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明懿和戰野鷹將對方船上的人都處理乾淨了,戰野鷹已經讓人開船,朝繆馨和蘇姻停的地方開去。
沒想到的是,等到他回到原處,只看到原來的小氣艇在海上面漂着,壓根沒看到繆馨和蘇姻。
“他們難道掉到海里去了嗎?”
這個可能性說出來馬上就被否了,因爲繆馨和蘇姻都會游泳。等下去一查看,發現氣艇就是被槍射穿的,便可以肯定繆馨和蘇姻是被綁架了。
這個可能性,讓明懿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現在霧這麼大,他們一定還在這一片海域。”戰野鷹立即說,“我不會讓他們逃掉,一定會把繆馨找回來。”
劫走了繆馨,讓戰野鷹也非常的惱怒,他一定不能讓馨馨有事。
這一片海域,因爲突如其來的大霧,只能靠導航來辨別方向。但是他一開導航,連導航都失靈了。
“如果是這樣,他們短時間不可能從這裡離開。”戰野鷹說。
“但問題是我們也未必能找到人。”謝三說。
“沒事,如果導航失靈,他們辯不清方向,一定會按洋流方向走,我們順着去追。”戰野說。
明懿站在甲板上,隱隱好像聽到馬達的聲音,立即讓他們調方向。
等他們加快跟上時,那個聲音似乎不見了。
“肯定就在附近。”戰野鷹說,“這裡連導航都會失靈,我們走不出去,他們一樣走不出去。”
明懿覺得有道理,但還是心急,他必須要確保繆馨的安全。
不應該帶她來的,明懿又想。明知道這裡危險,根本不應該帶她來這裡。不帶她來這裡,她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戰野鷹雖然臉上沉着,但是內心也是十分焦急,心想一定要儘快找到繆馨。
他憑着經驗,繼續往南邊的方向尋,但是在這霧氣迷漫之處,唯一能辨方向的就是洋流。戰野鷹比較有經驗,開了一會兒果然隱約看到有船在前面。
他的手下要開槍,他立即制止,繆馨和蘇姻在船上,實在太危險了。
船還一路向前,天色漸漸的明亮,霧氣開始散了許多,那般小氣艇船也漸漸全部出現在明懿等人的眼前。
果然,蘇姻和繆馨就被人綁在船上,有幾個人趁機下了船,發現了繆馨和蘇姻就順勢將他們綁架了。
戰野鷹的人立即有用槍苗準薩里組織的那些人,但他們立即將繆馨和蘇姻擋在前面,戰野只好讓人放下槍。
“戰野,把薩里還給我們,我就把人還給你們,否則我們就立即殺了她們。”薩里的代號A的人拿槍對準繆馨的太陽穴說。
“你們無非是想要薩里,我可以給你們。”戰野立即說,“薩里還在島上,你跟我們一起去島上,我會把人給你們。”
明懿遠遠的看繆馨,她並沒有受傷,只是被人抓住不能動。
“不,我們現在就要看到薩里,把他帶出來。”A不相信戰野鷹,再加上這一趟他們損傷慘重,他們警惕心極重,不了輕忽。
“薩里還在島上,現在導航通訊失靈,我現在不可能把他帶到你們面前。”戰野說。
那些人似乎也認爲戰野說的有道理,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
“我有一個很好的提議,我做你們的人質,你們押着我直接回島上,我的屬下一定會把薩里給你們。”戰野說。
“你做我們的人質,你一個人把X一個組的人都幹掉,你做我們的人質,只怕我們的命都沒了。”A冷冷的說。
“你把手銬起來,直接上你們的船,你這些手下也不是無用的人,不可能連我一個銬起來的人都看不住,不是嗎?”戰野鷹說。
戰野鷹這麼一說,A又猶豫了。
“我押着他們,你一樣要把薩里帶給我們。你現在綁上自己,跳上我們的氣艇,你帶我們去。”A說着朝天上開了一槍以示威脅,“現在就銬,立即跳上來,否則我馬上打死她。”
A似乎也明白過來,繆馨對戰野鷹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有了她就有了底氣。
“好好好,我現在上船,你們要把氣艇開的近一些。”戰野鷹說,“而且我給你們做人質,你們總要換一個人質吧,這樣纔算公平。”
A是見過蘇姻的,知道她身手很好,剛纔要不是因爲霧濃,他們出奇不異,多半都拿不下來。他立即說:“蘇,可以離開。但是這個女人,必須跟着。”
戰野鷹看了眼蘇姻,對蘇姻使了使眼色。A一直抓着繆馨,有兩把槍指着他,戰野和明懿都不敢輕舉妄動。
氣艇一點點的靠近,A的屬下讓蘇姻先爬上船去,戰野鷹很自覺的讓人銬住他的手,將鑰匙直接扔進了海里,然後在A的監視下跳下來。
繆馨作爲人質,始終也很冷靜,氣艇靠近的時候,她擡頭看明懿。夫妻倆四目相對,繆馨嘴角微微上揚,示意讓丈夫不要緊張。
明懿也挺冷靜,他就靜靜的看着,面色清冷,一言不發。
戰野鷹已經跳下去,立即被A的手下拿住,然後氣艇已經開遠。
明懿就站在船頭看着他們離開的氣艇,霧氣突然又濃起來,漸漸的看不到那氣艇了。蘇姻和謝三都很着急,但明懿還站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一直順着洋流的方向開,保持現在這勻速。”明懿想的是汽艇的動力有限,而且剛纔聽聲音馬達不足,應該是走不遠。現在還有霧,只會按着洋流的方向走。
戰野鷹也想到,按現在這個馬達速,能堅持的時間不會太久。
“你快說,往哪裡走?”A將槍指在戰野上說。
“現在洋流的方向是往北,我的島也往北,順着洋流開就可以了。”戰野說。
A將信將疑,他的手下也發現油不多了,當下的情形只能按着洋流的方向走。
“你要是跟耍我們,我們就殺了這個女人。”A大約知道手裡的女人對戰野非常重要,所以動不動就能槍指在繆馨的頭頂上。
繆馨一直安靜的坐着,也不害怕也不哭,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