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晚因爲他不能陪着自己一起睡覺而耍小性子,聞言偏偏唱反調:“我偏不!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去哪裡還要跟你說?”
蘇朝陽皺眉,口氣嚴厲了一些,“聽話!我的擔心都是有原因的,大過年的你就不能安分點?”
慕向晚越發不滿,卻也沒有反駁,嘟囔着說:“你每次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都讓我覺得你是我父親!可偏偏爸爸跟爺爺都沒有這樣訓過我。〔*~”
蘇朝陽失笑,伸手覆在她臉上,眷念的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白瓷般細膩的臉頰,“放心吧,我也不願意取代慕伯伯的位置。因爲——我要是有這樣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兒,我一定早就被氣死了!”
慕向晚大怒,作勢欲打他,卻被他拉進懷裡吻下來,而後依依不捨的分開,“好了,你今天受了驚嚇,又嗆了水,身體多少還有些不舒服,早點休息去吧。我在這裡呆兩天呢,明天好好陪你,嗯?”
也不知爲何,慕向晚就是不想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彷彿這一離開,從今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似的。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太粘人了不好,便苦着臉默不作聲的放了手,輕輕點了一下頭。
蘇朝陽看着她委屈可憐的樣子,心疼的縮成一塊兒,連自己都不明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定力了,居然會因爲她一個不高興的表情,心情也跟着鬱悶到極點。
“好了,睡去吧。”又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蘇朝陽轉身離開房間,關上門。
想着她好歹不是一個人住,還有慕夫人陪着一起呢,蘇朝陽又放心了一些,回了房間拿出手機便給褚天樂再次撥過去。
可是,電話那邊依然沒有傳來有用的信息,又或者說,不是他想要的信息。
“雲深,經濟管理專業,畢業於美國斯坦福大學,回國後自主創業,在深圳成立了一個證券公司。不過,他跟朋友合夥還有不少生意,遍佈北京、上海和三亞。家裡成員情況也很簡單,父母均已退休,還都是中共黨員呢,哦對了,他自己也在大學就入了黨。”
聽完褚天樂的消息,蘇朝陽眉頭緊蹙,一直沒說話。
褚天樂察覺到什麼,又問:“你那邊瞭解到什麼沒有?”
蘇朝陽想了想,說:“這個雲深有沒有一些特殊的經歷?”
“特殊的經歷?”明白戰友的問題不會是空穴來風,褚天樂急忙道,“你是指什麼?”
“晚晚說,看到他胸前和腹部有大塊的疤痕,像是受過什麼傷,但看着卻又不像簡單的刀傷。”
“是嗎?”褚天樂對照着雲深的詳細資料看了又看,“可是,他的檔案資料並沒有提到過他有什麼特殊經歷,就是很優秀的三好學生樣子。”
“問題就在這裡。”蘇朝陽憑着敏銳的直覺作出判斷,“你再重新調查一下雲深,着重對比一年多前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詳細到生活細節和行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