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是哪冒出來的程咬金啊?”酒精又驚又奇,高興的是又多了個同伴。
“雖然這位新同伴幹掉荒女王的魔將是好事,但目前我們跟荒女王既然是合作關係,我們沒有救助措施的話目的也太明顯了。”小火的想法,當然也是目前滅魔會的實情。
荒女王又不是傻子,除非準備鬧掰,否則他們當然得做點什麼,可以去的稍微晚點,但不能晚的太過份,更不能什麼也不做。
小安考慮了說:“既然戰鬥力強,而且局面也有點複雜,很可能需要動手,那就副會長去一趟,雖然是同伴,但還得按流程來。”
“同意。”小火表態。
“不能更合適了。”酒精贊成。
他們兩個也還沒收拾完那個女魔將呢,是啊,都這麼久了,那女魔將還挺着呢……
“收到。”陳逢時沒話想說了,麻煩的事情……都是他的!
其實他真不是很在意錢的人,要不然,他覺得肯定得要求會裡增加獎金制度。
可是現在,他除了默默感嘆麻煩事都是他的外,只是忍不住好奇,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兇悍的同伴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突然冒出來的黑騎?
從天亮黑騎被通緝的消息傳開後,晚上其實就多了很多黑騎。
滿街的許多黑色騎行服,黑色頭盔和摩托車亂跑的黑騎裡,荒女王的那些魔將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大多數黑騎是哪冒出來的呢?
各種活躍於夜晚的玩家,聽說有黑騎被懸賞五十萬,這些男男女女們都覺得很酷,於是本來開車的弄輛摩托車出來玩;本來就有摩托車的搞身黑色騎行服;本來摩托車顏色不同的就買上黑色的貼紙。
於是,晚上滿大街活躍的黑夜玩家都是黑騎,各大夜場外頭停了許多黑騎。
生活本無聊,突然冒出有意思的話題,湊湊熱鬧樂呵樂呵,人之常情。
只是苦了那些本來打定主意找尋黑騎舉報的臨時獵人了,好開心的發現黑騎,跟過去,看見脫了頭盔跟夜場一羣人吃喝玩樂……得,明擺着是湊熱鬧好玩的。
那就重新找吧,可是,黑騎多的讓他們抓狂。
這些黑騎,催生了另一個黑騎的誕生。
黑色吸收了橘子的生命之力,隨後又謀害了互助會裡的一羣人。相較於橘子,互助會的人全都被她以各種理由‘弄死’,譬如會長買不夠好的零食就想泡她,她憤怒埋沙加踩上一百腳;緊接着又一個身上帶的現金太少,被她憤怒沉海;還有用的口紅顏色她不喜歡,以沒品位的理由也被她塞進汽車裡一起沉海;至於那些手機裡發現跟多個人曖昧的‘重罪’,就是埋沙裡了……
互助會裡受害者的現金,還有身上值錢的都裝包;名貴首飾,手錶之類的都被黑色帶去典當行變現,因爲沒有發票,處理價錢都很低;手機就被她塞不同的車裡,分散處理了;衣物之類不能變現的她找地方全燒了;最後一算,落到手裡的現金四萬多,也很滿意的覺得能揮霍些天了。
所以,她各種吃喝玩買之後,晚上本來想到記錄的、存在菌魔的地方看看,沒想到,連續去了幾個片區,根本沒發現有寄生體!
就在她不知道互助會的信息是有誤還是怎麼樣的時候,吃宵夜的時候,無意中聽見隔壁桌几個人談論黑騎,懸賞什麼的。
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她必須瞭解呀。
黑色吃完宵夜,盯上兩個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菸買水的男女,因爲那女的穿着黑色的騎行服,身材還跟她很接近。
於是,這兩位很倒黴的被黑色拖進了巷道里,打暈了,女的扒掉衣服,男的也被扒光了。
黑色把男人的騎行服蓋那女人身上,邊捆綁男的手腳,邊說:“男人當然要多擔當點,怎麼能讓女人難堪?”
她剛把那男人捆綁好,一扭頭,發現那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剛匆匆忙閉上眼睛似的。
黑色試探着說了句:“好了,先從哪割起呢?喔,先割罪惡之源小丁丁吧!”
然後假裝在動作,眼睛卻直接盯着那女的,果然就看見那女的眼睛微張,發現她的視線,意識到無法僞裝了,爬起來就要跑!
