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隊的隊長翻了大半天,才終於翻到了寫着蘇誠的個人資料、畫有着蘇誠畫像的那一頁。
隊長拿着這一資料,跟蘇誠比對了下,發現跟資料上所寫的、跟畫像上所畫的一模一樣後,點了點頭,在將這一大沓資料收回去的同時,衝蘇誠行禮道:
“看來的確是蘇誠閣下了,剛剛是下官是失禮了,沒有及時向您行禮。”
在聽到隊長親自證實了此人就是貨真價實的蘇誠後,隊長身後的普通士兵們,特別是那兩名正押着艾麗莎的女兵,立刻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
蘇誠衝隊長點了點頭後,便指了指正被那2名女兵抓着的艾麗莎,然後跟隊長說道:
“這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可疑分子。她之所以要這樣傻兮兮地在這樣的大熱天戴着條圍巾,還特地用這圍巾矇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其實都是我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艾麗莎聽錯,艾麗莎感覺蘇誠在說到“傻兮兮”這個詞彙時,似乎特地加重了語氣。
“閣下的原因?”隊長皺了皺眉。
就連艾麗莎也一臉好奇地望着蘇誠。
“是的,就是我的原因。”蘇誠繼續正色道,“我剛正跟她下兵棋,她慘敗給了我,按照我們兩個定下的遊戲規定,輸的一方要接受贏的一方任何的合理懲罰。”
“我給她定下的懲罰,就是讓她像個笨蛋一樣蒙着條圍巾跟我上街。”
這一次,艾麗莎很清楚地聽到了,蘇誠在說到“笨蛋”這個詞彙時,一定加重語氣了。
……蘇誠!你故意的!
——艾麗莎一邊在心裡面這般埋怨着蘇誠,一邊不滿地鼓起了臉頰。
“我剛剛突然遇到了個熟人,所以便去跟這個熟人聊了會,讓她先去我們兩個常去的餐廳先等我,所以纔會這樣短暫地和她分開了。”
說罷,蘇誠便朝巡邏隊隊長鞠躬道歉道:
“我們兩個之間玩的這懲罰遊戲,似乎給你造成了些誤會,很抱歉。”
“不不不,蘇誠閣下!請不用向我道歉!”
見到貴爲騎士的蘇誠向他行禮道歉,巡邏隊隊長也趕忙還了一個禮。
“……既然是蘇誠閣下的朋友,那麼看來的確是誤會了。放人。”
隨着巡邏隊隊長的一聲令下,那2名女兵立即放開了艾麗莎。
“回來吧,笨蛋。”蘇誠一邊向艾麗莎招了招手,一邊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在說到“笨蛋”這個詞彙時,蘇誠再次加重了語氣。
“唔姆……”艾麗莎不滿地發出了一聲低呢,但還是如同一隻穿花蝴蝶一般快步走回到蘇誠的身邊。
“那麼,很抱歉給蘇誠閣下您的生活造成了一些不便。”
“哪裡,這畢竟是你們的工作,可以理解,所以不用向我道歉了。”
兩人客套了兩句後,巡邏隊隊長便揮了揮手準備收兵。
然而,就在這時,剛纔那兩名抓着艾麗莎的女兵一臉激動地快步走到了隊長的身邊,跟隊長耳語了幾句後,便快步朝蘇誠走去。
“那、那個!蘇誠閣下!”2名女兵中的其中一名女兵一臉激動地說道,“請問我可以跟您握個手嗎……”
這名女兵的話還沒有說完,艾麗莎便如同保護自己的小孩的老母雞一般,張開雙手,將蘇誠和這2名女兵隔開。
“不好意思。”艾麗莎用帶着得意的語氣說道,“我和蘇誠要有事要做,沒有時間呢。”
說罷,艾麗莎便轉過身,拉着一臉懵逼的蘇誠的手臂,將蘇誠給拉走了。
只留下以這2名女兵爲首的巡邏隊士兵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覷着。
……
“走到這裡應該就可以了吧。”拉着蘇誠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的艾麗莎一邊回過頭望着已經不見蹤影的那支巡邏隊,一邊這般說道。
