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誠對這幫女孩的行動速度之快,感到分外地震驚,但是蘇誠還是迅速回過了神來。
蘇誠十分熟練地將力氣傳導到臉頰上,然後露出了一抹相當自然的微笑。
——蘇誠越來越感覺自己住在福爾克先生的府邸時,選擇拼命苦練表情控制和情緒控制的這個決定,是多麼地明智了。
雖然蘇誠此時一點也不想笑,但他還是能夠露出非常自然、和善的微笑。
“如果你要找的人,是一位黑髮黑瞳、名字叫蘇誠的年輕男性的話,那麼那個人應該就是我了。”
穿着淡黃色長裙的女孩,微微一笑,然後彎下了身子朝蘇誠施了優雅的一禮。
看到這名女孩朝他施的這挑不出一點錯誤的禮後,蘇誠不由得感嘆道:
不愧是出身自貴族的女孩呀!
淡黃色長裙女孩一邊朝蘇誠施着禮,一邊朝蘇誠說道:
“您好,誠先生,我是蒂爾子爵的次女——愛德拉·斯特。很高興能夠認識您!”
說罷,淡黃色長裙的女孩便直起了身子,然後將自己的右手掌朝蘇誠伸去。
見到這名女孩伸過來的手掌,蘇誠自然是明白這個女孩是什麼意思。
蘇誠趕忙也擡起了自己的手,一邊朝這名女孩的右手握去,一邊說道:
“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您!”
其實也不是很高興啦。
——蘇誠默默地在心裡補了一句。
在握住了這名女孩的右手後,蘇誠開始細細打量起面前的這位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女孩。
發現這名貴族女孩長得還蠻可愛的。
……好像還蠻高興的耶!
——蘇誠默默地更正了一下自己剛纔的所思所想。
同時,蘇誠突然想到了,自從自己來到了這個異世界後,就沒有握過幾個女孩的手。
蘇誠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來到這個異世界後,只握過阿蘭和凱洛爾這兩人的手。
因爲阿蘭是妹妹,所以握着阿蘭的手,一點異樣的感覺也都沒有。
而凱洛爾因爲家庭原因,從小就一直幫忙處理家務,所以她一點也不柔弱,力氣甚至還蠻大的,她若是將手臂彎曲的話,蘇誠甚至還能看到她的手臂上有小小的肱二頭肌與肱三頭肌。
所以正因爲從小幫忙處理家務,家裡的什麼髒活、累活、重活都幹過,所以凱洛爾的雙手手掌有些粗糙,握起來不會有“女孩子”的感覺。
因此,這一次,是蘇誠第一次握到這麼“女孩子”的手。
不禁有些心跳加速了起來。
雖然很想再多握一會兒,但是如果再繼續死死握着的話,就有性騷擾的嫌疑了,所以蘇誠還是乖乖鬆開了手。
二人結束了握手後,穿着淡黃色長裙的女孩便繼續微笑道:
“誠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否一起喝上幾杯、聊幾句呢?”
聽着這名女孩那好聽的聲音,望着這名女孩那姣好的面容,蘇誠感到自己的心跳再次加速了些。
咦?咦咦?這種很受女孩歡迎的感覺,似乎還蠻不錯嘛!怎麼辦?要答應嗎?
正當蘇誠在心裡自言自語着,思考着要不要答應時,左眼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某樣很大型的物體正在飛速地朝他靠近着。
……應該說是正在飛速地朝他撞過來纔對!
雖然蘇誠已經察覺到了這個正撞過來的“大型物體”,但是這件“大型物體”的速度太快了,蘇誠已經沒有時間避開了!
這件“大型物體”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蘇誠的左側腹。
保持不了平衡的蘇誠,直接側倒在了地上。
在倒下的一瞬間,蘇誠看到了這件將他撞倒在地的“大型物體”——是一名短髮女孩。
在看到蘇誠被一位不知名的女孩給撞倒了之後,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女孩便焦急地關心道:
“誠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
其實很有事,我被撞的地方好痛啊!可是這個女孩還壓在我的身上,我連揉都揉不了啊!!
正當蘇誠要提醒一下這個莫名其妙將他撞倒,然後現在還壓在他身上的女孩不要再壓在他身上時,這名短髮女孩便趕緊坐起了身。
“很、很抱歉!”短髮女孩面露羞愧的表情“我剛纔腳絆了一下然後摔倒了,在摔倒時撞到你了,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沒事,這種事也是難免的。”
難免個鬼啦!我周圍的地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凸起或者能讓人踩到然後摔倒的東西!難不成你是那種天生四肢就不協調的人,然後剛纔左腳絆右腳摔倒的嗎?
