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只是將他迷暈了，扔在了臥室裡睡覺。
她還沒心硬到可以對他開槍。
顧簡繁招了招手，“祁遇，去上去找他。”
“好。”
祁遇路過蘇晗身旁時，她遞給了他把鑰匙，“我給他下了藥，大概明天會醒，讓他睡個好覺吧。”
他沒有回答，向樓裡走去。
顧簡繁說：“你可以和我走了。”
“好。”蘇晗被戴上了手銬，隨着他們離開。
在路上，她望着外面的世界，嘴角揚了揚。就算她死了，也是值得的。
她可以換來洛歆的自由。
只要她死了，面具女人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希望洛歆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離開組織，放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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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歆就在小區周圍，知道蘇晗被警方帶走時，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們面前。
可小五一直拉着她，不讓她去。
“那是我妹妹！”洛歆咬着下脣，像是隱忍着極大的痛苦一般。她放在掌心疼愛的妹妹，不是用來替她頂罪的。
“她不希望你去。”小五多年來第一次開口，聲音有些暗啞，富有磁性，很好聽。
洛歆眼中氤氳出水霧，抓着小五的手臂，語氣有些哽咽，“傻妹妹，姐姐不需要你頂罪啊。”
小五將洛歆緊緊抱着，低聲道：“別去，別讓她白白犧牲。”
洛歆與蘇晗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可他也沒有辦法。她們之中，只有一人能活下來。若蘇晗不去，洛歆早晚會死。
他知道洛歆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蘇晗受傷，可他也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洛歆去。
“小五，你放開我。”洛歆沒有了以往的淡定，此時此刻就像個即將要失去親人的普通人而已。她抓着小五的衣服，說：“她若也死了，我活着還做什麼？”
她愛的人都死了，自己還留在這世上做什麼？還能守護誰？
小五依舊不放手，“我會陪你。”
到死都會陪着她。
他的存在就是爲了守護她們。
小五見她還掙扎，擡起手一個手刀將她打暈。
他將人抱了起來，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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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晗坐在審訊室中，神色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
顧簡繁沉聲道：“你說你是洛歆？有證據嗎？”
“你想要什麼證據？我這張臉還不夠？”蘇晗單手託着頭，笑着說：“你不是已經看到我的臉了嗎？”
顧簡繁目光沉靜銳利地看着她，“那我是怎麼看到的？”
蘇晗一怔，“你親手掀開的。”
她蒙的。
希望蒙對了。
顧簡繁問了她很多，他與面具女人交過手的事情，她都能解答出來。
他有些不確定了，難道自己猜錯了，洛歆不是蘇昕，而是蘇晗？
“謝局長，麻煩將人暫時收押，不許任何人探視。”顧簡繁需要找人解惑。
“是。”謝局長知道輕重。
顧簡繁出了警局後，就開車去了雲居。看到自己家隔壁的房子燈火通明，直接下車走了進去。
卻被保鏢攔住。
“我要見你們家先生。”顧簡繁說。
保鏢們有些意外，低聲交談了一下，有一人進去通報。
過了一會，保鏢就回來了，作了個請的手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