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書一擡眼,果然就看見那輛熟悉的悍馬兒,他並沒有將車子停在大門口,而是隔了一段距離。
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她還是認命的朝着車子的地方一步一步挪過去,期間,她神態自若,眼睛更是看也沒看他的坐騎,就好似她只是隨便路過。
這可不是她傲嬌,而是畢竟這裡人多嘴雜,萬一被誰看見了,那多不好
眼看走到車子旁,她賊眉鼠眼的左右瞅了瞅,確定沒有文工團的人在附近,就準備伸手打開車門reads;。
哪知車門剛打開,她還沒有主動往裡鑽,就已經有一股力道將她帶進車裡
哇哦一聲,身子就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跟着車門也被人關上
安小書正想問候他來着,兇巴巴的表情還沒有擺出來,腦袋就被人猛的按住,小嘴兒也被人像啃骨頭狠狠的啃了起來。
唔
她本能的揮舞着小爪子,妄圖推開那個膽大妄爲的臭男人,不得不承認在首長大人面前,她就是一顆脆弱的雞蛋。
氣呼呼的唔了半天,壓根沒人理她,該親親該吃吃該摸摸該捏捏,最後可憐的她都懶得反抗了。
等臭男人親夠了,放開她時,車子都已經開了幾公里了
瞅到那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升起來的前後隔窗,她老臉都丟完了,氣嘟嘟的捶他,臭男人
臭男人似乎玩上癮了,雙手捧着她的小臉,輕輕的往中間擠,將她的包子臉擠成一種詭異的形狀,挑眉道:胖嘟嘟。
胖嘟嘟娘誒。這是神馬怪暱稱
你才胖呢我哪裡胖了任何一個女人,最怕的就是被別人說胖,尤其這話還是從自個男人口裡出來。
安妞兒覺得受了打擊,有點心塞。
乖,你再胖,老子也不嫌棄
還胖話說,她到底哪裡胖了到底哪裡胖了
明明這幾天因爲他的事。她吃不好睡不着。天天做噩夢,沒瘦就不錯了,還胖呢。
不對。不想不知道,一想心中又開始警鈴大作
這臭男人一聲不吭將她丟進這裡,一個禮拜不聞不問,她主動去找他吧reads;。還被攔了下來,現在見了面。半句解釋都沒有,抓着她就可勁的親
她又不是他的寵物,憑什麼啊
哼了一聲,她坐直身子。姓西的,你誰啊你我不認識你,你再這樣。小心我告你非禮啊
眉頭擰了擰,西陵昂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女人的腦門。小瘋子,又抽了
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他不對,老是把什麼罪都安在她身上。安妞兒不爽了,一擡頭,對着他伸過來的手指就是一口。
西陵似乎早就有所察覺,快速的一收手,對着她的腦門狠狠彈了一下,罵道:狗東西,又亂咬人
狗狗怎麼了,她覺得狗是人類很好的朋友,這是對她無限的讚美
臉上笑眯眯的,她提醒道:首長大人,麻煩不要用和亞歷山大的口氣跟我說話,惹急了,小心我咬死你
亞歷山大西陵昂上下打量她,亞歷山大可比你懂事多了。
至少,狗懂的審時度勢,不會對着他動口。
那竟然這樣,首長大人你還是回家抱着你家亞歷山大睡吧,哀家不奉陪可憐的小妞兒,原來她現在,連一條狗的地位都不如了。
酸那語氣忒酸了
西陵昂臉上面無表情,實則心裡舒坦的不行看來他家小妞兒越來越上道了,連狗的醋都開始吃了。
小傻瓜,老子跟你開玩笑的,你是你,怎麼拿自己跟狗比語畢,西陵昂直接大手一伸,再次將小女人拉進懷裡,親暱的拿自己的臉蹭着她白皙的脖子。
小書兒,七天沒見了,想死老子了
天,這麼肉麻的話會是首長大人說出來的安小書自然不信獸長大人說的還差不多
說什麼他想,依她看,根本就是它想reads;
心裡泛着堵,小女人性子又上來了,首長,說話歸說話啊,別動手動腳成不這被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關門閉縫的在車裡,他媽的誰看得見
小妞兒,又生氣了
什麼叫又生氣了說的她好像挺小氣經常幹這事似的
而且,一般男人說這話,不是都該自我檢討的嗎他倒好,逮着她就開始折騰。
首長大人說笑了,您是首長,我是小菜鳥,我哪敢跟您置氣不是委屈巴巴的小樣兒,如果有外人在,還真以爲有那麼回事
