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的兇性被激發,拔出匕首時,剛被健美先生和那個九級魔將配合着擊退了幾步,匕首拔出來就把撲過來的三個寄生體的脖子喉嚨割斷,還砍斷了兩隻伸過來要抓抱她的手!
那個健美先生般的八級魔將又當先鋒衝了過來,九級魔將男在旁邊配合,等待發動有力的打擊。
夜未央不退反進,任由那健美先生般的魔將抓住肩膀的時候,雙刀毫不留情的割斷了他的手筋,旋即又狠狠扎進他鎖骨。
九級魔將一腳踹在夜未央腰上,震的她歪倒地上,她就地掃倒一羣撲過來的寄生體,又拔出兩把匕首,只見一通眼花繚亂的揮舞,那個九級魔將被劃傷多處,一時間被逼迫的只能退避。
健美先生般的八級魔將啊啊的叫着,另一個到場的魔將拔出他身上的匕首,又扯着他胳膊裡的斷筋,連在一起,於是,八級魔將的傷勢迅速恢復,吼叫着抓住翻到汽車的門,硬拽了下來,揮動着砸向夜未央的後背。
圍攻的魔將越來越多,夜未央的局面越來越不利,好不容易傷了九級魔將,可是有幾個八級魔將的配合,夜未央沒能發動連續的致命打擊,只能眼看着那九級魔將被割斷的脖子,很快恢復癒合。然後,戰鬥力仍然保持着巔峰狀態,繼續加入對她的圍攻。
酒店上面,沈愛又一次撥通了報警電話,可是,那邊告訴她說:到達現場的警察已經搞清楚了,現場在拍電影。
這是拍戲?
沈愛看着越來越多抵達的警察到達後,下了警車,或者摩托車,然後掏出手槍,加入到對那個女人的圍攻之中。
是的,這麼荒謬的情況,肯定是拍戲,但是……
爲什麼連攝像機都看不到?
“拍戲怎麼也得有攝像機吧?”沈愛的疑問,也是身邊同伴的疑問,有人說了出來。
還有人狐疑的盯着那個服務員問:“喂!警察說拍戲,你說了半天故事難道是胡扯啊?”
可是,一直在他們身邊的服務員身上的紅霧,已經持續影響他們十分鐘了。
這兩個問出疑問的人的身體裡,散溢出了紅霧,頭頂上延伸出了紅霧線,然後,疑問沒有了,回到了餐桌前。
緊接着,王少,凱少,沈愛的表姐,長髮的女人,全都身體覆蓋着紅霧,回到了餐桌前。
她們吃着東西,對於外面的情況,毫不關心。
沈愛覺得頭暈暈的,站不穩的靠着窗戶,努力的扶着窗框。
那個服務員看着她,面無表情的看着,然後,走近半步到她面前。
紅霧,包圍着沈愛,持續不斷的包圍着。
但是,她覺得頭暈難受,說不出話來,可是,眼裡還能看見景象,於是就覺得,好奇怪,大家都變的好奇怪。
表姐,王少,認識的這些人都在看着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沒有人問她怎麼了,沒人關心的過來扶她一把。
全都這麼看着,看着。
那服務生也看着,看了一會,那服務生微微偏着頭臉,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因爲,沈愛的頭上至今還沒有延伸出紅霧線。
更因爲,他發現覆蓋沈愛的紅霧,越來越快的再被吸收、再死亡……
然後,沈愛暈了過去,摔倒在了地上。
那服務生驚懼的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沈愛倒在地上,體溫在上升,昏迷不醒,但是,即使隔着一米遠,那服務生仍然感覺到生命力在飛快的被吸收過去!
於是他退的更快了,他上級子將送來的信息讓他明白了,這個女人是他們的天敵,是吞噬者!
而此刻,就是吞噬者可怖的力量覺醒時,吞噬力量最強大、最貪婪的時期!
服務生退出了包間,包間裡面,本該一起吃飯的王少、凱少、沈愛的表姐們,也全都退了出去。
她們遠遠的避開了沈愛,很快,周圍包間裡的服務員和被感染了的食客們也都逃了。
她們越逃越遠,越逃越遠,不多久,沈愛所處的整樓周圍,都沒有菌魔寄生體敢靠近。
王少、凱少她們一個個站在外面的街道上,跟別的食客們擠在一起,可是她們沒有嫌惡這種擁擠,只是靜靜的、呆呆的站着,任由體內的菌魔細胞把他們的生命力吸收,然後通過紅霧線輸送給正在戰鬥的魔將。
夜未央還在戰鬥,仍然被包圍。
她的匕首已經卷刃了,最後兩把也廢了,只能扎進那個肌肉膨脹的越來越大的八級魔將身上,沒機會拔出來,就因爲要應付九級魔將的攻擊而鬆手。而那八級魔將此刻肌肉膨脹的程度,已經不在乎匕首一直扎身上了,因爲不足以穿透一大塊肌肉。
夜未央應付着九級魔將的攻擊,圍攻的幾個動作敏捷的八級魔將揮動的刀又在她的騎行服上割開更多缺口。
還有混亂中冷不丁對着她射擊的子彈,震的她內心憋屈的怒火越燒越旺!
