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以爲她能有什麼妙計。原來就是持刀傷人這麼個蠢辦法?
貝蒂心中的鄙夷更多,居然還傷錯了人,簡直就是個蠢貨。真是浪費她先前的時間。
她視線移到祁遇身上,想看看這個倒黴鬼的樣子。不過當她看到他時,面色驟然蒼白下來,十分驚恐的看着他,“溫衍,你不是死了嗎?”
他不是死了嗎?他不是死在了那場爆炸中了嗎?他怎麼會在這?
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貝蒂心中的恐懼越發的多,根本不敢直視他,雙手放在身體的兩側,微微顫抖。
祁遇淡淡瞥了她一眼,這又是一個覺得自己是溫衍的人?不過祁遇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不是很舒服。
對她有種牴觸的感覺。
“你受沒受傷?還好嗎?沒事吧?”顧簡繁似是沒聽到喬言意之前的話一般,握着她的雙臂,仔仔細細地查看着她。
喬言意趕忙搖頭,輕聲道:“我沒事,是祁遇,是他受傷了。”
“祁遇?”顧簡繁一怔,這纔將目光移向祁遇,看到他用白手帕包紮的手臂時,瞳孔微縮,“你怎麼樣?”
祁遇淡淡搖頭,“小傷而已,沒事。”
顧簡繁沉着臉,他擰起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喬言意把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最後看了一眼祁遇,說:“如果不是祁遇,恐怕我就凶多吉少了。”
也是怪她大意了。
“……”顧簡繁怒目瞪向地上的溫母,眼底凝聚起風暴,他視線移向地上的刀,走過去,撿起。
陸庭宇見狀趕忙過去抓住他的手,低聲道:“這有這麼多人看着呢,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一想到喬喬所處過的險境,顧簡繁就恨不得把她宰了。
看着他眼中掩蓋不住的殺氣,陸庭宇直接奪過他手中的刀,也有些怒氣,壓低聲音說:“你給我理智點,你要是出了事,你讓言意怎麼辦?”
顧簡繁要是當着這麼多軍官的面前去持刀傷人,他這訂婚宴也別辦了。順道和溫母一起被帶走了。
喬喬……
顧簡繁斜睨一眼喬言意,瞧着她眼中的擔憂,心中的怒氣頓時被壓了下來,“謝謝。”
“你真是……”陸庭宇無奈地笑了笑。
“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溫母抱着頭在喬言意腳下求饒着。
她看向陸庭宇,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趕忙說:“庭宇,庭宇,你救救阿姨,只要你救阿姨,阿姨就不再反對你和溫然了,好不好?”
陸庭宇搖頭,“不好。”差點傷了言意,他都想把她宰了。
見他不管用,溫母看向祁遇,痛哭起來,“兒子,兒子,你救救媽媽。媽媽不是故意傷你的。”
“抱歉,我不認識你。”祁遇看着她,眼中沒有絲毫情緒。
溫母不可置信地搖頭,“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我可是你的媽媽,生你養你的媽媽。”
祁遇淡淡地道:“夫人說笑了,我母親早已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