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鄧佳爾高興地道,“我們連續擊潰了叛亂軍的中路軍、左路軍,現在敵軍只剩右路軍的5000人了呢!而且我們現在士氣正盛,再加一把勁就能平定這次的叛亂了!”
“是呀。”蘇誠微笑着應道。
前幾日的攻左路軍之戰,順利地出乎蘇誠的意料。
蘇誠抓住了左路軍正坐下休息的時機,迅速命令全軍發動攻擊,阿蘭一馬當先,率領着騎兵朝敵軍的後方突擊。
毫無防備的敵軍被殺得人仰馬翻,好多人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站起來便被砍掉了腦袋。
在騎兵將敵軍切割地支離破碎後,步兵也及時地跟上,朝已經被騎兵“衝碎”了的敵軍發起瞭如雷霆般的打擊。
這場奇襲的結果,毋庸置疑是蘇誠率領的討伐軍的大勝,叛亂軍的左路軍被擊潰,首領亞伯的腦袋也在混戰中被砍殺,並被砍掉了腦袋。
不過這次,不是阿蘭砍掉了亞伯的腦袋,是好幾名無名的小兵合力將亞伯殺掉,並砍掉亞伯的腦袋。
中路軍和左路軍,都已經被蘇誠打敗了,現在只剩人數最少、只有5000人的右路軍了,己方和敵方的人數差終於從1比6縮小到1比1了。
一想到這,蘇誠就有了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感覺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了。
快了!還差一點點,就能完成一場傳奇般的戰役了!
因此,蘇誠現在的心情開始變得舒暢了起來,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巨石壓在自己心頭的那種感覺了。
“將軍!探到前方的右路軍的動向了!”
一名哨探回到了蘇誠的身邊,朝他道。
“右路軍現在如何了?”蘇誠問道。
“右路軍沒有繼續行軍!他們駐紮在了一座小山丘上!並在小山丘上佈置了很多防禦工事!看起來是要將那座小山丘打造成一座堡壘!”
“什麼?!”鄧佳爾大呼道。
而蘇誠則眉毛一挑,面色如常,朝哨探問道:
“他們現在的位置在哪?”
然後,哨探則報出了現在右路軍正駐紮的小山丘的位置,並告知了離這裡多遠。
“那看來下午就能抵達右路軍那裡了。”蘇誠淡淡地道,“我倒想看一下他們佈置的堡壘,能否擋得住我。”
......
“快!快!趁着佈列顛尼雅的軍隊過來時,抓緊時間將這山丘佈置成一座堡壘,能佈置多少就佈置多少!”
艾布特指揮着士兵們在山丘上佈置各種防禦工事。
爲了不讓軍隊的士氣受到動搖,他隱瞞了中路軍已經被擊潰了的消息,只跟士兵們說是爲了更好地迎擊佈列顛尼雅帝國的派來的軍隊,才駐紮在山丘上,並在山丘上佈置防禦工事。
從登上山丘,到現在已經將近2天了,雖然時間上緊張了些,可是經過艾布特的有序指揮,這座山丘上已經使用木頭佈置了不少的防禦工事,若是佈列顛尼雅軍強攻的話,艾布特有自信能耗到佈列顛尼雅軍的士兵都死光了,都攻不下這座山丘。
“首領!已經看到佈列顛尼雅軍的旗幟了!佈列顛尼雅軍已經靠近了!”
“好!”艾布特活動了下腕關節,“讓士兵們做好準備迎敵!我倒要看一下,在相同兵力的情況下,佈列顛尼雅軍的主將如何攻下這座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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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這可真是不得了呀,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可以將一座小山丘佈置成這樣。”蘇誠用輕鬆的口吻說道,“看來,這最後一戰,也並不輕鬆呀,我還以爲終於鬆一口氣了呢。”
擺在蘇誠等人面前的,是已經擺好了各種用木頭製成的防禦工事的小山丘,木欄、拒馬等一應俱全,山丘上旌旗林立,隨風飄揚,看上去蔚爲壯觀。
“先生,怎、怎麼辦呀!”鄧佳爾慌慌張張地問道,“我軍和敵軍的兵力相同,在相同兵力的情況下,強攻的話我們很難攻下敵軍死守的山丘的!”
