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聞驍愣了下來。
“沒有事我就走了。”蘇晗剛上前幾步，就被他攔住，“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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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與那人約定的地方，蘇晗打開車門下車，說：“你走吧。”
也不等聞驍回話，她就拎着包走了。聞驍的視線穿透過車窗緊鎖在她身上，確定她安然進去才鬆了口氣。
男人……
他腦子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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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晗走進餐廳看了一圈，在靠着窗邊的一張沙發上看到了他。雖然許久沒見，但她還記得他的樣子，永遠也不會忘。
餐廳的服務員熱情的接待她，說：“小姐，幾位？”
“我找人。”蘇晗禮貌地點了點頭，向他那裡走過去。看到那張雖然有些蒼老但還見得幾分俊逸的臉，眸子輕顫了一下，“你找我做什麼？”
男人轉頭看她，看着她那張與某人相差無幾的臉，目光有些躲閃，“坐吧。”
蘇晗在沙發上坐下，淡然地看着他。
男人很不想看見這張臉，心裡有些糾結，沉默了幾秒，問：“喝什麼？”
“我不是來喝東西的。”蘇晗待人接物一向溫和有禮，只有對他，冷淡的半點禮貌也不想給他。
“不管怎樣，我還是你的父親。”此人正是蘇晗的父親。
蘇晗神色有些動容，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地笑意，“父親？讓我想想……我有父親嗎？”
“蘇晗。”蘇父有些不悅。
蘇晗嗤笑一聲，“真是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她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一點禮貌都沒有。”蘇父有些惱火，不清楚小時候那個乖巧懂事的女兒怎麼變得這麼沒教養。
蘇晗淡淡地道：“我好像記得當初法院把我判給了你，我的教養再不好，也是你的事情。”雖然判給了他，但他不願意養，自己也不願意跟。他給她生活費，她就一直跟着保姆生活，後來長大了有了自理能力，她就自己生活。
“而且她已經死了，沒人教我。”
爹不疼娘不愛說的就是她了。從她記事開始，家裡就像個大冰窖一樣，一點家庭的溫情都沒有。父親討厭她們母女三人，母親成天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是姐姐帶大的。
那個時候家裡常有別的女人來家裡，還有個小女孩。
慢慢長大她才知道，她們是父親在外的女人和孩子，他很愛她們。後來父母分開她才知道，原來她降生沒多久，他們就離婚了。
他們分開後，母親帶走了姐姐，而把她留給了父親。
父親不要她，她就自己過。
“……死了？”蘇父驀然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蘇晗擡眼看他，“如你的願，礙你眼的女人死了，開心嗎？”
“混賬，你在說什麼？”蘇父憤怒至極，揮手向她臉上打過去。
蘇晗閉上眼，不躲。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如期而至，她有些詫異地睜開眼，見男人穿着筆挺地軍裝站在她眼前，正握着蘇父的手，“我不管你是誰，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哪隻動的手，我就廢了哪隻。”
他的背影，讓蘇晗感覺到了安全感與難得的溫暖。
若是……
他一直對自己這麼好，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