可是,黑色追上一把揪着她的頭髮,往牆壁上一甩,頓時把那女的撞的頭破血流,哼也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黑色抓着那女人的頭髮,繼續,一次次的往牆壁上撞,邊撞邊生氣的說:“你怎麼能這樣呢?我不過是看上你的騎行服了,穿一下。你好好的暈着不是挺好麼?爲什麼、爲什麼非要那麼早醒,還看到我。你看到了,還要假裝沒看到,那肯定是想害我嘛是不是?想報警?想害我變成通緝犯?你真是個卑鄙又惡毒的女人!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黑色直把那女人撞的面目全非了,看着那男的,想了想,把他錢包掏了,把女人的包也翻了,然後把男的也往牆上撞,接連好多下,才把他給撞死了。
“剛想起來,便利店那你好像遠遠偷瞄了我好多眼?爲了避免麻煩,還是也幫你解脫吧!反正你女朋友死這麼慘,你也得傷心,你也死了就不用傷心啦——”黑色把錢和值錢的帶走,丟下兩具屍體和翻過的包,製造搶劫殺人的現場,撤了。
可這麼一來,她又得重新找摩托車了。黑色騎着車,晃悠了些地方,路上遇到好幾輛跟她騎的一樣的,也就無所謂了,反正說不定幾個小時後她就會把車處理了。
於是繼續一個個區域的搜尋,終於,黑色在互助會記錄的菌魔盤踞的區域,發現了寄生體……
陳逢時考慮到情況變化難料,重新審視了他們倆的體形,感覺騎行服裡面的泡沫棉產生的變化還是很大的,腰都粗多了,於是本來凸出的部位也變的不那麼顯眼了。
陳逢時給他們一人一個變聲器,千叮萬囑的提醒她們說:“說話必須用這個!如果讓惡鬼知道了你們的真實身份,很可能會附身你們的親人,惡意報復,你們也不希望驅鬼驅個家破人亡的結果吧?”
這當然是很有效的恐嚇效果,可是,沒想到搖姐反問了一句說:“能不能讓惡鬼只弄死我爹媽?”
陳逢時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不說話,不說話,不說話……
搖姐識趣的表示:“好了好了,開玩笑嘛。雖然挺想他們死,可我還是覺得她們最好還是意外身亡吧,因爲都買了可觀的保險。”
“……好歹是你爹媽,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嗎?”陳逢時是真不懂了,他是無法想像,人怎麼能如此仇恨父母。
“有!”搖姐回答的毫不猶豫,末了,目光寒冷,臉上卻掛着笑說:“兩個不懷好意的狗男女,同牀異夢很多年,爲了財產分割使盡手段。結果好了,臭男人小三的孩子意外身故,女人的小白臉攜款潛逃,都安份了,開始對我們姐妹好了,這叫爹孃?”
陳逢時覺得真不該問,他沒想到幾年工夫,搖姐家裡的事情變化這麼大,跟他過去了解的已經是天翻地覆的革新程度了。這種不幸他不懂,也無法理解恨之慾死的那種程度,但他覺得,應該是因人而異,搖姐的妹妹小遙就沒這麼嚴重的戾氣呀!
所以,陳逢時過去跟搖姐就沒有太深的私交,就因爲他跟戾氣太重的人不好親近,他一個積極陽光熱情的大好青年,當然欣賞的是沈愛那種同樣積極熱情陽光的美女嘛!
“不說這些了,出發——今晚遇到點特殊情況,你們也能長見識了,但記着,第一條就是保護自己,別暴露個人信息,不替家人考慮也考慮你們自己,總不希望被惡鬼使勁手段的陷害吧?把你們栽贓成通緝犯都是可以的!”陳逢時說完,看搖姐不太在乎,想了想,她是家裡有錢,上面還有人的類型,於是強調說:“有錢有人也沒用,惡鬼附體了相關部門的要害職能人士,就能犧牲烏紗帽也把你往死裡辦。”
“……這都行?”搖姐這才怕了。
“諸多先例!所以,保護自己極其慎重。”陳逢時不厭其煩的強調,因爲搖姐和柳樹直暴露了自己,就很可能牽連他,尤其是搖姐。
“知道了!”搖姐嫌他囉嗦的大聲答應。
一行三人,直奔目的地。
搖姐和柳樹直一個興奮期待,一個期待加緊張。
鬼哎,附體他們兩次的鬼哎!
他們要跟着去驅鬼了哎!
還說有特殊情況,是什麼呢?
他們在接近目的地的時候,就看見街道上許許多多的人,一個個夢遊似得原路返回。
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都帶着武器,還有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拿着菜刀,幾歲的小孩還拿着水果刀……
搖姐是真的驚呆了,柳樹直都看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拍戲?這麼多羣演?”
作爲一個經驗人士,當然,其實經驗也就多了兩天而已,但陳逢時仍然有責任故作深沉的表示:“這些都是被低級鬼附體的人,因爲惡鬼頭目被攻擊,他們會趕過去幫忙戰鬥,等醒來之後,她們的記憶會被各種抹去,改變,然後一點都不記得發生的事情。很快你們會習慣,對於我們驅鬼來說,就得爭取在被這麼多小鬼寄生的人圍攻之前,解決惡鬼頭目。”
搖姐和柳樹直看的一愣一愣的,聽着說明,簡直開啓了新世界的認識觀,然後對陳逢時簡直驚若天人,只知道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