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鎮廣被捕入獄,他的飯店和所有財產被查封充公。上官寒早就想在鎮上建立一個情報網站,由於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人選,一直沒有付之行動,這次有了樊鼎向上官寒提議,將飯店交由馮樹根管理。從此,這個飯店就成了軍隊對外的一個窗口。
案情告一段落,上官寒給了上官雲翔他們三人兩天的休沐。一大早,上官就拉着秦天昊約上樊鼎帶上禮物,三人結伴騎上馬到鎮上去探望馮樹根喬遷的新居。
聽說他們到來,馮樹根的心裡樂開了花。領着下人在門前歡迎。見他們到來,上前拉着三個年輕人的手,就像看見了親人,憨厚的黑胖臉上笑開了花。
他的嘴裡不住地說:“好孩子,根叔總算將你們盼來了。”
還沒有到飯點,飯店裡靜悄悄的。馮樹根二話不說,領着他們就往後院走。
當走進後院時,大家的眼前一亮,都愣住了,原來這裡別有洞天。
飯店的後院很大,從前面的小門臉來看,根本想不到後院的奢華。亭臺樓閣,花園池塘,一樣都不少。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樣的建築,在邊關還是少見。
秦天昊感慨地說:“真看不出盧鎮廣還是個會享受的人,這些年,他一定是沒少搜刮不義之財。”
上官雲翔打量着院中的精品裝修,令人膛目驚舌,比元帥的官邸都要豪華。
馮樹根最感興趣的是廚房,這輩子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擁有一間自己的飯店。他一定要留樊鼎他們三人在他這裡住幾天,嚐嚐他的手藝。
正好,案情中樊鼎還有一些問題沒有理明白,上官雲翔和秦天昊辛苦多日也需要休整,便答應了下來。
安頓好,上官雲翔和秦天昊來到了樊鼎的院子。樊鼎已經備好了茶等着他們。
經過了幾天的奔波勞累,跟蹤追擊,雖然辛苦,但首戰告捷,上官雲翔別提有多高興。在他的心裡,對樊鼎是心服口服。
秦天昊就更不用說了,心甘情願地鞍前馬後,整理案卷。他舒服地靠在軟椅上,伸了個懶腰,瞪着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得意地說:“大哥,二哥,你們真是太棒了!短短几個回合就大獲全勝。從今往後,只要咱們三兄弟一條心,所向披靡。”
樊鼎抿了口茶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說:“這些天多虧二位兄弟了。”
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只見根叔領着一羣夥計,端着熱氣騰騰的酒菜笑呵呵地走了進來。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各種香噴噴的菜餚,有葷有素,各具特色。
根叔熱情招呼三個年輕人,大概是剛從廚房裡忙完,他黑胖的臉上掛着汗珠。
他一面擺菜,一面張羅道:“孩子們,別隻顧得聊天,先填飽肚子再說不遲。”
“咕嚕,咕嚕......”不知是誰的肚子經不起飯菜香味的誘惑,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根叔的廚藝不是吹的,還真的不比京都酒樓的大師傅差,頓時,滿屋子裡酒菜飄香。上官雲翔這纔想起來,這些天只顧的忙着查案,已經好久沒有坐下來吃頓飯了。
上官雲翔和秦天昊也顧不得客氣,拿起筷子大塊朵頤。只有樊鼎吃相優雅。
馮樹根是個粗人,看慣了軍人的豪放,他盯着樊鼎緊張地說:“樊大夫,菜蔬的味道怎麼樣?還和你的口味吧?”
樊鼎看出了他的心思,那是生怕怠慢自己,連忙大口吃着素菜一臉的滿足,讚不絕口地說:“根叔,我和你一樣,是佛系弟子,吃素的。這是我吃過做得最好的素菜。有空,我一定來向根叔討教廚藝。”
馮樹根恍然大悟。聽見他的誇讚,根叔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看樊鼎的眼光更加欣賞。
樊鼎見他的碗裡空空的,問道:“根叔,你怎麼光看我們,自己不吃呢?”
他給根叔的碗裡夾了一大堆他認爲最好吃的素菜。
馮樹根開心地說:“根叔不餓,這些菜都是專門犒勞你們做的。你們替根叔洗清了不白之冤,又給根叔謀了這麼好一差事,根叔謝謝你們。你們是大禹國的希望。根叔老了,沒什麼本事,只有這點手藝,你們想吃什麼儘管告訴根叔,根叔給你們做。只要看着你們吃的滿意根叔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啊。有你們真好。阿彌陀佛。”
上官雲翔看見根叔的眼睛裡泛出了點點淚花,滿滿的都是寵溺,心裡熱乎乎的。
秦天昊滿嘴塞滿了美食,豎起大拇指不住地點頭。
酒足飯飽,馮樹根命人撤去飯桌,上了茶。
秦天昊摸着吃的滾圓的肚子說:“根叔,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一不留神就吃撐了。”
馮樹根笑着說:“今天天氣好,不如我們去外面走走,享受享受盧鎮廣留給我們的風景?”
樊鼎見他像是有話要說,點點頭答道:“也好。”
晚秋的天氣晴空萬里,雲淡風高,火紅的太陽明晃晃的掛在空中。可是,卻一點感覺不到溫暖。西北風捲着落葉在沙塵裡呼嘯而過,茂盛的花草開始枯萎凋零,只有院中的臘梅星星點點地開了,金燦燦的花朵增添了幾分生氣,陣陣幽香在風中時隱時現,瀰漫開來。池塘周圍的水面上已經結了薄薄的冰,看不見魚兒的蹤影。偶爾有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地在周圍覓食。
馮樹根喝了幾杯酒,臉色有些微醺。
他和樊鼎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說;“樊大夫,你不覺得這件事裡面有些事太過蹊蹺嗎?”
樊鼎會意地說:“你的意思不會是說盧鎮廣的手伸得太長了吧?”
馮樹根見他一點就通,讚許地說:“你已經想到了。”
樊鼎沉思道:“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界河離邊關至少有幾百裡地,一個地痞流氓,哪裡來的消息可以及時趕到那裡撈起瘟豬運回?”
上官雲翔忽然想起晚上約了上官百合去見父親。因爲擔心父親怪罪妹妹私自離家出走,想讓樊鼎幫忙勸勸,沒想到聽見樊鼎的一席話,吃了一驚問道:“二弟,你的意思是我們這邊有敵國的奸細,內外勾結?有人故意把拋瘟豬的消息通給盧鎮廣,讓他等在河邊,撈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