,都驚呆了。
“江隊長?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是不是有人襲擊他?他的身體素質我們是知道的,不可能傷成這樣。”
“到底是誰攻擊了他?不管了,先把他送到醫務室去。”
就在此時,江凡用最後一點力氣從口袋中拿出身體修復液,面前的士兵反應過來,江凡可能是要喝掉。
急忙幫他打開蓋子,江凡直接將瓶子扔到嘴裡,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隨後,幾個人匆匆忙忙的把江凡送到了醫務室。
醫護人員給江凡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說道:“他就是跑的,太累了,肺部有損傷,但不太嚴重。”
士兵急忙質疑道:“還不嚴重嗎?都吐血了,一直在吐血。”
醫生瞪着對方,說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數據報告能有錯?放心,他身體好得很,不會出事的。”
正在此時,走廊裡又傳來一陣吵鬧聲:“隊長在哪?隊長不是回來了嗎?”
士兵趕緊給蔣小魚引到病房,蔣小魚看着江凡沒有任何外傷,便問到:“隊長現在沒事嗎?”
軍醫點點頭:“需要靜養和休息,他想必又突破自己身體的極限了,只不過這次損傷的太久,沒撐過去。”
蔣小魚緊繃着嘴說道:“哎,隊長永遠都是對自己要求都那麼嚴格,我們怎麼能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