“慌什麼!”蘇誠保持着一張撲克臉,大聲斥責着。
“你的夢想是做威震四方的大將吧?既然要做大將的話,就要謹記一件事情!那就是無時無刻都要保持冷靜!若是身爲大將的你都慌了,那底下的士兵們還怎麼保持冷靜!從現在開始,你要開始練習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緒!就算你慌了也不要讓底下的士兵察覺到你慌亂了!”
突然被蘇誠這麼大聲地斥責着,鄧佳爾被嚇了一下,整個身子縮了一下,但是很快也反應了過來,大聲應道:“是、是!”
話音剛落,鄧佳爾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不讓自己的臉上再露出慌亂之色。
“通知5位千人隊隊長,讓士兵們先原地修整,”蘇誠朝旁邊的傳令兵道,“同時讓他們謹防敵軍的動向,在休息時也要嚴防敵軍突然下山突襲我們。”
“是!”
“鄧佳爾、阿蘭,你們兩個跟着我。阿蘭,你帶上弓箭和長槍,我們三個圍着這座小山丘繞一圈,仔細看看這個艾布特建的簡易堡壘。”
“哈?先生,就我們3個嗎?”
“是的,就我們3個,只是繞這座山丘一圈,看一看這座山丘而已,哪需要帶太多人,而且呀,”蘇誠意味深長地笑着,“有阿蘭在,就算山丘上的5000敵軍全衝下來又怕什麼呢?”
說完,蘇誠便一磕馬肚,扯着繮繩,朝面前的山丘衝去。經過了這麼久的練習,蘇誠已經把握到了騎馬的訣竅了,可以熟練地駕馭馬匹了。
阿蘭和鄧佳爾對視了兩眼,阿蘭聳了聳肩膀,吐了吐舌頭,露出可愛的笑容後,便從旁邊的士兵那拿過弓箭和長槍,磕了磕馬肚跟上了蘇誠。
鄧佳爾沒有辦法,輕嘆了口氣,扯了扯馬的繮繩趕忙跟了上去。
......
“首領!發現有3個人策馬繞着山丘走!”
“3個人?”
艾伯特皺了皺眉,然後走前往外一看。
看到3個人正策馬繞着山丘走,打頭的人有着一頭黑色的頭髮,穿着一身靚麗的白、藍兩色的鎧甲,一邊策馬走着,一邊往山丘這邊看。
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同樣有着黑色頭髮的小女孩,排在最後面的是一名棕色頭髮的小女孩,這名棕色頭髮的小女孩手上抓着把長槍,馬鞍上掛着一把弓。
3個人的速度都並不快,像是在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繞着小山丘走着。
艾伯特冷笑了一聲。
“哼,應該是佈列顛尼雅軍的斥候吧,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斥候呢。從這裡射箭過去應該射不中。那麼,去!派100名輕騎兵把這3個斥候的腦袋給我取來!”
“是!”
......
“真是壯觀呀,”蘇誠看着那旌旗林立的小山丘,“倘若有一天我統率10萬大軍的話,這10萬大軍的旗幟全立起來的話,那得多壯觀呀。”
說罷,蘇誠自嘲地笑了笑。
“不過,統率10萬大軍什麼的,不知道我以後有沒有這一天呀。”
就在這時,鄧佳爾喊道:
“先生!好像有一隊騎兵從山丘上衝下來,目測大概有100人!似乎正朝我們這裡來了!”
蘇誠順着鄧佳爾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有一隊騎兵正朝他們這邊衝來,輕笑了一聲,道:“怕什麼,他們做他們的事,我們做我們的事。”
很快,這支足足有100人的輕騎兵隊伍衝到了蘇誠3人的後面不遠處,死死地黏在3人的後面,並且兩者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望着越來越靠近的騎兵小隊,鄧佳爾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跟蘇誠道:“先、先生!敵軍的騎兵小隊已經接近我們了!”
但是蘇誠好像沒有聽到鄧佳爾的聲音一般,繼續偏轉過頭看着那座被佈置了重重防禦工事的山丘。
絕望的鄧佳爾望向阿蘭,而阿蘭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淡定地抓着長槍、騎着馬,似乎後面並沒有100個人正追在他們的後面一樣。
很快,蘇誠3人和那支100人的騎兵小隊已經貼得極近了。
“喂!你們3個!!”騎兵小隊的隊長朝蘇誠3人怒吼道,“你們3個是佈列顛尼雅軍的斥候吧?你們3個真是夠囂張的呀!貼着我們的營地那麼近做偵查!”
