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兩人都沒有時間耽誤。蘇朝陽趕緊扶着她起身,將她上上下下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中彈的地方,只除了手臂上一處被子彈擦傷的彈痕。
萬幸!
慕向晚也意識到自己應該只有手臂受傷了,並無生命危險,鬆了一口氣。可是子彈從耳邊飛過的一幕還是將她嚇壞了,直到現在渾身還在抖着,連手臂上的疼痛都未感覺到。
蘇朝陽將她檢查完畢,心裡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悸,一把將女孩兒的腦袋緊緊按進肩窩裡,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道:“沒事……沒事……”
像是在安慰着女孩兒,可更是在安撫自己。
心潮起伏,猶如死而復生,蘇朝陽只有緊緊抱着她,才能相信她真的沒事,她還在懷裡。
慕向晚還沒有回過神來,愣愣的眼神呆滯,被男人抱在懷裡,又被他憐惜顫抖的吻連連安撫着,她才慢慢甦醒,雙手環住他的腰,無聲的哭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我們趕緊走吧。”又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蘇朝陽溫柔的安慰,轉身撿起地上申屠朵的那把手槍,他攬着慕向晚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胳膊上的傷痛漸漸明顯,慕向晚疼的直掉眼淚,可是一聲不敢吭。等走到通道的盡頭,蘇朝陽護着她蹲下來觀察形勢時,才發現她胳膊上的傷鮮血淋漓。
見她堅強的咬着脣,一路上都沒有喊疼,蘇朝陽心疼的眉攢顫抖,摸着她的臉溫柔的哄:“堅持一下,只要我們逃出這棟房子,就可以得救了。”
慕向晚連連點頭,隱忍着淚水,“嗯,我沒事!我們一定要出去!”
“對!”
有殺手端着槍急步匆匆的過來,蘇朝陽背貼着牆壁,等到那人過來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出去擰住那人的脖子,“咔嚓”一聲,結束了那個殺手的性命。
撿起那人懷裡的槍,蘇朝陽把原來的左輪小手槍塞到慕向晚手裡,“拿着,這樣就是開槍,以防萬一!”
簡單的教她怎麼用槍,蘇朝陽牽着她的手繼續逃亡。
剛跑出幾步,他敏銳的聽到牆壁一側有水聲,像是河流湍急的水聲。
如果這裡是緬甸的邊境重鎮九穀鎮的話,而這裡又有河流,那麼極有可能就是畹町河。
畹町河是緬甸與中國的分界河,那麼就是說--只要他們能過了這條河,就能回到祖國的國土上!
這樣一想,蘇朝陽登時激動起來,腳下加快步伐。
可這裡畢竟是申屠雲的地方,他們被蒙着眼睛進來的,對這裡的地形根本就不瞭解。
蘇朝陽縱然神通廣大,功夫了得,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反而--因爲這棟別墅裡到處都有攝像監控,他跟慕向晚的位置,早就被已經進了地下室藏身的申屠雲盡收眼底。
“把後山的蛇都放出來。”申屠雲站在監控幕牆前面,見蘇朝陽跟慕向晚已經到了後院,怕他們找尋到別墅後山的出口逃掉,冷聲命令身邊的下屬。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