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偷吃又藏的好吧!”色薰本來也不信男女新鮮感能長期保持這種事情。
“應該沒有……不,應該說肯定沒有。”
“這麼確定?說誰?”
“就你剛拜的師父,陳逢時的父親,根據知情人所說,他肯定沒偷吃的事情。”小安自然不好說真相是她爹媽一直關注陳舊的消息,那麼多調查信息足夠證明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拜託——我最多三次就讓對方滾了啊!”色薰不想強行解釋了,實在不懂就承認咯,但她仍然很努力的替小安琢磨,然後說:“其實那個三次的,新鮮感還是隻有一次,主要是覺得他有些地方特別可愛,爲這個就多來了兩回。大約你說的情況也是這樣?不純爲了生理,而是爲了情感體驗?”
“……啊——神煩!算了,我洗個澡冷靜冷靜。”小安覺得這討論下去也無謂,顯然問錯了對象,而且實際上,根本原因就是她太不淡定。這事本來就需要耐心等待結果,因爲膩味不會是一兩天、一兩個月的事情,尤其陳逢時跟沈愛沒條件天天膩在一起,分離會讓膩味的進程延長。
“安——你確定……”電話那頭色薰喊了聲,然後猶豫不決了一會,覺得到底不該說什麼,因爲她明知道小安的忌諱,於是又很無奈的說了句:“……沒事了,你洗個澡別煩了,膩味只是時間問題嘛,礙事的女人一定會滾的,咱們安要完成的目標哪有沒成功的呢?”
“借你吉言,不打擾你賺錢了。拜。”小安掛了電話,去了洗澡,衝着水時,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山林裡淋着雨,看見陳逢時還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的情形……這場鬥爭她是不會輸的,因爲她是神安。
礙事的銀色戒指必須滾,否則就會逼着她跟陳逢時友盡。
溫暖的房間裡,沈愛睜眼醒來。
她眨巴着眼睛,回想着夢裡的事情,好一會,還覺得有點懵。
然後,她突然發現,一條胳膊繞過腰抱着她,大手放在她胸口……
沈愛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然後,又很開心的轉身,扭頭,看着陳逢時熟睡的臉。
夢還沒醒呢?
太好了……
沈愛在想,如果這是夢,那她是不是現實裡變成一個永遠不會醒過來的植物人了呢?
要不然,怎麼夢會這麼真實,還能做這麼久呢?
她不由想到父母會不會擔心,還有親友……可是想到陳逢時死了,又覺得,她還是寧願在夢裡繼續呆着,因爲她沒辦法接受那樣的現實。
沈愛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脆弱,跟過去想像中的模樣差距太大了。
可是,她願意在這個夢裡呆着。
她摸摸陳逢時的下巴,碰碰他身體,又掀開被子,好奇的打量自己和他的身體,還有交疊挨着的肌膚部位……她看着,臉不由自主的更紅了,卻又鼓起勇氣繼續看着。
大約因爲在夢裡,大約不願醒過來,她這時變的特別有勇氣。
沈愛正摸着陳逢時眉毛時,他突然睜開眼睛,她不好意思的下意識往被子裡藏,卻又想起這是夢裡,強行鼓起勇氣,把遮在壓牀上的胸口的胳膊稍微拿開,紅着臉說了聲:“你醒啦?時,我好喜歡這夢,真希望能做長點,爲什麼會那麼真實呢?這就是幻覺的作用嗎?”
陳逢時徹底無語了……他本來以爲,睡醒之後沈愛就會自然明白狀況,現在看來,她依舊不明白啊!
看着她那認真臉,還有明顯害羞卻鼓起勇氣面對的表現,他又覺得這樣挺可愛。
陳逢時想了想,決定用委婉的方式告訴沈愛,這不是夢,於是湊過去親,她下意識的躲開,說:“時,感覺好真,還沒刷牙口氣不清新的。”
“那好吧,親這裡……”陳逢時直接把她撲倒,別說睡了一覺,就憑他單身二十多年的旺盛精力,唯一考慮的只是沈愛睡覺前說總隱隱有些疼的顧慮,否則的話,次數根本不是問題。
“不要……時,好癢,受不了,好癢好麻……”沈愛連忙擋着,癢的笑不停的在牀上輾轉躲避。
“大灰狼的獵物是跑不掉滴!可憐的小白兔乖乖讓我吃吧!”
“時——等等!”沈愛眼睛盯着牀邊,地上的手機。
陳逢時爬她背上,也看見了,然後說:“我的手機,怎麼了?”
“……你的手機?”沈愛拿起來,按了下鍵,看屏幕亮了,上面還有很多通知提醒。她看着時間,然後,莫名心慌的回頭,看着陳逢時那真實的臉,問了句:“時,我們是不是在夢裡?”
