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手滑了。”顧簡繁隨手把匕首往地上一丟,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連個正眼都沒有甩給她,轉身就走,他似乎很確定她不會對自己背後捅刀子。
二管家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她對於他的舉動雖然有些惱火,但她卻不能動手,只能隱忍不發。因爲一旦他們動起手來,雙方必定會交戰,畢竟他們都是領頭的。
她雖不懼他們,但她不代表先生,不能隨意出手。不然萬一引起大亂,可不是她能負責的。
呵呵,果然長得妖孽的,心切開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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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意站的位置完全可以看得到顧簡繁在做什麼,她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心更亂了。他這是在幫自己報仇嗎?可既然他已經不喜歡自己了,爲什麼還要做這些會讓她感動,讓她誤會的事情?
她緩緩握緊手,垂下眼簾,眼底一片複雜情緒。
軍方的人對顧簡繁的舉動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說什麼。顧簡繁是他們的指揮官,他所做的事情,他的命令,他們就要服從。
不能對長官的行動有質疑。
顧簡繁轉動着輪椅回到軍方這邊,有意無意地瞥了喬言意一眼,眸子動了動,“林嘉辰,讓祁遇給喬……言意包紮。”他本想喊喬喬,但沒有說出口。
一旁的林嘉辰挑了挑眉,略有些好奇的問:“爲什麼不自己說?”
之前這個妻奴拿喬言意當個寶貝一樣,放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都怕摔到。剛纔都跑去給她報仇了,怎麼連句關心她的話都不願意說?
就連喬言意也是,按照平時她看到顧簡繁肯定會跑過來。可現在,卻是在與他保持着距離。
顧簡繁聽了他的話,只是緘默不言。
林嘉辰目光探究,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是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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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對峙着誰也不退讓,氣氛凝重。
祁遇在給喬言意處理傷口包紮,眉宇間透露着幾分認真。站在他身旁的於小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簡直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絲毫不加以掩飾。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肯定就撲過去了。矜持是什麼詞?這個在她詞典中一向不存在的。
相中的男人都追不回家,要矜持有什麼用?
往常祁遇倒是不太會在意她的目光,畢竟習以爲常了。可現在她的目光實在是露骨,讓人無法不去注意。祁遇忍不住斜睨了她一眼,看到她那宛如狗看到肉骨頭的火熱目光時,眸子顫了顫。
她……
這是餓了?
她給他一種飢渴難耐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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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繁坐在最前方,偶爾側目看看喬言意,見她那邊弄好了,心底鬆了口氣。他視線轉到二管家身上,沉聲道:“今日前來是找許先生,麻煩請他出來。”
“先生他……”本來二管家想說許南川休息了,可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視線中出現一輛白色跑車向他們這邊極速行駛過來,直接開進了中間。
“先生?”身爲二管家,她當然知道這是誰的車。
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