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跑到物流關口外面了,纔想到這件事。
他突然剎住腳步,看向了物流內部的方向,隨後嘆了口氣:“肯定是我想多了,江醫生他們維和部隊可是來救人的。而且那麼多工作人員都守着,江醫生肯定會盡力而爲的。”
對吧?
對嗎?
這可是我們首長啊!他是醫生,如果真的想解決了我們首長,他只需要輕飄飄的說一句:“手術順利,但你們首長身體承受不住,我盡力了。”那他能有什麼辦法?
整整一路,他都在不停的揣測江凡的用心,甚至用最險惡的想法,卻猜測江凡的用意。
他倒是也想往好處想,可他生活的環境可是內憂外患,沒有人不想在這危難關頭橫插一腳,有首長在手,對他們來講,可是一個很大的籌碼。
知道他走到了攤位前,他叫了半天,攤位的老闆也沒出來。
他便自己在水缸裡抓了兩條看起來有七八斤的魚,隨後將錢壓在了某個罐子下面,便離開了。
知道他回到物流關口,江凡依舊在裡面做手術。
這裡的手術環境是純透明的,江凡甚至在裡面走了幾步,外面都能數得過來,在少校回來後,看到所有人都守在手術室外面,他突然放下了心。
江凡似乎也感覺到他回來了一樣,擡起頭。少校揮了揮手裡的兩頭魚,江凡這才放下手術刀,走出來:“把魚給我。”
少校着急的跑了滿頭大汗,問道:“這魚你要做什麼?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江凡卻說道:“不用。”
隨後,他回到手術室,從首長的身體裡又取出了一顆子彈,隨後,開始修復傷口附近的神經。
神經錯從複雜,單反有哪根神經沒有鏈接上,將會直接影響這條手臂的運行,江凡不會允許自己的手術檯上出現失誤。
更何況,有了軍醫系統之後,所有的神經彷彿在腦海中,已經自動連線了一樣,他只需要照着系統給的標準答案,進行操作就可以了。
這一項任務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是相當精細的工作。
而且,這間醫務室,根本就沒有手術資格,裡面的設備也不晚上,甚至連可以放大畫面的儀器都沒有。
江凡能做到準確無誤,一方面是因爲軍醫系統,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鷹眼技能,能幫他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都能清晰的看到眼前事物,有點類似於透視儀。
江凡在做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進行到了縫合工作。
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面的少校,緊張到來回踱步,時不時看看江凡的工作進度。
直到江凡開始殺魚。
這一波操作屬實驚呆了所有人,和怎麼魚還能在手術室裡面殺?到底他要幹什麼?
江凡殺了魚之後,剝了魚鱗,取下魚皮,隨後,他用各種不同的藥劑,對着魚皮進行了各種處理。
隨後,他將魚皮放到了一個他們不懂的儀器裡,他給雙手消毒之後,又回到了首長身邊,開始對着首長的手臂、臉以及其他炸傷嚴重的部位,進行傷口的處理。
十幾分鍾後,直到儀器的燈滅掉,江凡這邊似乎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取出魚皮,剪成小塊後,嚴絲合縫的貼在了首長炸傷的位置。這一波操作屬實驚呆了衆人:“這這是幹什麼?”
“就算他是醫生,可他對我們首長也太不尊重了!竟然在我們首長身上貼魚皮?這不是鬧嗎?”
“他這是在做實驗嗎?我覺得他是在趁機侮辱,我受不了了。”
但有人還是去網上查詢了一下具體的過程:“網上說,確實是有一種治療燒傷燙傷的方法,是用處理過的魚皮貼在傷口上,因爲魚皮本身膠原帶白的含量很豐富,貼在傷口上之後,會促進傷口的癒合。”
可他們擔心的卻是,身上的魚皮還能取下來嗎?
“畢竟這可是我們的首長,如果魚皮真的取不下來的話,將來讓他怎麼盯着這樣的臉和我們說話,他肯定受不了。”
少校此時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之前對江凡的懷疑了。
他緊握雙拳,說道:“我們要相信江醫生,他是一個能創造奇蹟的人。”
大家看向他,又轉頭看向江醫生。
其實這間醫務室的隔音效果並不好,外部說了什麼,江凡聽的一清二楚,可他偏偏不是個會被這些流言蜚語影響的人,所以儘管外面情緒已經高漲的似乎要爆炸了,他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
直到他處理好了全部的細節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時刻關注着首長的恢復情況,他走出門,拿出那兩條已經被剝了皮的魚,說道:“這魚真不錯,你們今天晚上還能喝個湯。”
可大家已經無暇關注江凡的調侃,全部小心翼翼的關注着首長的身體情況。
“請問江醫生,我們首長現在怎麼樣了?”
“首長還沒醒,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我們首長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嗎?那個魚確定不會對他的傷口造成二次感染嗎?”
太多問題接踵而來,江凡一時間不知道該回復哪一個,他說道:“放心,手術很圓滿,還沒恢復是因爲他失血過多,這裡沒有血漿,如果你們想獻血那就更好了,是B型血。”
其中幾個工作人員急忙說道:“我,我可以,我就是b型血。“
江凡抽了六百毫升的血,之後和他們說道:“你們不用太關注,一兩個小時就會醒。”
這會兒,已經快上午九點了。
江凡他們沒太多時間,繼續浪費在這兒了,回去之後,還有其他的病人在等着自己。
江凡說道:“少校,我們現在是離開,還是把首長帶着?因爲也不確定海市的情況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這兩位醫生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少校思索了幾秒後,堅定的說道:“把首長帶到戰鬥機上,我們必要保證首長的安全。”
趙雲雷突然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冷顫:“你確定嗎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