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列顛尼雅帝國,利伽索斯山脈,齊科部,薇薇安的房間。
勞累的一天的薇薇安,正躺在她的牀鋪上。
不過她並沒有在睡覺,僅僅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道敲門聲剛落下,便響起了塞繆爾的聲音:
“薇薇安小姐,是我,塞繆爾。”
“是塞繆爾先生呀,快進來吧。”
“是。”
在進到薇薇安的房間後,塞繆爾便立即關上了房門,壓低聲線道:
“已經查清那15名赫萊部戰士的住所在哪了。”
說罷,塞繆爾便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卷他剛纔臨時畫出來的地圖。
這是齊科部的簡易地圖。
這地圖上有一處地方畫着黑圈,而這黑圈的遠處畫着一個紅圈。
“這裡是我們現在的位置。”
塞繆爾指了指地圖上的那個黑圈。
“而這裡就是那15名赫萊部戰士的位置。”
塞繆爾移動着手指,移到了那紅圈之上。
“嗯,辛苦您了,塞繆爾先生。”薇薇安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了捏下巴,“我們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呀……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齊科部本來就不大。”
在薇薇安看着他繪製的簡易地圖時,塞繆爾朝薇薇安問道:
“薇薇安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我查清這15名赫萊部戰士的住所嗎?”
“因爲我剛纔在見到這15名赫萊部戰士時,我的腦海中就蹦現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了呀。”
說到這,薇薇安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然後抓起放在一旁的那本寫有着山蠻各項情報的“書”並揚了揚:
“蘇先生給我的這本‘書’真的很妙呀,裡面的情報之詳細,令我都有些震驚了,連32個部落每名族長的性格,裡面都有着記錄。”
“這本‘書’上寫着,齊科部的族長魯達是一個膽子有些小的人。”
“從今天跟他的一系列接觸上來看,這條情報並沒有說錯呢,從魯達族長的措辭、動作上來看,他看上去的確不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呢。”
“這15名赫萊部的戰士之所以會在這的原因,多半是爲了勸誘魯達族長,讓他放棄投降的念頭,跟他們結成同盟,共同反抗我們。”
“這15名赫萊部的戰士的到來,無疑會令魯達族長更加猶豫不決,不知是該聽我們的,選擇乖乖投降,還是該聽赫萊部的,選擇奮死一搏。”
聽到這,塞繆爾皺了皺眉:“看來,這15名赫萊部的戰士非常地麻煩呢。”
“嗯。不過麻煩歸麻煩,但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呀。只要好好地利用這15個人,我們說不定就能夠在今晚成功勸降魯達呢,讓齊科部乖乖歸降。”
“利用?”塞繆爾追問道,“怎麼做?”
薇薇安沒有回答塞繆爾的這個問題。
而是從她的口袋中掏出了她的懷錶。
“塞繆爾先生,我的懷錶上面顯示,現在是晚上的21點39分,請問您的懷錶和我懷錶的時間是一樣的嗎?”
聽到薇薇安這麼問後,塞繆爾雖然困惑,但還是立即地拿出了他一直隨身攜帶的懷錶看了看時間。
“我的時間和您一樣。”
“很好。”
薇薇安合上了她的懷錶,然後開始脫起了她的外衣。
“塞繆爾先生。麻煩您現在就去告知那我們的那24名侍衛,讓他們現在就開始睡覺、休息、養足體力和精神。”
“不過也別忘了警戒,我們現在畢竟身在山蠻的地盤中,警惕心什麼的還是要有的。”
“記得要留下幾個人來負責警戒,至於分多少班來輪流警戒,以及每班各有多少人,就由塞繆爾先生您來決定吧,您是身經百戰的騎士,這方面肯定比我專業。”
“我們就休息到第二天的凌晨3點,凌晨3點的時候,讓大家到我的房間裡集合。我的房間剛好夠裝下20來人。”
在發號施令完畢後,薇薇安便一個後仰,直接躺在了她的牀上,閉上了雙眼。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塞繆爾先生,我剛纔說的這一大番話有哪個地方沒有講明白嗎?”