騎行服還能承受多少次打擊?
她還有力量繼續戰鬥,因爲周圍的寄生體的菌魔細胞源源不斷的轉化成了她的力量。
但是,她的局面越來越不利。
圍攻她的魔將突然從背後讓開兩側,然後,蹲着、站着的兩排手槍,對着她一陣集火!
槍聲,密集的炸響。
槍聲過後,九級魔將一腳踢在夜未央小腹,把她踹的飛了出去,撞癟了公交車車身一片後,又滑落地上。
她感覺到有子彈射進身體裡,卡在肌肉裡似得,很難受,很痛。
她默默伸手,發現騎行服多處彈孔都在往外流出液體,看來是被突破防護了?
夜未央伸手摳進傷口裡,不惜把傷口撕裂的更大,捏住了卡在裡面的子彈,拔出來,看了眼,丟在了地上。
面前,那羣握槍的換上子彈,跳到摔翻的轎車地盤上,槍口對準了她。
夜未央靠躺輪胎坐地上,看着面前瞄準自己的,即將發動第二輪射擊的槍口。
頭盔下面,夜未央的臉上,掛起一抹冷笑。
“去死——”夜未央突然一聲咆哮!
與之同時,她身上黑色的生命之力霧氣,突然變成了灰色!
她咆哮的聲波,彷彿傳說中的獅吼功那般,把那幾個握槍的人震的七竅流血!原本的槍震齊射,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一羣握槍的,軟倒在地上,後面涌過來的寄生體有要去撿槍的。
夜未央站起來,張開嘴,對着周圍又一次吼叫:“去死——”
震動的聲波,隨着她頭部的擺動,把靠近一定範圍內的寄生體全都震的七竅流血,那羣撿起了槍的,人都還沒站直呢,就被震死當場,範圍內的汽車玻璃,紛紛爆裂。
夜未央一躍跳到公交車上時,身上灰色的霧氣又變成了深綠色。
馬路兩邊、中間隔離帶的花草,全都一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路邊的樹枝垂到地上,橫七豎八的交織穿插,成了一片粗壯樹枝織成的圍牆,一些寄生體直接被快速生長的樹枝刺穿,然後被長粗的樹枝弄斷了身體;一些寄生體被樹枝叉起,困在中間脫不了身;更多的寄生體想涌過來,卻沒有力量折斷一根根比壯漢的腰還粗的樹枝。
於是,潮水般覆蓋街巷的寄生體,被參天古樹的枝葉構架的圍牆攔阻住了。
可是,如此程度的深綠色生命之力的使用,需要消耗極其驚人的能量,夜未央的能量來自於周圍的菌魔寄生體和魔將,而這些魔將的生命力,又來自哪裡?
來自於周圍這區域,跟他們連接着的無數寄生體啊!
一些寄生體變成乾屍,倒在翻倒的車上,地上,在樹枝上。他們是最普通的寄生體,能量只消耗,卻無從補充,距離夜未央又太近,首當其衝的全被吸乾了能量。
夜未央使用了吸收自互助會成員的灰色、深綠色生命之力,尤其是阻擋寄生體的深綠色生命之力,實在消耗太大。一時不能再發動什麼,身上的生命之力霧氣顏色又恢復成了黑色。
是的,她需要再用原本的生命之力吸收菌魔的力量,積蓄足夠了,然後再伺機使用別的生命之力。
肌肉人般的八級魔將從地上爬起來,他擺了擺頭,眼睛,鼻孔,耳朵,嘴角,都還有血,是剛纔聲波攻擊造成的傷害。
但是,隨着源源不斷的能量補充,他的內傷在迅速恢復。
夜未央一躍跳到樹枝上,把一個叉在上面的警察手裡的槍奪了下來,轉身對着追過來的八級魔將的頭就是一槍!
那魔將中槍倒地時,夜未央對着九級魔將連續三槍,把那九級魔將的胸口射中,又射中胳膊,第三槍射中頭部,那魔將也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霧氣迅速瀰漫,把周圍一大片的魔將和寄生體全部吞噬其中……
夜未央無從隱藏,單靠黑色生命之力的力量,已經無法突破困局,甚至在被壓制的局勢下,分分鐘會死於槍陣攻擊。
她戴着的頭盔裡面的多個超微型攝像設備,記錄着戰鬥中各個角度的細節……
夜未央生命之力的真正屬性,終於顯露了!
話說陳逢時和小安,早已經上了預定的高樓頂部。四輛無人機帶着一箱設備飛上樓頂,放了下來。
打開箱子,取出裝備,小安把箭射到目標酒店的某曾樓的窗戶,扯了扯,讓箭頭攤開的倒勾穩穩掛住,又把繩子這端在天台上捆綁固定。
兩個人抓着滑行器,順着繩索凌空滑翔着迅速接近目標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