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華、張豔君這羣人都是極擅長交際應酬的,那場面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韓文軒除了點頭喝酒的份兒,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慕向晚起初只以爲秦悅華等人是出於禮節而跟韓文軒喝酒,可後來發現這麼多人輪流着灌他一人,她看出一些端倪來,便百般阻攔。
可是,這幾個男人若是輕而易舉就被她一個小丫頭攔住了,那也太對不起這些年的造詣了。
於是又兵分兩撥,有人跟韓文軒攀交情繼續喝酒,有人拉着慕向晚聊天。
張豔君的家跟慕向晚的家隔得最近,雖然這小丫頭從小就高傲、目中無人,不過因爲隔得近他們在一起玩的次數還是多一些,關係自然也親近那麼一點兒。
挪了椅子跟慕向晚坐的近一些之後,張豔君八卦起來,“小辣椒,你跟這個姓韓的,真是男女朋友?”
慕向晚心想你不都看見了麼,還問什麼,便不冷不熱的回答:“我如果說是,你們能不跟他喝酒了麼?”
張豔君笑的賊兮兮的,“喲?心疼啦?我們大院的慕公主,什麼時候心疼過別人?”
慕向晚聽出他話裡的嘲諷之意,拉下臉不說話了。
張豔君還是笑眯眯的,又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沒多久……”
“哦……那就是說,你對他不怎麼了解吧?”
慕向晚癟嘴,沉默。
確實,她一點都不瞭解韓文軒。不知道原來他跟吳梅婷有過交往,不知道他家裡世代從商,也是富貴之家。
張豔君看着她的臉色,又道了一句:“小晚,我覺得這個人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是我的感受,你又不瞭解我們的感情,怎麼知道不適合?”慕向晚不想別人插手評論自己的事情,瞬間又高傲起來,說話也不留餘地。
張豔君也不生氣,一梗脖子挑着濃眉,“你這小丫頭太單純了,懂什麼!他接近你,明顯是因爲你的身份!”
慕向晚聽到這話,心裡多少有些波動,皺皺眉頭,看向旁邊的韓宇辰,只見他喝得有些多了,面色潮紅,說話也大舌頭起來,眉頭皺的更深。
“這只是你猜測的,有什麼證據。”還是不信。
“嘿你個小丫頭!看不出你還這麼死心眼啊?”張豔君覺得驚奇了,又湊近一些說,“蘇朝陽對你哪兒不好了?你一點都不心動?這傢伙有什麼好的,就因爲一束花你就暈頭轉向了?”
他說着,很隨意的拿起放在慕向晚身邊的那束玫瑰花掂了掂,而後不屑的往桌上一扔,像是不小心拿脫手一般。
川菜油水都很重,滿桌的杯盤狼藉,那花兒一扔上去,正好掉在一大盆的水煮魚片裡,頓時被辣椒油染上。
慕向晚心裡一驚趕緊伸手去搶,可還是沒來得及挽回,心疼撿起那束花,見上面沾滿了油污,她登時就怒了,一衝站起身,“張豔君,誰讓你扔我的花兒!”
щшш▪тTkan▪c o 韓文軒正跟秦悅華聊着天,聽到小女友一聲怒吼,立刻轉身過來關心,“向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