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紀時年低低笑了一聲，單手撐着頭，側躺在她身側，看着她的眼睛愣愣出神。
沐暖陽見他盯着自己看，有些疑惑，“怎麼了？”
只見他撫上她的眼，呢喃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這麼幹淨漂亮的眼睛，可惜看不到光亮。”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沐暖陽能看到光明。不過就算她看不到，他也不會對她有半分嫌棄。他可以做她一輩子的柺杖，爲她探路。
沐暖陽聽後怔了怔，然後捉住他的手，“第一次你我相見的時候，我就很想看看那個帶我走出房間的男孩，相貌是怎樣的。”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的模樣。也在擔心，你長得太俊俏，而我醜無顏，會讓你厭煩。”她主動到他懷裡，然後翻身壓在他身上。
紀時年欣然接受，沒有反抗。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目光比往常更加溫柔了。
他撩着她的髮絲，問：“暖暖，有怪過我嗎？”
“怪你曾經不喜歡我？還是怪你喜歡我，而不告訴我？”沐暖陽反問。
她心思剔透，很聰明，所以紀時年喜歡和她說話。
紀時年應了一聲，“嗯。”
“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了，無論發生什麼也不必再多提。如今咱們結婚了，未來纔是最重要的。”沐暖陽一向通情達理，心思豁達，當然也不會糾結於那些過去了的事。
紀時年有些自慚形愧，“我倒是不如你想的開了。”
“別這麼說，你在我心裡已經是最好的了。當然，如今我眼裡，你也是最好的。”沐暖陽主動吻了他，倒也沒有任何羞澀。
紀時年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妻子都這麼主動了，他若是還沒有反應，豈不是太遜了？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認認真真地抱着自家媳婦去辦正事了。雖然都沒有經歷過，但多多少少也懂一些。都說男人無師自通，沐暖陽現在倒是很認同這句話。
至少紀時年，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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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多了。陽光從窗外穿透進來，落在臥室的每個角落。從來不賴牀的她，居然在這個時間醒來她也是有些無奈。
都怨紀時年昨晚亂折騰。
剛從牀上坐起身，就看到紀時年穿着白色休閒裝坐在椅子上，正拿着一本財經雜誌看着。他見她醒了，掀了掀嘴角，掛着淡淡地笑意，“餓了麼？”
“……還好。”沐暖陽掀開被子下牀，還沒走兩步，就覺得不太舒服。
她眉心一皺。
紀時年見她皺眉，放下書，起身去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沐暖陽臉頰有些發熱，想推開他出去，卻被他抱住。紀時年擁着她，輕笑道：“可笑我以前堅持的那份執念，遲遲不敢面對自己真正的內心。還好，沒有把你弄丟。”
他突然表白，沐暖陽聽後也是一怔，隨即輕輕一笑，“你這情話，不算老土，我喜歡聽。”
紀時年從未覺得自己會如此肉麻，但對她，他絲毫也不覺得有何不妥，“我也想聽你說。”
沐暖陽無奈，“認識這麼久了，這些情話也不必說，你我心裡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