“嗯,總算是離開了那支巡邏隊,成功擺平這場差點發生的鬧劇了。”蘇誠一臉無奈地望着艾麗莎,“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沒事圍着條圍巾,還用圍巾擋住大半張臉的原因嗎?艾麗莎。”
說罷,蘇誠擡起手輕輕拉下了艾麗莎臉上的圍巾,露出了艾麗莎的俏臉。
“哈哈哈……”艾麗莎一臉尷尬地乾笑了幾聲,“蘇誠你果然在剛纔和我撞到一起後,就認出我來了呀……”
……
與此同時。
佈列顛尼雅帝國,潘德拉貢,白央宮,休息室。
圓桌會議自然是不可能從早開到晚一直不停歇。
除了中間的午飯與午休時間之外,早上和下午的時候,都各有一次休息。
此時,正好是早上的休息時間。
大部分的參會人員此時都離開了皇家會議室,來到了專門設定好的休息室裡面進行休息。
休息室很大,足以容納200多號人自由地活動,對於一共也就數十號人的圓桌會議參會人員來說,這間休息室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寬敞了。
休息室裡面還佈置有着大量茶水、咖啡等飲品,除了酒之外的飲品這裡幾乎都有。
除了飲品之外,這裡還有一些水果、零食之類的食品。
伊塞爾和阿爾伯特二人,此時就正坐在休息室的一處沙發上,身爲佈列顛尼雅人的二人,手上竟然非常難得地沒有手拿紅茶,而是各拿着一杯香醇的咖啡。
要論提神效果的話,紅茶自然是比不過咖啡的。
二人都是蠻討厭這種從早開到晚、連開好幾天的會議,所以這2位佈列顛尼雅帝國“戰神”級的人物,此時都被這圓桌會議給弄得疲憊不堪。
阿爾伯特抿了一口咖啡,然後低聲朝身旁的伊塞爾說道:“真沒想到呀,年紀僅僅只有18歲的蘇誠,竟然能夠進入騎士團團長候選人的名單之中……感覺用年輕有爲來形容他都有些不夠格了。”
“不論此次誠先生他能否成功就任新的米迦勒騎士團團長之位,他現在都已經算得上是我們帝國百年難得一遇的青年才俊了。”伊塞爾感嘆了一聲。
“呵呵呵……”阿爾伯特突然發出了幾聲古怪的低笑聲,“伊塞爾,說起來,蘇誠和艾麗莎她們的年紀相差不大,對吧?艾麗莎今年20歲,長蘇誠2歲。”
“是呀。怎麼了?”
“你還沒弄懂我的意思嗎?”阿爾伯特臉上的微笑越發古怪了起來,“一個絕好的機會就在你的面前呀,一個能讓一名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能爲自家人的機會。”
“你是說?”伊塞爾啞然失笑道,“如果誠先生能夠成爲我的女婿,我自然是再歡迎不過了,畢竟在帝國……不,在世界範圍內,在蘇誠的這個年齡段中,可能都找不到比蘇誠更優秀的人了,如果蘇誠真的能夠跟艾麗莎她結婚的話,我自然是再開心不過,我可能做夢都會笑醒。”
“不過——”
伊塞爾話鋒一轉,然後苦笑道:
“艾麗莎似乎一直都對這方面沒有什麼想法呀,我之前給她介紹過不知道多少優秀的青年,統統都被她給拒絕了。”
“就算我很歡迎蘇誠成爲我的女婿,但是也得要艾麗莎她喜歡蘇誠才行呀。”
“喜歡蘇誠嗎……”阿爾伯特低聲呢喃了一聲。
在2個多月前,在打贏緋海會戰,3軍勝利會師後,艾麗莎一把抱住蘇誠的那一幕。
以及在慶功晚宴上,艾麗莎一直極力否認她和蘇誠有那種方面的關係,以及有那種方面的感情的那一幕,都一一浮現在了阿爾伯特的腦海中。
回憶着這一幕幕,阿爾伯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伊塞爾呀……你還是要多關心、注意一下你的女兒呀。一個女孩之所以一直表現出對愛情不感興趣的樣子,大多都只是因爲她還沒有遇到某個人罷了。”
拋下了這一句令伊塞爾感覺萬分疑惑的話後,阿爾伯特便繼續掛着這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繼續喝着杯中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