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手臂的痛疼所造成的短暫清醒,將那倆個人打倒以後,快步跑了出來——
身體的暈眩無力讓他清楚的知道,再呆在哪,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身體不知道被注射了什麼東西,如果去醫院,這件事情被放大的話,很有可能對他甚至是身後的家族造成什麼影響。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聯繫自己的副官德里,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既然他都拒絕了她的好意,那她也不多管閒事了。
電梯裡瞬間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地下坐着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隨後,他突然用力的撞擊後面的後面靠着的電梯牆身,整個電梯開始輕微的晃動,簡單不得不出聲說道:
“喂,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這電梯要是壞了怎麼辦?”
修卻好似沒有聽見似的,還在不停的用頭部猛烈的撞擊身後的電梯牆身,似乎想要靠這樣來緩解一下身體的無力和腦袋的眩暈感。
簡單沒好氣地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卻又不好再說什麼。
好在這個時候快到一樓大堂了。
電梯門開,簡單擡腳準備出去,可後腳還沒出電梯,卻被一道力量禁錮拉扯住了。
她低頭看向抓着她腳腕的大掌,又看了看那雙迷離的灰綠眼睛,眸中有些不解之意。
修抓着簡單腳腕的手都有些吃不住勁了,他擡頭看着眼前出現好幾個重影辨認不出模樣的女人,聲線有些微弱:
“先帶我離開這,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酬金。”
如果留在這,可能會被工作人員帶到醫院去就診,也有可能被那些人抓到……
簡單有些好笑地看着地上坐着的男人,之前不是還臭屁拽得不行嘛!這會求着她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簡單卻沒有再拒絕,彎腰吃力將地上的修攙扶起來,出聲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賴賬啊!”
“少廢話!”修脾氣有些暴躁,但聲音卻很是無力,毫無氣勢。
就像是一隻因爲生病變成了貓的老虎。
簡單也沒把修的壞脾氣放在心上,除了心甘情願,這輩子能驅使她的大概就是錢了!
簡單幾乎半拖着修離開了電梯,大堂隨處可見的工作人員見此,連忙上前問道:“女士,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簡單偏頭看了一眼走到眼前的男人,氣息有些紊亂:“他喝多了酒,我打算送他去醫院,你能幫我一起把他扶到門口嗎?我有朋友在門口等着了!”
服務員自然答應了,幫簡單一起把修扶到了門口,隨後簡單把修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攬了攬,對那服務員道了一聲謝,表示朋友還沒來,先在這等一會……。
那服務員走後,簡單便把肩膀上的手一鬆,任由修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簡單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剛準備想要打電話給西里爾,問問他還有多久到,還沒撥出去,電話沒電又自動關機了!
簡單眉頭頓時一皺,看着黑屏的手機,有些不耐的將其塞入口袋裡,只能先等着了!
簡單偏頭看着依靠在她腳邊的男人,黑亮的眼眸中有些深意。
他身上雖然有酒味,但醉成這個樣子,有點不太對啊!
而且他那條胳膊……
簡單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修的左臂肩關節錯位的地方,隨後她伸手按住修的肩膀處,右手抓着他的手腕抽動了幾下,那隻錯位脫臼的胳膊被矯正完好。
簡單看了一眼眼前晃悠着腦袋還在使勁保持清醒的修,因爲酒精作用,連她剛纔給他做關節糾正都感覺不到痛疼了嗎?
這男人顯然有點不對勁,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吧?
算了,被槍襲的她都不怕,還怕一個手臂脫臼的!
不一會兒,西里爾的那輛騷包的紅色敞篷停在簡單的跟前,從駕駛位下來,看着簡單身旁有些狼狽的男人,眉頭頓時一皺,有些疑惑:
“簡單,他是誰?”
“別扯淡了,趕緊先把人搬上去,路上我再跟你解釋!”簡單沒好氣地出聲,將修的右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吃力站起身來——
西里爾見此,連忙去攙扶,簡單提醒了一句:“那隻手臂剛剛纔矯正好,小心點!”
西里爾抿了抿脣,幫忙將人扶到後車座後,簡單坐上了副駕駛位,車子油門一踩,西里爾出聲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回紐約還是去哪?”
簡單皺着眉頭遲疑了一下,隨後出聲迴應道:“回紐約吧!”
西里爾眉頭一蹙,從後視鏡看着後面躺着昏睡不醒的男人,隨後用餘光瞄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簡單,沒有再多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