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眼看着簡單站了起來,抿了脣瓣,出聲提醒道:“你現在懷着孕……”
簡單雙手抱拳,把指關節壓得咯咯作響,扯出一抹友善的微笑:“對啊!我懷着孕,你待會最好不要掙扎也不要還手,不然傷到你的小小九,我可不管的。”
顧玖:“……”
就爲了一塊五花肉要弒夫?
隨後,顧玖垂眸,看着咬在他胳膊上的簡單,除了疼痛之外還有些好笑:
“你屬狗的?”
果然他真的有抖m潛質。
簡單張嘴鬆開,擡眸對上那雙淡金色的眸子,有些不自然:“不捨得打你臉,怕打壞了嘛!”
再說了,拳頭打人手還疼呢!
顧玖忍俊不禁,發出一聲嗤笑。
這麼說的話,還真的感謝他有一張帥氣的臉。
他伸手將袖子扯下,從衣領處露出大片塊肩膀,看着上胳膊上明顯的一圈咬痕,有些好笑:“問一下醫生,這個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簡單稍稍一愣,伸手去觸碰那一圈深紅的牙痕,有些心疼:“我都不知道咬這麼狠,你怎麼不叫啊!”
他一喊疼,她不就停了嘛!
顧玖微眯了雙眸,聲線磁性溫柔:“不是說打是疼罵是愛,你愛人的方式有點獨特,但我還能接受。”
簡單瞬間被逗笑,伸手把他的衣服撩了上去,出聲說道:“行了,你別想勾引我了,你什麼時候走?”
一提及到分別離開,顧玖嘴角的笑意頓時收斂,伸手抱住了旁邊的簡單,聲線中已經有不捨了:
“我現在知道什麼叫做紅顏禍水,可禍國傾城了。”
簡單眉梢一挑,一本正經地出聲迴應道:“女人能禍國,那叫本事。男人因女色而誤國,那是無能。”
顧玖:“……”
這算是,變着法的誇自己,再把他給踩下去了?
簡單擡眸看了一眼顧玖,有些好笑地出聲問道:“我們都快三年了,你就不膩啊?”
按理來說,都過了熱戀期了吧!
顧玖垂眸對上簡單那雙黑亮的視線,輕挽了脣角:“才三年而已,我們有很多個三年的,是你煩我了?”
簡單笑着,沒有作聲,只是仰起頭,使勁的夠到了顧玖的脣瓣——
只是一吻,簡單還想繼續,顧玖卻推開了她:
“一嘴的老乾媽味。”
簡單:“……”
赤裸裸的嫌棄?
……
吃完午飯後,顧玖帶着簡單去了廣場購物——
簡單隨便挑中了幾樣東西,顧玖下意識的想要去買單,可簡單卻搶先拿出了那張黑卡——
顧玖:“……”
不爽!
自己的女人,花着別的男人的錢。
這算什麼事?
簡單牽着顧玖的手,一本正經的疏導安撫:“有時候人呢!當你的思維走到一個死角的時候,你可以換個角度想啊!你想想,修要是知道我拿他的錢來愉悅提高我們倆的生活品質,他不得氣死,他生氣,那你不就開心了嘛!”
她纔不會管是誰的錢,反正這錢是她結婚的份子錢,給孩子的紅包,不花白不花。
顧玖停頓了一下,隨即皺了眉頭,低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給我帶綠帽了,我還要感謝別人照顧我老婆?”
“噗嗤——”
簡單不怒反笑,讓倆個人之間原本一點又要着的關係瞬間緩和,變得輕鬆起來。
“兄die,你這是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簡單有些好笑地出聲:“行行行,土豪,你來——”
說完把黑卡拿了回來,給顧玖讓了一個位置。
顧玖這才滿意的開始結賬……
簡單大部分都是拿了一些吃的,有一些讓顧玖帶回部隊給陸驚舟百書他們捎——
直到倆個多小時後,倆人滿載而歸。
顧玖先把簡單送回別墅,自己才從別墅趕往機場——
簡單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一大堆的東西,楞了楞神,隨即從口袋裡拿出那張黑卡來,思量了一下,把電話打給了洛倫……
下午五點多,醫學界開始宣揚一個消息,羅斯巴什實驗室要成立一個兒童基金會……
……
英國。
燈光璀璨的宴會大廳,不少身穿禮服的名媛走來走去,像他人展示自己凹凸的身材曲線以及女人的魅力。
儘管傅聆江站在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可還是惹了不少女人的上前搭訕——
整個英國誰不知道傅聆江被卡洛斯·海維賽德承認了私生子的事實,還放言會將自己的全部資產轉給孫子……
傅聆江從不拒絕任何上來的一個女人的碰杯,接受着這些女人曖昧隱晦的性暗示……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女人見風使舵,想要攀高枝。
也許,她們不是不想,只是比那些主動貼上去的女人要聰明的多。
冷餐檯旁,一個身穿白色露肩禮服的白人女人走了過來,對餐檯旁優雅吃着一枚點心的女人出聲說道:
“琳娜,那個就是格羅夫納集團的傅聆江,我們要不要也上去認識一下?”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有着一張典型的亞洲女人的五官,棕色的大波浪長髮被精緻的挽成了一個甜美少女的髮髻,倒是跟她身上那條黑色的露背禮服有所衝突——
整個五官乾淨精緻,沒有多餘的誇張妝容,櫻粉色的脣瓣襯托着那張臉越加的白皙,透着少女的清純和可愛。
只是那雙眼睛過於平靜,沒有青春的明亮和生動,倒是有些失色。
甄苒安順着好友的所指,擡眸看了一眼對面的傅聆江,嘴角扯出一抹輕蔑不屑,用一口流利的英文細聲迴應:
“你如果現在上去的話,一定會被他拉進黑名單。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什麼樣的花和蝴蝶沒見過,越是貼上去,越是不屑一顧。”
女人皺了眉頭,“說是這樣說,但我們要是不貼上去,那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了,上去要個聯繫方式也好吧?”
甄苒安嘴角輕挽着,手裡的小勺子輕輕的舀了少許的蛋糕送進嘴裡,感受奶油的甜膩,這纔不緊不慢地出聲說道:
“往往越是吃不到的甜點,就越是想吃。要麼別動,等着獵物自己上門,要麼,一擊必中。”
女人有些琢磨不透這句話,但有些意味深長地輕輕推搡了一下身邊的甄苒安,曖昧出聲:
“看來,那個傅先生已經是你的獵物了啊!那我就只能忍痛割愛,讓給你了。”
甄苒安嘴角輕扯,眸中散發着女人的自信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