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神色鄭重了一些,紀時年也意識到她要問的事情很重要,他聚精會神地聽着,只是在聽到她的問題後,瞬間就怔住了。
喬言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時年哥,我想知道簡繁的腿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爲什麼到現在也沒有好?”
他們所在的位置前後都沒有人,喬言意的聲音又不大,所以沒有其他人聽到。紀時年聽到時目光微變,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在他離開後我也沒有和他聯繫過,所以我並不清楚他現在的情況。至於七個月前,他確實只是受傷未好。”
一旦涉及到顧簡繁的事情,喬言意根本淡定不了,“可這麼久了,到底是什麼傷還不好?”
“或許是他最近又受了傷也說不準。”紀時年說起謊話來臉不紅氣不喘,根本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聞言,許南川瞥了他一眼,合上菜單,淡淡地道:“蘇筱是你師妹,你會不知道顧簡繁的情況?”
從顧簡繁帶着蘇筱回到雲居的那一天,許南川就讓人去查這個蘇筱了。若是顧簡繁敢出牆拋妻,自己就讓他去上天溜達一圈。
沒查出他們之間有什麼貓膩,許南川倒是有點可惜,沒有藉口宰他了。
紀時年神色怔鬆了一瞬,隨即笑着說:“確實,蘇筱是我的師妹。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許南川不動聲色地審視着他,並說:“她是顧簡繁的主治醫生。”
“是嗎?”紀時年驚訝。
喬言意默默看了許南川一眼,這傢伙怎麼知道的比自己還要多,他查蘇筱了?
許南川慢條斯理地說着:“蘇筱常年居住在z國,兩個多月前你去了z國,去找她與她碰面。而顧簡繁在半年多前被她接手成爲他的主治醫生之一,你覺得你說對這件事不清楚,我會信?”
他這人有個習慣,一旦想查一個人就會查個底朝天。身份來歷親人朋友近年來的行蹤包括在做的事情,他一樣也不會漏掉。
這個消息是出門之前管家報彙報給他的。
聽着他說了這麼多,紀時年也沒有任何慌亂,“那有怎樣?如你所說她是我的師妹,我去z國去她碰面再正常不過。難道許先生覺得我們一見面,我師妹就會和我討論她的病人?”
“我當然不會有那種蠢想法。”許南川雖然在和紀時年說着話,但這會已經又去看菜單了,慢悠悠地說着:“可顧簡繁是你親自送去z國的,包括他的主治醫生伊林教授和蘇筱,也是你安排的。”
喬言意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紀時年,說:“時年哥,是你把簡繁送走的?”
紀時年沒有回答她,他看着許南川,語氣意味不明:“久仰許先生大名,聽說您無所不知,現在看來倒是名不虛傳。”
“你猜猜我還知道些什麼?”許南川來了些興致,擡起手託着下顎,“我還知道你喜歡……”
紀時年立刻打斷他,“許先生。”他臉色有些變化,沉聲道:“這樣去查別人的隱私並說出,很沒有禮貌。”
他並不想讓喬言意知道,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