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票的三更~~~謝謝親親們~~~~在這個月內,果子戲奉上做爲答謝。)
一襲泛着琉璃絲光的白袍撞入玫果的眼簾,白袍被江風吹得貼服在身上,勾畫出均勻修長的身驅,及腰的長髮並不束起,任其披散在身後,只將兩邊的耳發攏向腦後,用條白色的絲帶隨意的綁住,絲帶隨着髮束一同飄揚。
白皙的面頰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病態美,斜飛的鳳目慵懶不羈,挺直的鼻樑,微白的薄脣,無一不美秀美得眩目。
雖然不能說他比擬弈風的英武俊朗,也不似末凡那般飄逸脫俗,也不象謹睿那般完美的無可挑剔,但卻是另一種讓人看了,便深深烙在心裡的美。
他在玫果看他的時候,也打量玫果,琥珀色的瞳仁裡閃過一抹詫異。
但很快發現玫看他的眼神裡並不似別的女人那樣充滿愛慕和癡迷,只是在一愣之後,便是一臉不滿的瞪視着他,顯然還記恨着他剛纔所說的話。
這一發現令他的薄脣勾一道性感的弧線,“我叫釋畫。”
“知道了。”玟果着脖倒看着他,覺得好累,索性看向別處,打量起這個島嶼。
釋畫沒想到對方對他這麼不感趣,挑起眉毛,有一絲挫敗感,“你當真就是平安郡主?”
玟果的視線環視了一週以自己目前的角度能看到的地方,最後纔回到釋畫臉上,“你認爲現在扛着我的這個該死地男人,當真吃飽了撐着,大老遠弄個假貨來嗎?”
她到巴不得現在被扛在他膀上地是個僞劣產品。
黑豹皺了皺眉頭。聳了聳肩頭。
玟果地小腹頓時被頂得不好受。張口道。“你要死啊。”
握了拳頭就要捶他。雪白地手臂從被中伸出。周圍傳來‘嘖嘖’聲。
纔想起身上沒有衣服。忙縮了回去。氣悶得想就此暈過去。盤算着乾脆裝暈過去算了。省得丟人現眼。
正要閉眼睛。聽釋畫“哧”地一聲笑。
轉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這暈迷也不裝了。
釋畫地眉稍挑得更高,搖搖手中的摺扇,笑看着夜豹,“你好象弄了個麻煩回來。”
夜豹只是淡淡睨視了他一眼,將玫果交給迎上來的一個長得五大山粗地婦人,“給她喂些薑湯,再泡個熱水澡。”
玟果見自己總算要被移交了,大鬆了口氣,然還沒等這氣出完,鬱悶的呻吟一聲,真的要暈過去了。
原來婦人接過裹成糉子的玫果,並沒有給她什麼好地待遇,仍是將她象米袋一樣扛在肩膀上。
而她的肩膀遠不如夜豹的寬闊,反而讓她更加難受。
玟果在被扛着離開前,艱難的擡起臉,瞪了眼~畫手中搖着的扇子,翻着白眼,“冷不死你。”
接着又橫了眼夜豹,全拜他所賜,才受這活罪。
釋畫脣角的笑意更濃,等玟果被扛着走遠,轉頭看向身邊地夜豹,“我想要她。”
夜豹的視線一直留駐在遠去地玫果身上,冷冷道:“你不能碰她。”
“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主動來碰我。”釋畫看向身邊人地側臉,眼眸閃動,象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遊戲。
“不行!”夜豹語氣中透着不留餘地地霸道。
釋畫慵懶的浮上錯愕,“你從來不干涉我與女人間的事。”
“她不行。”夜豹冷厲的聲音讓釋畫愣在了原地。
夜豹擡腿穿過出來迎接他歸來的人們讓出的道路,走向自己的住處。
釋畫在一扇~花門前猶豫了片刻,咬了咬下脣,推開門。
裡面點着燭火,燭光將滿屋的蒸氣照得朦朦朧朧如同夢境。
夜豹坐靠在放在正中裝着熱水的大木桶中,閉目養神。
釋畫慢慢走到木桶邊,繞到他身後,伸出白得如同女子的手,爲他揉捏着壯實的肩膀,“劫一個郡主,並非難事,你爲什麼要自己親自出馬?”
夜豹閉目不言。
“你爲什麼要這麼緊張那個女人?”他停了停,接着柔聲道:“雖然她是交換納蘭氏的關鍵,但這麼一個不會武的女人,對於兄弟們來說,也是手到擒來,何需你去冒這暴露身份的險。而且你居然把她帶到這兒來了……”
夜豹象是睡着了一樣,彷彿沒聽見他的話。
“你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嗎?爲什麼不能把她給我?”他的手從他的肩膀慢慢滑向他的胸脯。
夜豹動了動,拂開他的手,“我累了,想靜一靜。”
釋畫本少血色的臉,變得更白,慢慢縮回手,微擰了擰眉頭,“你變了,自四年前就變了,最近越加讓我快不認得你了。”
夜豹長密的睫毛顫了顫。
“到底四年前發生了什麼?讓你一夜之間象變了一個人。”薄脣上被咬出了一排齒印。
“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會兒。”
釋畫爲他加了瓢熱水,“我也該離開了。”
“好。”夜豹語音淡淡的,聽不出他有什麼想法。
釋畫泛着金光的眸子閃過一絲痛楚,慢慢的道:“我要去俊男坊。”
夜豹睜開了眼,定定的看着水面,過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又再閉上了眼。
釋畫放下水瓢,退了出去,輕輕掩上房門。
這時反而沒剛纔冷了,四下裡靜的一絲風也沒有,他喃喃自語,“今晚會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回頭望了眼關閉的門,走出院子去了安置玫果的客房。
一個年輕女子正端了碗薑湯走過來。
“給平安郡主的?”釋畫叫住那個女子。
“是。”女子受寵若驚的站住,眼裡的愛慕之色絲毫不加掩飾,端莊的面頰飛上桃紅。
“給我吧,我送過去。”
女子抿着嘴笑着將碗遞了過去,乘機在他手背上摸了摸,紅着臉,轉身跑開了。
釋畫也不以爲然,端了薑湯去了客房,問守在門口的另一個女子,“平安郡主可沐完浴?”
“還沒,宮主吩咐讓她喝完薑湯再洗。”
釋畫點了點頭,敲了敲房門。
“進來。”裡面傳來玟果清爽利落的聲音。
釋畫推門進去,見玫果已經解了裹被子的尷尬處境,穿了身不知是哪家姑娘送來的粗布衣衫,極平常的一件衣衫,穿在她身上,居然絲毫不掩她自身的絕秀之色。。
她這時正坐在桌邊,和一拼雞腿拼命,其吃相實在不似皇家女子那般斯文。
他微微一愣,如果不是夜豹帶她回來的,他真會以爲這個玫果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