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地進了,蘇朝陽纔看出她今*
細而黑的柳眉,挺而翹的鼻樑,五官分明,脣紅齒白,已過二十四了,可她還是這樣的清純,一如十六歲時的她,像朵雨後初晴的白蓮。
所謂人比花豔,說的就是她這般吧。
這滿懷的玫瑰,儘管每一朵都是花期最美之時,可在他的眼底,也抵不過面前人兒的十分之一美。
蘇朝陽終於站定,卻沒有說話,只是眸光含笑的看着她。
慕向晚靜靜的,一動不動,原本急喘砰砰的心跳,此時卻奇蹟般安寧下來,連呼吸都變得輕緩起來。
從天而降的男人,巨大唯美的花束,正在播放的畫面,耳邊迴盪的旋律——這一切讓她有一種恍如夢境的感覺,她怕自己呼吸稍微重一些,這一幕就要被驚散了。
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壓抑着呼吸,凝着面前的人。
可是,這一身筆挺的軍人裝束,還有這熟悉的五官,熟悉的微笑,熟悉的每一寸髮膚,熟悉的閉着眼都能辨別出的氣息,不是蘇朝陽又是誰呢?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卻就是沒有開口說話,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蘇朝陽英俊硬朗的臉上又盪出一抹更爲明顯的笑容,“怎麼了?不認得我了?”
他低低的開口,也是熟悉的嗓音,沉沉猶如潺潺溪流滑過心間。
音樂戛然而止,全場鴉雀無聲,慕向晚一愣從震驚中回神兒,眨了眨已經瞪的乾澀的眼,張了張嘴輕飄飄的問了一句多餘的話:“你、你想幹嘛?”
一開口,才發現嗓子顫抖的厲害,那聲音聽起來都不像是自己的。
蘇朝陽英俊性感的嘴角繼續扯開一些弧度,把花束碰到她面前,慕向晚傻愣愣的反應過來,被動的去接。
他手一放,她才發現那束花沉得不像話,直直的往下墜去,她低呼了一句本能的矮身,蘇朝陽立刻又伸手過去扶住,“有點沉,堅持一下。”
慕向晚看着他眼底的眸光,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只見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接着便在衆目睽睽之下後退一步,單膝下跪。
“哇!”衆人驚呼。
蘇朝陽專心致志,也不去看旁人的反應,只是一手擡起,指端便是那枚的“公主”鑽戒。
“哇——”又是一聲驚歎,連慕向晚也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從來沒想到,蘇朝陽這輩子也會下跪!
她一直認爲,蘇朝陽這樣鋼鐵般的戰士,這輩子除非是生命而終倒下了,否則絕對不可能給人下跪,哪怕是求婚!
可是,他卻做了!
還是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兒!
而那枚戒指,慕向晚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多月前,他回來時看到她指尖的戒指,很隨意了說戴了幾年不是很亮了,讓她摘下來他拿去店裡洗一下,她沒有多想就把戒指摘下來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