雖然蘇誠已經看出來了這名短髮女孩剛纔絕對是故意“假摔”朝他撞過來的,但是蘇誠並不打算當場揭穿她,因爲還是要給別人留一點面子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揉揉剛纔被撞的地方!
在短髮女孩坐起身後,蘇誠便趕緊擡起手揉了揉剛纔被撞的地方。
蘇誠剛揉了兩下,短髮女孩便用帶着幾分欣喜的語調高聲說道:“您受傷了嗎?”
“啊?這個倒沒有啦,只要揉揉就可以……”
蘇誠的話還沒說完,短髮女孩便繼續自說自話道:
“這可不好啦!如果受傷了,得要趕緊處理傷口才可以!我帶您去療傷吧?”
“哈?不用啦,小傷而已……等、等等!你要幹什麼?!”
“帶您去療傷呀!”
短髮女孩一邊說着,一邊直接將還坐在地上的蘇誠架了起來,然後便這麼架着蘇誠快步離開了。
只留下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女孩還目瞪口呆地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淡黃色長裙女孩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淡黃色長裙女孩恨恨地跺了下腳,咬牙切齒道:
“好呀!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真有你的呀!爲了能夠結識蘇誠,竟然連這種招數都用的出來!”
……
年終晚宴的會場真的很大。
短髮女孩架着蘇誠,跑了好長一段距離,直到那名淡黃色長裙的女孩都沒影了之後,短髮女孩才停下了腳步。
見到短髮女孩終於鬆開他後,蘇誠趕緊道:
“真的不用帶我去療傷了!只是小傷而已,我只要揉揉就可以……欸?你怎麼了?”
短髮女孩突然一臉痛苦地蹲下了身。
“唔……我剛纔摔倒的時候,好像扭到腳了,現在腳好痛。”
……騙誰呀?!你剛纔不是還架着我跑得飛快嗎?撒謊也給我撒地符合物理法則和生物原理好不好?!難道你的扭傷還帶延遲效果的嗎?!
正當蘇誠在那神色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名短髮女孩時,這名女孩突然仰起頭,一副楚楚可憐、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樣子。
“這位先生,可以請您扶我到會場周圍的椅子上休息一下嗎?”
……雅各先生,我好像有點明白您剛纔爲什麼說我待會可能會寸步難行了。
……
正當蘇誠對貴族女孩們的猛烈攻勢感到焦頭爛額之時。
會場的另一邊。
“哈哈哈哈!雅各!你來了呀!來!拿着!你最愛喝的酒!喝一杯!”
“哈哈哈!這不是我們的北境總督——漢弗萊嗎?”雅各一邊大笑着,一邊輕拍着面前的一名老人的肩膀,“好!喝一杯!漢弗萊呀,我們兩個也是好久不見你了呀!上次見你好像還是今年上半年的事!”
“是呀,我們兩個是好久沒見了。”被雅各稱作漢弗萊的老人長嘆了一口氣,用無奈的語氣道,“最近神聖希蘭帝國的動向越來越奇怪了,我在北境也越來越走不開了。真是的!這幫希蘭人就這麼想要重新挑起和我們的戰爭嗎?雅各,米迦勒騎士團還沒有重建好嗎?還沒有找到新的米迦勒騎士團團長嗎?北境現在急需米迦勒騎士團與一名強大的騎士來坐鎮!”
然而,漢弗萊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雅各給打斷了:
“行啦!今晚我們就不要談論國事了!今晚我們就盡情地享樂!盡情地吃!盡情地喝!這些煩死人的國事,就讓明天的我們去煩惱吧!”
漢弗萊張了張嘴,正欲再說些什麼時,但還是閉上了嘴,然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道:
“說得也是,在年終晚宴上,我們還是不要討論國事了,來!雅各!我們來喝一杯!”
“好!”
兩名老人豪邁地舉起了各自手中的杯子,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在年終晚宴上,基本沒有人會遵守什麼用餐禮儀,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就連將名貴的酒一口悶——這種在平時非常沒品的行爲,在年終晚宴上也屢見不鮮。
二人將各自手中酒杯裡的名貴酒水喝乾後,雅各環顧了下四周,然後道:
“話說回來了,阿爾伯特他人呢?他的傷不是在前幾天已經養好了嗎?他現在應該也在年終晚宴的會場纔對呀。”
“呵呵,誰知道呢。”漢弗萊輕笑了兩聲,“他可能又躲在哪裡偷看女孩們吧。”
“唉,真是的。”雅各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好歹也是拉結爾騎士團的團長呀,就不能夠稍微正經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