“……沒有,講得特別明白。”塞繆爾一邊用異樣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塞繆爾,一邊點了點頭。
“嗯,聽明白了就好,那麼就麻煩您下去準備了,我也要睡覺了,累死了累死了。”
“是。”
塞繆爾衝已經開始準備睡覺的薇薇安行了個軍禮後,便朝房外走去。
在拉開房門、即將離去之時,塞繆爾再次朝薇薇安投射去異樣的目光。
——真像呀……
塞繆爾忍不住在心中這般暗道着。
剛纔薇薇安朝他發號施令的模樣,塞繆爾覺得真的像極了蘇誠。
同樣都是年紀輕輕,卻有着別樣的氣質,令人忍不住想要乖乖地聽他們的話,令人忍不住想要乖乖地遵守他們的命令。
……
……
翌日。
凌晨3點17分。
佈列顛尼雅帝國,利伽索斯山脈(卜拉山),齊科部,赫萊部使臣的居所。
“一想起魯達族長他那窩囊的臉,我就來氣呀!佈列顛尼雅人有這麼可怕嗎?!有這麼怕死嗎?!”
喝了許多的酒,使得臉頰變成了異樣的酡紅色的亞馬一手拿着酒瓶,另一隻手重重地敲着位於他身前的木桌、怒吼着。
坐在他周圍的其餘同伴們,在聽完亞馬的這一番話後,也紛紛面露忿忿不平之色。
他們受命前來勸說那3個至今仍未表態的部落,結果他們的任務纔剛開始,就吃了個閉門羹,他們剛纔去勸說齊科部的族長魯達時,魯達就一直猶猶豫豫的,說着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首戰失利,令他們感到分外的憋屈。
因爲心中的憋屈,使得亞馬等人都睡不着。
爲了紓解心中的憋屈,亞馬等人拿着一罐接一罐的米酒往他們的嘴中灌。
在喝了不知道多少罐米酒後,他們15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已呈現異樣的酡紅色。
“真是越想越不爽,他那老傢伙還有沒有骨氣了。”說罷,亞馬便滿臉不屑地再次舉起手中的米酒,往自己的嘴中灌去。
“亞馬,小聲些。”坐在亞馬身旁的他的同伴朝亞馬無奈地說道,“這裡畢竟是齊科部的地盤,你的這些話若是被齊科部的人給聽到了,那可就麻煩了呀。”
“切。”亞馬撇了撇嘴。
他也是一個知分寸的人,在得到同伴的提醒後,他也稍稍收斂了些,沒再放大嗓門、唾罵着魯達的膽小和沒骨氣。
“話說,亞馬,還記得我們剛纔看到的那幫佈列顛尼雅人嗎?看那幫佈列顛尼雅人的樣子,他們似乎也是使臣呀,是來勸說齊科部的。”
“哼。”亞馬冷哼了一聲,“真沒想到佈列顛尼雅人也會派使臣過來呀,這幫佈列顛尼雅人的使臣來這的目的應該便是爲了勸說齊科部投降了。”
“佈列顛尼雅人的這支使臣團的首領,貌似還是一個個子小小的小女孩呀,因爲我看她是走在最前面的。”
“雖然早知道佈列顛尼雅人是一個荒謬的民族,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地荒謬呀。”一名戰士用不屑的語調說道,“竟然會讓一個女人來擔任使臣團的領袖,真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民族,竟然讓女人來幹活。”
“所以我才討厭佈列顛尼雅人嘛,他們竟然還會允許女人來當戰士,真是荒謬至極!女人就應該好好地呆在家中織布教養小孩,怎麼能當戰士呢?”
“對了,亞馬,現在竟然有一批佈列顛尼雅人的使臣團在這,我們不如直接去把他們都殺掉吧!”這名坐在亞馬不遠處的戰士目露着兇光,“我們現在和佈列顛尼雅人已經是戰爭狀態了,殺掉他們也沒問題的吧?把他們都殺了,還能提振一下我們反抗佈列顛尼雅人的鬥志和決心呢!”
這名戰士的這一番話剛出,便立即獲得了周圍人的響應和贊同。
而亞馬在聽到這名戰士的這一番話後,也眉毛微挑。
眼中流露出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