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濃眉驟斂,閉上眼,壓下已到岸邊的萌動,再睜開眼,眼裡已多了幾分寒意。
他知道此報是何報,本以爲交待下,最早得明日方有結果,不料這纔去這片刻即回,這裡面有文章,如果換成別的事,倒不必急着理會,但這事卻不能不理。
朝一直盯着他看的玫果歉意的笑了笑。
玫果也笑了笑,從他身上下來,有些無奈,“你去。”
他爲她攏好錦袍,才束了自己袍衫,吻了吻她,“上牀等我,片刻便回。”
轉出屏風,等她進了裡間,纔開了門,順便叫了下人倒去桶中涼了的沐水,重新註上滾水,再另用暖壺備着滾水,以便水涼了摻加。
等吩咐完畢才問候在門外的親信,“有何消息?”
親信雙手捧上一個竹簡,“他們的人,要我送給太子的。”
牟撥開竹簡,抽出一頁信.函,攤開看過,“果然如此,他可還有話留下?”
親信垂手道:“他說要太子務必配.合,不管有什麼結果,他一力承擔,生死有命。”
牟低頭沉呤了半晌,輕嘆一.聲,“可惜了這麼一個人,你去回他,我依他的意思。”
親信領命去了。
牟擡頭看向門外扯絮般的雪,深幽的眸子明明.暗暗,陰晴不定,寒風灌進他身上的薄袍,身上的寒卻不及他心裡的寒千分之一。
等下人送來滾水退出,他才重新掩了房門,將寒風.關在殿外。
玫果坐在榻邊,聽不清門外的對話,見他揭開珠.簾進來,眉頭仍微微蹙着,尚未舒開,“有難事?”
他眉頭頓時展.開,微微一笑,“小事,不必理會。”走到她身邊坐下,側臉看她,秀半掩嬌容,雙頰還有沒完全褪去的紅暈,嬌態鞠,只要能將她好好護住,負天下人,又如何?剛纔殘存的一點顧慮揮撒得無蹤無影,親了親她的臉,去攬她的腰。
她往旁邊一躲,攔住他,“說今夜只有你我的人是誰?”
牟側臉一笑,“失信了。”
她知他素來遇事淡定從容,極少有所表示,但他方纔明明蹙緊眉頭,他說小事,只怕是寬她的心,不想在這時候拿旁事煩擾她。
不管是什麼事,她都希望與他的第一次,他能真正開心,而非他獨忍着重重心事,對她強顏歡笑,卷着他耳邊束,笑看着他,“該不該罰?”
他見慣她平時的模樣,喜怒哀樂,樣樣不少,但象這樣媚態橫生的去討他歡心還是第一次,鬱積的愁緒頓時散去不少,握着她的小手,“任你罰。”
玫果笑着起身,“罰你喝酒。”
他揚起眉稍,“又喝酒?”她不好酒,卻與他總在酒上結緣。
玫果方纔便現他桌上竟然有酒,他不好酒,在梅園裡也並不備酒,而今晚他並沒料到她會來,桌上卻有酒,可見他回燕後,沒少借酒消愁,臉上雖帶着笑,心裡卻隱隱作痛,他總是將心裡的痛放在任何人看不見的地方,獨自品嚐。
斟了兩杯端到榻邊,笑看着他,將左手中酒遞於他。
牟心裡一暖,她用左手遞酒,便是尊他爲夫,伸手接過,卻不急着喝,“你告訴我,你第一次灌我飲酒,我到底說了什麼?”
玫果哈的一聲笑,“你還記得。”當時他說希望她不是果兒,那時她不解其意,現在想來,已是明瞭,原來早在那時,他對她便已有情義,這一直以來,自己竟如此不解風情,真是妄活了兩世。
“自是記得。”他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如何能忘。
“你說,希望我不是果兒。”她雙眸一黯,柔情攪亂了眼裡的戲笑。
他搖頭一笑,“原來那時便已失言。”一仰頭將杯中酒飲盡,含在口中卻不咽。
玫果見他飲盡杯中酒,也將酒杯湊到脣邊,盡數倒入口中,烈酒入口辛辣,沒來得及咽,腰間一緊,已被他攬進懷裡,雙腿被分開,跨坐在他身上。
她袍下無物,這麼坐到他腿間,隔着他的薄濱褲,壓着他身下堅硬,感覺過於曖昧,禁不住兩腿一僵。
怔忡間,他脣飛快的壓下,將他口中酒也盡數灌入她口中,軟舌隨即探入攪動,兩杯酒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又是她的,他又將她口中酒吮回一半,慢慢嚥下,輕舔着她脣邊酒漬。
她嚥下口中酒,“你……”
他輕磨着她的脣,聲音低啞磁軟,“這酒味道可好?”
