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也是生靈,既然她殺了魔尊,坐了他的位置,自然也要擔起魔尊的責任。
重新治理魔界,不求魔界比仙界強,最起碼也能讓大家過上舒適的日子。
米西便留在魔界幫助藍希,雖然他來到這裡,無非是一個廢人,但有藍希在,也無人敢爲難他。
縱然不是魔,卻在魔界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
五千年的時間稍縱即逝。
米西踏遍了魔界,翻找了所有的冥界古籍,甚至託人去仙界查找天書,希望能找到拯救藍希的辦法。
可最終,仍舊一無所獲。
而此時的魔宮。
漂亮的宮女穿着雪白的紗裙,來來去去,手中端着果子。
冰冷的宮牆上掛滿了彩色的絲綢,桌椅都鋪上了錦布,黑色的魔花爬滿了宮牆。
雖然天依舊是黑的,雖然花也是黑的,可是,來來去去的宮人,讓這座死寂的宮殿恢復了幾許生機。
那高高的寶座上,女子穿着淺綠色的紗裙,懷裡抱着酒壺依然熟睡。
大家都知道,藍希殿下喜酒,所以魔界的子民便自行研發了酒,採魔界地脈中央,最純淨的甘露釀造。
隨着藍希的統治,魔界的勢力也逐漸歸攏。
魔尊手下也有了七大護法,分別幫助藍希掌管魔界事務。
而魔界,在藍希的帶領下,大家學會了採光織布,種植糧食,生活的雖然不是很富裕,但也安康快樂。
藍希還傳授給大家避免惡念的修行之法,讓魔界很多飽受極惡之苦的人能得以解脫。
而仙界。
自太子亞閉關修行已經過去一萬五千年。
等他出關之時,已經擁有仙尊的實力。
在年輕一輩子中當屬第一強者。
太子亞出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女神宮找藍希。
當他踏入女神宮的時候,藍煙並不在家。
由仙女們領着他到了彩霞閣。
站在彩霞閣外,能聽到裡面女子歡快的笑聲。
他按耐住心中的思念,等紫韻稟報過後,才由正門大步走進去。
此時,紫霞閣外的庭院裡。
一個穿着淺藍色紗裙的少女端坐在石凳上,在她面前擺放着一些繡花。
顯然她是在做刺繡。
那女子的樣貌和昔日的藍希一模一樣,只是,眉宇間少了幾分清貴,反而多了幾分單純和柔情。
“藍希!”亞高興地走上前,望着女孩黝黑的眸子眼裡滿是興奮。
“你是?”藍希停下手中的刺繡,亮晶晶的眸子打量着亞。
“你不認識我了?”亞看着藍希,總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可是,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藍希搖頭。
站在一邊的紫韻連忙解釋道:“太子殿下,咱們藍希殿下曾經爲天下祈福,受過傷忘了所有的過去。”
“忘了過去?”亞看着眼前目光單純的少女又是一陣心疼。
上次她功力盡失,如今又一次受傷,且他還沒能陪在她身邊,真是他的失職。
“藍希!”太子亞走上前握住少女的手,目光堅定道:“我們成婚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紫韻聽言,並未多說,連忙退了下去,將這件事稟報女神。
太子亞看得的雖然是藍希,但也不是藍希。
因爲,她是女神用金蓮種子種出來的,只是依附着藍希的一絲魂魄。
若是那一絲魂魄沒有了,她便什麼也不是。
雖然藍希還活着這件事,很多仙家都知道。
但這些年天帝下令,不準人再提起藍希,也就沒有關於她的說法。
女神將藍希的那一絲魂魄養着,這些年她也從未出過門。
太子亞還不知道藍希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女神宮全都把這一絲魂魄,當成藍希心細照顧。
五千年前的事情,大家全都絕口不提。
“女神,太子殿下來看藍希殿下。我是否要告訴他藍希的事情。”紫韻再女神面前恭敬說到。
女神聽言搖了搖頭道:“太子殿下一直都喜歡藍希,若是讓他知道真相,恐怕又有大事要發生。”
“那我們總不能一直瞞着他?”紫韻擔心道。
紙包不住火,誰都知道這個道理。
“全看天帝怎麼做,你們好好照顧藍希即可。”女神吩咐道。
紫韻心裡還是替藍希不值,太子亞是她未來的夫君,再她最困難的時候,他卻不在她身邊。
如今他來看她,又有何意義。
此藍希並非彼藍希。
亞雖然發現藍希有些和往常不一樣,但他並未多想,全當是她受了傷,性情又變了。
這你來我往,眨眼間又過了千年。
太子亞和藍希之間關係好得不得了。
天帝見兒子是真的喜歡藍希,便更不敢告訴他六千年前發生的事情。
終於,有一天,亞請求天帝,舉辦他和藍希的婚事。
天帝思索了一陣,最後點頭了。
但是,他有條件。
“成婚可以,但藍希功力不夠,你們還不能繼任天帝之位。”
太子亞將這件事告訴了藍希,而紫霞閣裡的藍希,也同意了。
於是,天帝選擇一年後爲兩人舉辦婚禮。
魔界。
米西得到這個消息,心情無比複雜。
而這時就是藍希和太子亞大婚的日子。
太子亞要娶藍希,而本人卻在魔界,那紫霞閣裡的女子又是誰?
魔尊的虎皮椅上,藍希輕紗遮面,寂靜的躺在那睡着了。
這一睡就是十幾天,米西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她。
不過,她與太子亞解除婚姻,這如今又有一個女子頂替她嫁入天家。
他想藍希心裡肯定是不願意的吧!
當初人間之禍,都是天帝失誤造成,如今藍希雖然不說,但對天帝存在至深的芥蒂。
“師兄,如果你有事想說,那便說。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影響我睡覺。”藍希擡頭,目光瞪着面前的男子。
米西猶豫片刻,覺得還是得告訴藍希。
“師妹,我剛從仙界得來消息……”米西話說一半又停下了。
藍希從椅子上做起來,不耐煩道:“說啊!”
“太子亞要成親了。”米西望着藍希,注意着她的表情變化。
藍希聽言,只是楞了一下,之後無所謂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道:“他成親與我何干,新娘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