沈愛覺得不太對勁了,這若是夢,別的真實也就算了,可這手機不是陳逢時之前用的那款,但裡面的時間也沒脫離幻想,距離昨天好像就過去二十小時。
“是呀,不信的話我們再親熱一會,你就知道了。”陳逢時一臉認真的點頭,他知道這有點惡劣,但看到沈愛對夢的堅信度如此高,可愛的讓他實在忍不住惡趣味心態發作!
沈愛心中存疑,忙不迭的抓着陳逢時的手,縮着身體,卻還是感覺背後貼着的皮膚燙人,她心裡更慌了,止不住的說:“時,這真是夢嗎?是夢嗎?時,我的手機呢?”
陳逢時不答話了,因爲他現在已經不想捉弄的事情了,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
沈愛開始還着急,可是身上被脣燙着、燙着,很快就被熱的融化了那般,也沒有力氣抗拒了……
小安取了耳機,甩手丟在地上,暗暗咬牙,不屑的自語了句:“浪就明着來,裝什麼以爲是夢裡啊?虛僞!”
“女皇大人——女皇大人——”
地上的耳機裡傳出殘月的喊聲,小安懶得撿,拿電話撥過去。“什麼事?”
“出事啦!小火和酒精清除了木木城滅魔會大本營的菌魔本體,打起來了,木木城在會裡抗議,結果有一些覺醒者在聯盟裡聲援小火,還說大滅魔會爲了自己的利益無節制的圈養菌魔本體,清流團清除菌魔理所當然,盡的是覺醒者最基本的責任,叫着要去木木城幫小火和酒精呢……”
小安吃了一驚!儘管早知道小火和酒精會繼續鬧騰,沒想到他們竟然敢直接跑木木城找事,這分明是爲了把事情鬧大,爲了更有效的給清流團丟黑鍋。可是,聯盟裡竟然冒出來許多不怕事大支援清流團的覺醒者?
只是聽着,就覺得裡面有陰謀!
即使有覺醒者支持清流團,這也太快了,相較之下可能性更大的是——新菌魔僞裝的覺醒者故意在攪渾水,火上澆油的加劇衝突,激怒盟中盟,以圖讓事態繼續升級、局面失控。
“緊急呼叫金色血人,知會他消息!”小安迅速更衣,讓殘月訂票,趕往木木城,路上又聯繫北會,一時間忙的不可開交,完全沒工夫考慮銀色戒指的事情。
被陳逢時丟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倒枕頭下的通訊器,在緊急呼叫中自然處於接收狀態,然後就聽見殘月的聲音。
與之同時,銀色戒指放在桌上的通訊器也進入接收聲音的狀態。
“緊急情況,小火和酒精跟木木城發生劇烈衝突,聯盟裡一些覺醒者以支持清流團爲名揚言支援,有的說在趕過去,有的說會就近攻擊盟中盟的人,直到盟中盟不在阻止清流團的行動爲止……”
陳逢時和沈愛喘着粗氣,正情動時,突然聽見這些,又都驚的沒了念想,下意識的把緊急情況排在優先級前。
“金色血人收到。”陳逢時應答着,看沈愛眼裡還有點迷惑,就又接了句:“銀色戒指收到。”
陳逢時說完,拍拍臉。
沈愛抱着被子,仍然懵懵的,卻明顯有些慌的看着他。
“走,一起去木木城!”陳逢時穿衣服褲子,又把沈愛那些掉地上的衣物撿了給她,看着粉紅的內衣時,沈愛臉紅到了脖子根處,聲音都有些發抖的問了句:“時,這、這不是夢……嗎?”
“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告訴你,以爲你睡醒後自然就明白了……”陳逢時一臉無奈。
沈愛呆呆的看着他,三秒之後,一聲驚叫,拽起被子把頭臉完全矇住,叫着說:“時!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
“我很抱歉!沈愛……”陳逢時努力的考慮着該說點什麼,卻聽見被子裡的沈愛慌張說:“時,你先走!求求你了,你先走,我現在沒辦法面對你,我慌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求你了,你在這裡我壓力很大,你先走可以嗎?”
“好吧……那我在客廳等你?”
“不——酒店大廳!不,機場!你訂好票了短信告訴我時間就好了,我們在機場見,好嗎?”被子裡的沈愛簡直想找條地縫鑽進去!蒼天啊——她以爲是夢,竟然那麼沒羞沒臊的面對了陳逢時那麼久!
“好的,那我先去機場。你冷靜點,我們一會機場見。”陳逢時先撤了,因爲沈愛此刻的狀態,基本在他的想像範圍。
他剛纔本來就等着看沈愛如此可愛的一面,可是,這會又覺得自責,也許早點說會更好,至少不該在剛纔還一門心思的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等若讓沈愛更難面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