“斥候?你們有見過穿得這麼帥的斥候嗎?”蘇誠朝那個人反問道,同時還敲了敲自己身上的精美鎧甲。
“這……”蘇誠的反問,令騎兵小隊的隊長一噎。
蘇誠轉過頭看着那個騎兵小隊的隊長,露出古怪的笑容。
“我可不是斥候,我——是佈列顛尼雅帝國討伐軍的主帥!”
蘇誠的話音剛落,阿蘭便迅速將長槍掛回到馬鞍上,並取下了馬鞍上的騎弓,在扭轉上半身使自己面向後面時,迅速地從箭壺上取下一支箭矢搭在騎弓上。
在自己的面部已經完全朝向自己的後面時,阿蘭也已經成功地將箭矢搭在了騎弓上,並將弓弦拉了個滿月,對準了那名騎兵小隊的隊長。
幾乎都沒有怎麼瞄準,阿蘭便鬆開了弓弦,失去了束縛的箭矢挾帶着尖銳的破風聲,直直地衝向了小隊隊長,並準確地撞進了小隊隊長的喉嚨裡。
“呃……呃……”
小隊隊長摸了摸自己那被箭矢射中的喉嚨,發出了幾聲細微的嗚咽後,便直直地從馬上掉了下來。
騎兵小隊的其餘人,一副癡呆樣地看向小隊隊長的那馬鞍上已經沒有人的馬匹。
就在所有人都在愣神之時,阿蘭不斷地從箭壺中取出箭矢,射向身後的騎兵。
阿蘭每射出一支箭,就有一個人倒向,很快阿蘭便足足射出了5支箭,倒下了5個人,而這個數字還在上升。
“可惡!!”騎兵小隊的一些人暗罵了一聲,然後便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朝阿蘭迅猛地衝去。
然而,就在剛剛靠近了阿蘭,正準備揮動自己手裡的兵器時,阿蘭就會迅速放下自己手中的騎弓,左手抓着弓,右手取下掛在馬鞍上的長槍,將所有靠近自己的人統統刺下馬,或者掃下馬。
阿蘭僅用一隻手,便將一個又一個比自己還要高1、2個頭的大漢從馬上掃下馬。
在將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都幹掉後,阿蘭又會將長槍掛回去,然後繼續用手中的弓箭無情地奪走這支騎兵小隊的性命。
如此循環往復後,這支騎兵小隊都已經崩潰了。
距離拉得太遠的話,會被阿蘭點射,而自己這邊又沒帶弓箭,帶了也沒有用,因爲騎射這種技能,不是他們這幫剛剛學會了騎馬作戰的農民起義軍能掌握的;而若是靠得太近了,則會被阿蘭用她的長槍刺下馬,自己這邊的出槍速度遠遠慢過阿蘭的出槍速度,自己這邊剛剛將長槍提起準備刺擊時,阿蘭就已經從馬鞍上取下長槍,然後將你刺下或掃下馬了。
慢慢的,這支騎兵小隊的傷亡人數已經上升到了30人。
“可惡!!撤退!!!快撤退!!!”
無計可施的騎兵們,拉住了繮繩,不再追擊蘇誠3人了。轉向回山丘上面了。
“阿蘭,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射箭?還是騎射!”鄧佳爾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蘭。
“3天前跟一個弓兵學的,”阿蘭微笑着道,“我覺得騎射也沒有什麼,只是從站在地上射換到了坐在馬上射而已,雖然會變得難瞄準一點,但也只是變難一點而已。”
“可能這世上只有阿蘭你一個人這麼覺得而已……”
而此時,蘇誠也剛好繞小山丘一圈了,開始回軍隊中了。
“這座山丘的具體情況我已經瞭解了。”蘇誠一邊策馬回自己的軍中一邊道,“鄧佳爾,你去叫5位千人隊隊長來我的大營中,我要召開攻破這座堡壘的軍事會議了。”
“我已經有了攻破這座山丘的計策了!”
蘇誠一面說着,一面露出興奮的笑容,雙眼彷彿有着一顆又一顆的星星在閃爍着。
一旁的阿蘭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蘇誠那張興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