妞兒,這幾天冷落你了。緊緊的摟着她,西陵昂又在那撅的能掛油瓶的小嘴兒上親了一口,安撫的順着她的毛,乖,晚上回去,老子好好跟你賠罪。
嚴肅的口氣,正兒八經的表情,外表是百分百的真誠。
安小書在心裡罵,賠罪個屁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廝到底想把她怎麼着,這還賠罪呢分明就是想來個十惡不赦
臭男人抱的很緊,她稍微動一下,他都生怕她跑了似的,也正因爲貼的緊,那要命的兇器就在她大腿上磨啊磨。
她可憐的小心臟也跟着飄啊飄,於是,她老實了。
學着最近自個演的話劇裡的路人甲,挺屍腦袋偏到一邊,懶得理他。
小妞妞
今天的男人發情的特別厲害,回去的路人,不是蹭就是摸,不是摸就是捏,不是捏就是親,想到哪個用哪個。
如果不是前方有康師傅照着,她敢保證這臭男人早就得寸進尺了
也正因爲有康定在,她才忍着沒有跟他大打出手,一想到那晚的那個夢,這個臭男人太可惡了,竟然敢在她的夢裡摟別的女人,最後還對她殺人滅口
想到這,她渾身的毛都炸開了reads;
可憐的昂爺,就這麼躺着中了槍。明明什麼也沒做,已經被冠上了這樣的惡名。
回到熟悉的地兒,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冒了出來,那種感覺很奇妙,一個禮拜沒回來,竟然特別的親切
鼻子微酸,就被西陵昂帶着進屋,這剛杵在玄關門口,大野狼手一伸,就將門給關嚴實了。
鞋還沒換呢,身子又被一個力道推了一把,整個人就被禁錮在牆壁上,一個綿長的法式深吻就落了下來。
寧靜說,一般當一個男人很在乎一個女人時,纔會老想着吻那個女人,這樣的女人,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她現在完全感覺不到幸福,大概被吻多了,她覺得胃不舒服了,還有點噁心。
有這感覺,她就直接說了,西陵昂,你別吻了,你吻的我都犯惡心了。
說這話,她真沒有其他意思,完全出於本能。
哪知西陵昂一聽這話,當即臉就沉了下來,凶神惡煞的瞪着她,語調都高了,你說什麼
呼,口誤口誤
那啥,我沒別的意思,大概是餓着了,暈車。她最餓不得的不是嗎
昂爺的臉色還是那麼冷,哼了一聲,換了鞋就往客廳去了。
安小書一想,不對啊,不是該她向他興師問罪的嗎他憑啥先生氣了這沒道理啊
感情的事,本來就沒道理可言
安小書走到客廳,富貴嬸就出來了,看見她身上嶄新的常服,愣了一下,又笑起來,安小姐,你回來了
幾天沒見,安小書朝着她親切的笑笑。
你穿成這樣,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
怎麼了很奇怪嗎
沒有沒有。富貴嬸臉上特別的慈祥,只是覺得你穿成這樣給人的感覺變了,咋一看,真像當兵的
安小書被她逗笑了,忽然就涌起了一股自豪感,文藝兵也是兵不是。
瞧你那樣兒,文職連個小兵都不是,頂多只能算半個西陵昂筆挺挺的坐在沙發上,一句話給予她重重的打擊
安小書垮下臉來。
丫的,不打擊她會死麼
不過,他說的的確不錯,跟他肩上的二毛四比起來,她的一拐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小列兵,的確不值一提。
哼了一聲,她也不是好打擊的主,有什麼了不起,你不也纔是個校官,有脾氣,你頂個松花回來
是沒什麼了不起,只是成爲了當年同級別中最年輕的大校而已西陵昂看着她,不說話。
人家寧靜姐姐都是少將了,你二毛四,你好意思麼
嘴上這麼說,安小書心裡比誰都清楚,文職和軍職是不能同概而論的,文職的升遷,稍微努力點,就能上去了。而軍職,年紀輕輕能提幹已經算不錯了,更別說還是像西陵昂這種級別。
將軍的人數是有嚴格規定的,而校官到將軍,這是一個大坎,除了規定的年限,還必須上面有人退下來。
被她打擊了,西陵昂也不惱,只沉聲命令她快點吃飯。
爲毛吃個飯也有人催還快點是誰以前批評她吃飯跟搶食似的,還嫌她丟人。
這男人啊,真不是東西,說話總是這麼自相矛盾。
慢摸慢摸的扒飯,期間被臭男人泛着綠色的眸子盯的她汗毛都倒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