她喉嚨微辣,心卻極暖,臉上辣一片,“甚好。”
他笑着湊近她耳邊,“剛纔的事……我們繼續……”呼吸輕拂着她的耳,令她的臉慢慢漲紅,慢慢向她耳邊吻落,拉開她腰間織帶,褪下她身上錦袍,大手揉過她纖柔的腰,捧住她胸前嬌乳,輕輕重重的揉捏,豔紅的花蕾在他手心中綻放,這感覺真的……很好……
這些年來,他不是不想男女間事,只是心裡只容得下她,對其他女人實在提不起心思,即使單純的泄也不願浪費那時間,對她卻是日思夜想,只是她不願意,便不願強她……
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滑下一手,繞過她的纖腰,探到她身下,已溼了一片,剛纔在屏風後輕試已知她此處敏感,尋到幽谷處那粒花核,用指腹壓住,輕揉慢捻,聽着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再看她極力隱忍的樣子,心裡歡喜滿足勝過想泄自己飽漲的。
她剛褪了些的情潮瞬間重新涌上,腿間不住輕抽,雙手扶着他的肩膀,仍是無力支撐,呼吸越來越促,被他攪動着的舌幾乎令她無法呼吸。
他退出舌,卻不離開她的脣,慢慢輕吮,手指放開她那點,又尋着她的窄緊慢慢探入。手指被緊緊包裹住,想着剛纔進到裡面的一瞬的感覺,實在……真想馬上再試一回……但見她臉色越來越紅,眼神迷離,不時有強忍不下的低喘嬌呤出聲,想必是極爲舒服,又不忍停下,想她能再舒服些。
手指上下輕動,進進出出,時快時慢,眼緊緊鎖着她的臉,一邊輕吮吻着她,一邊細看着她的表情,雖然過去沒曾在這方便對付過女人,即使是第一次,也不想馬虎,他要她永遠記住他,無論他以後還在不在,都要如現在一般緊緊佔住她的心。
說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罷,他就是要如此……
他喜歡她在他懷中輕顫,因他而顫抖。
她夾緊腿,實在受不得他這樣的,他的動作分明並不熟練,分明在步步試探,卻總是在很短時間便熟練靈動,讓她欲罷不能,不知世間有什麼是他學不會的,這樣的他讓她害怕,又驚喜,更多的卻是無法放手,無論他是怎麼樣的,她都無法放開他。
強烈的快感最終隨着他的撥弄,傳遍全身,身體街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鬆,一陣喘息過後,帶着少許醉意,側臉避開,身體往下滑開些,避開他的手,手上用力,推他躺下,“你不許再動。”
他知道她剛經歷了什麼,微微一笑,輕摩着她的腿,由着她擺弄。
“閉眼。”她剛纔時的表情盡數落在他眼中,他火辣辣的視線讓她大窘。
他側臉笑了,依着她,合上了眼,倒要看她要搗鼓些什麼,“別折磨我太久,我忍得好不辛苦。”
“這纔開始。”她解開他身上錦袍,瀏覽着他姣好的身體,手指慢慢撫過,伏下身,從他頸項一點點吻落,小手揉着他結實的胸脯,窄緊的腰,這個男人真的完美無暇。
輕咬他胸前粉紅小豆,直到他咬牙悶哼出聲,才脣角上勾,又再往下,舔吻着他結實的腹部,感到他胸脯起伏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禁不住咬脣一笑,隔着錦褲握住他那兒,時輕時重的摩挲,手中的硬挺更加的燙人梆硬。
他身體瞬間崩緊,低頭看她,她也正轉過臉看着他笑,“這樣感覺可好?”嬌紅的小臉,盡是嫵媚,心裡更是化成一汪春水。
身下的強烈的刺激將他的推到極限,咬咬牙,“很好,就是太過折磨人。”
她咬脣一笑,扯去錦褲,手上不停,低頭張開紅脣含向他那頂端卻是一吮一舔,又擡頭看他,“這感覺可好?”
他幾乎咬碎了牙,“很好!”
她握住他又是一陣輕咬吮吻,直到他身子微微輕顫,喉間呻吟出聲,才停下,又擡頭看他,“我要你記我一輩子。”不管他以後能否與她一起,她要他永遠記住她的存在。
他重重喘息了一幾下,脣邊的笑也僵住了,咬着牙出不得聲,過了許久才鬆了口,“我心裡也只裝得下你一人。”
一直就知道她想要他的心,親耳聽她說出,心裡仍止不住的震撼,沒了往日的從容,扣住她的雙臂,臂上用力,將她拉上,壓覆在他身上,緊攬住她的腰,硬硬的抵着她的幽溼柔軟,埋在心裡多時的話,衝口而出,“果兒,我們的賭注,我輸了。”
本來說12點更的,不過稍作了修改,所以晚了點,抱歉,不過今天是h不完了,明天接着來,實在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