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洛歆也沒什麼神情變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蘇晗瞧着她的表情不知道洛歆是不在乎，還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心突突地跳着，有些不安，如今的洛歆更讓她難以捉摸。
慕丞對於洛歆來說就是她在光明與黑暗之間的平衡點，一旦平衡點消失，心裡那僅存的光明也會消失。
她一直想讓洛歆離開組織，但也知道很難，她也不會離開。如今慕丞過世，洛歆就更沒有離開的動力和理由了。
蘇晗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起身走過去，蹲在她的身前，抓着她的手，說：“洛歆，讓我幫你好嗎？”
“嗯？”她看她，有些不解。
蘇晗語氣凝重了些，“從今天開始我挑擔子，你離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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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歆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很快掩飾過去，說：“你想要這個位置？”
“我……”
蘇晗哪裡是想要這個位置，她只不過想讓洛歆自由而已。或許在下面的人看來，那個位置代表着權利。可對於她們來說，只是個枷鎖。束縛着人，是個讓人無法離開的牢籠。
洛歆靠近她，緊盯着她的眼睛，說：“你是想把組織拱手送給聞驍？讓你們之間的關係改善，與他在一起？”
“我沒有這樣想過。”蘇晗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想，她不應該是最清楚自己的心思的嗎？
如果自己真這麼想過，早在幾年她就會擔了這個位子，又何苦等到今天？
洛歆單手托腮，笑吟吟地說：“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麼知道？晗晗，千萬不要對不屬於你的東西動心，不然我會生氣的。”
說完她還拍了拍蘇晗的臉。
蘇晗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惱火，只是有點被人冤枉的委屈感而已。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蘇晗也沒有再堅持下去。站起身，將墨鏡口罩都戴上，說：“我從未惦記過這個位置。”
“萬事小心。”說完她就離開了。
洛歆眸光晦暗不明，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我知道……”你從未惦記過。
自己不能讓蘇晗再搭進來。
她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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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晗從大門出去後就想離開，只是沒走多遠就覺察到有人在跟着自己，雖然跟蹤他的人很小心，但她向來警惕也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覺察到了他的存在。
她故意繞了幾圈，那人有些遲疑，但還是跟了上來。
蘇晗躲在牆壁後，屏住呼吸去聽他的腳步聲，在他距離自己一步之遙時她立刻出手，動作凌厲沒有絲毫留手，迅速抓到了他的脖子。
那人並沒有就此認輸，迅速掙脫她的鉗制，向她反擊。
當蘇晗擡起頭去看他的時候，如遭雷劈般的愣在那，以致於沒有接下他的攻擊，硬生生地捱了一拳。她悶哼一聲，緩緩握緊拳頭。
他怎麼會在這？
聞驍冷眼看着她，再次向她出手，招招凌厲沒有任何留情，一看就是想速戰速決的趨勢。
她下意識地回擊，但因爲擔心他會被自己傷到，所以她並沒有用全力，一直處於被動的防守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