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看到我的體檢報告的?”
他勾起脣角,“我想看還看不到嗎?”
紀韶光氣餒地嘆氣,的確,他想看,有什麼資料是看不到的?
她低頭跟着他往前走,月光掩映下,兩個人的影子長長短短疊在一起。
“你還沒說,這烏血草是治什麼的。”
她抿脣想了想,終是道,“是給我弟弟的,他小時候摔過,傷到了腦袋。”
他鬆了一口氣,竟然覺得……不是給她就好,“小時候的傷,一直沒有治好?”
“嗯。”
顯然,她不想就弟弟的問題談太多,於是君越也沒有再說話。
風從旁邊吹過來,柔柔的力道,撩着她頭髮一下又一下地碰到他的手臂。
發間的味道再次侵襲過來,還是那種熟悉的味道,很淡……但就這麼被風送過來,卻別有一番情趣。
他的喉間微微發乾,有一股熱流猛烈地涌過,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喚醒。
君越突然皺眉,在某一瞬間,自己竟然想……把這個女人抱住、親吻她?
該死!他怎麼會對一個女人的味道有依賴性的慾望?
君越不可察覺地深呼吸一下,前面陰涼處有一個白玉長椅,他直接坐下來。
韶光不
好坐在他旁邊,又不好直接走開,於是傻傻地站了一會兒。
“君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怎麼樣纔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他擡頭,看着夜風裡孤俏而立的她,眉尖動了一下。
“過幾天,還有一個檢驗,如果你仍然不是……”
“就會放我走嗎?”她欣喜地問,那語氣,完全不擔心檢測的結果。
“……”而她這樣的語氣,他突然有些不高興了。
看來,這座城堡對她而言,是急於逃脫的噩夢。
“是,如果最後一個檢驗,你依然清白,就可以走了。”
“什麼時候開始?”
“過兩天。”
“那個……”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問他會不會不高興,“你能不能儘快安排呢,我……我已經有三天沒有回去了,我不知道我弟弟……”
她很擔心她弟弟,會不會……就像他擔心奶奶一樣?君越再次好說話地點頭,“我讓他們明天過來。”
“謝謝你!”
呃,這種感覺好奇怪,這個男人明明是擄走她的兇手,她爲什麼要道謝?
紀韶光真想拍自己一巴掌。
不過,聽這個男人的語氣,他似乎也願意相信她不是離歌了?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了判定,只希
望用最後一個檢驗,來讓自己安心呢?
想到離自由又近了一步,她的心情輕快起來,“你的R.B集團,是彩虹Rainbow的意思嗎?”
他有些意外似的,點點頭。
“你爲什麼這麼喜歡彩虹?”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覺得彩虹的意義是什麼?”
彩虹的意義?她承認,作爲女孩子都會喜歡彩虹,漂亮、唯美。
只是……
“彩虹雖然漂亮,卻是利用了太陽的光,是在走捷徑。我記得有一句話,如果你想攀登高空,切莫把彩虹當作梯子。”
話音才落,君越倏地站起來,眸光漸冷,“你剛纔說什麼?”
“……”好奇怪,這個男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啊。
“我叫你再說一遍!”
“如……如果你想攀登高空,切莫把彩虹當作梯子。”
他爲什麼生氣,是因爲她說彩虹不好的地方,惹怒他了嗎?
只見着他像無數次發怒的時候一樣,揪着她的衣領,眸光的裡的寒意愈來愈深,“離歌……呵呵,你還說你不是離歌!”
“不是,我真的不是……”他的眼神好可怕,而且她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怎麼又跟離歌扯上關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