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局長直接否決,搖頭,“抱歉,不可以。”
“爲什麼?”貝蒂母親眼中隱隱有些怒氣,她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別人和她說一個不字了。
自從嫁給貝蒂的父親後,無論是誰,都會給她幾分薄面。
可自從來了這,她屢屢受挫,這裡真是個不祥之地。可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從這片土地上生長的人。
“抱歉,德拉夫人。這是規定,不可以。”謝局長還是搖頭。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就把人釋放,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可他和這位夫人說了半天,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還是堅持要把貝蒂帶回去。
貝蒂母親站起身,壓下心頭的怒氣,語氣平緩地說:“謝局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代表的是誰!”
謝局長擡起頭,不卑不亢地回道:“夫人,我也希望您能明白,這是規定,我們不可能什麼都沒有查清楚,就釋放犯人。”
“你——”貝蒂母親怒不可遏,她那優雅從容的貴氣一點點的在崩塌。
謝局長對於她的怒氣,並沒有什麼反應。就算因此會得罪他們,他也問心無愧。
一位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敲了敲門,說:“局長,顧少將來了。”
這位警察過來,倒是讓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貝蒂母親也坐了回來,讓一旁的女傭把帶來的茶水遞給自己。
她飲了一口,努力壓制着怒氣。
謝局長點頭,“請進來。”
顧簡繁牽着喬言意走過來,看到貝蒂母親時,也沒什麼驚訝,態度淡漠地喊了一聲:“德拉夫人。”
他都喊自己德拉夫人了,貝蒂母親也沒想和他套近乎,輕輕點頭,“顧少將。”
顧簡繁不疾不徐地說:“我有事要和謝局長說,麻煩您迴避一下。”
“也好。”貝蒂母親緩緩站起,直視謝局長,微笑道:“那我下午再過來。謝局長,希望我再來的時候,我聽到的是我想要的答覆,再見。”
說完,她就帶着兩個女傭離開了。
謝局長看着她們終於離開了,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
他是真不想再看到這位夫人了,不能攆人,只能和她僵着,他都快累死了。
他聳了聳肩,無奈問:“顧少將,您不會也是爲那位貝蒂小姐來的吧?”謝局長倒是知道,這位顧少將和那位貝蒂小姐是舊時。
要是他也來插一腳,自己真的要應接不暇了。
顧簡繁把喬言意按在椅子上,淡淡點頭,“是。”
謝局長輕嘆一口氣,語氣更加無奈地說:“顧少將,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們真的不能釋放貝蒂小姐,希望您可以體諒。”
喬言意微微蹙眉,他真的是爲了救貝蒂來的?想到這,她心裡不是很舒坦。
其實自己也可以理解他的,畢竟貝蒂是他曾經的同僚,他總不能對她袖手旁觀。
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喬言意與謝局長錯愕起來。
顧簡繁把手裡的檔案袋放到桌子上,沉聲道:“我要報案,貝蒂指使他人意圖謀殺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