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恩利用平靜地有些瘮人的語調說道。
“我對你的這些無聊故事不感興趣。”
“恩利,不要這麼死板嘛。”恩利的友人——也就是這名騎士聳了聳肩,“我們可是勝利者呀,身爲勝者的我們,如果處理這些敗者,還不是隨我們的心情。”
“你也挑一個女孩唄。”
“這些舞娘都長得很漂亮呀。”
“你看你看,那個金髮的女孩就不錯。”
聽到“金髮”這個詞彙後,恩利的動作一頓。
對這個詞彙似乎很感興趣的恩利,循着友人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這幫正在起舞的舞娘們中,還真有一名金髮的女孩。
這名女孩不僅留着靚麗的金髮,還有着一雙漂亮的淺綠色眼瞳。
望着這名女孩的靚麗金髮與淺綠色眼瞳,恩利的瞳孔微微一縮。
這名金髮女孩的膽子似乎也不是很大,雖然還沒到四肢發顫的程度,但她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目光一直躲閃,不敢直視着正欣賞她們的舞蹈的騎士們。
“如何?這名金髮女孩很不錯吧?”
“……嗯。”恩利一邊喝着杯中的茶水,一邊輕輕地點了點頭,“是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今晚就帶她去你房間唄。”
“纔不要。”恩利毫不猶豫地回絕道,“我可不是爲了做這種事情,纔來從軍、做騎士的。”
恩利的話音剛落,一名坐在他右側第2個位置的一名身材姣肥胖的騎士便立即接話道:
“恩利你不要的話,那我要。”
這位胖騎士似乎聽到了恩利和坐在恩利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的友人的對話。
“我很中意那名金髮女孩哦。”這位胖騎士嬉笑着,“既然恩利你不要的話,那我就收下了。”
“……”恩利面無表情地斜眼瞟了這名胖騎士一眼。
沉默了好一會後,恩利才終於再次出聲道:
“……不,我改主意了,我決定要讓這名金髮女孩陪我幾個晚上了。”
“喂,你耍我呀。”胖騎士面露不滿之色,不悅地撇了撇嘴,“剛剛口口聲聲說自己對這種事情沒興趣的人是誰呀?你變臉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被恩利與這名胖騎士夾在中間的恩利的友人見狀,趕忙打起了圓場。
現在是慶功宴,再加上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多麼大不了的事情,所以這名胖騎士也不想把氛圍給搞僵了。
在恩利的友人打起了圓場後,這名胖騎士便冷冷地哼了一聲:
“算了,恩利你既然喜歡那名金髮女孩,那這名金髮女孩就讓給你了。反正還有這麼多女孩任我挑。”
見成功讓恩利和這名胖騎士的氛圍重新轉好後,恩利的友人鬆了一口氣,隨後用左手手肘頂了頂坐在他左側的恩利。
“怎麼?你改主意了?”
“終於也想要挑一個好女孩親密幾晚了。”
恩利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默默地吃着飯食、喝着茶水。
恩利的友人見自討了個沒趣,也沒有在意,重新端起他的果汁,一邊喝着果汁一邊等待着舞娘們的表演結束。
……
……
舞娘們的表演剛結束,坐在席上的大部分男騎士便立即起身,然後朝這些舞娘們衝去。
剛剛在舞娘們進行表演時,在座的大部分男騎士就開始在物色人選了。
對於這些起身朝舞娘們衝去的男騎士們,威利採取的態度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不做得太過分,對於這種事情威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身爲西路軍主帥的威利對面前的這一景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席上的女騎士們,則對這些朝舞娘們衝去的男騎士們拋去一個又一個白眼。
不過她們也沒有勸阻這些男騎士。
因爲她們都明白根本就勸不住這些精力過剩的男騎士們。
沒有起身去找這些舞娘的男騎士,只有威利、艾倫等寥寥數人而已。
這些離席衝向舞娘們的男騎士們,以希望能與他們一起喝茶爲理由,將各自看上的目標拖到各自的席位上。
在將各自看中女孩拖到各自的席位上時,甚至還發生了兩名騎士因爲同時看中了一個女孩,而大吵了起來的奇異景象。
如果不是威利及時出聲干預,否則這兩名騎士極有可能會爲了搶個女孩而直接打起來。
面無表情的恩利緩步走到了那名金髮女孩的身前。
“失禮了。”
說罷,也不管這名金髮女孩有沒有聽懂他說的佈列顛尼雅語,恩利便拉着這名金髮女孩的手臂,用有些粗暴的動作,將她拉到了他的席位旁。
雖然騎士們都說只是想要這些舞娘們再多留一會、陪他們喝多幾杯茶,但這些舞娘顯然是沒有不會那麼天真和單純的。
已經明白了接下來自己會遭遇到什麼事情的舞娘們,一邊低聲抽泣着,一邊被迫陪着騎士們喝茶、吃東西,靜靜地等待着那個註定會不眠的夜晚到來……
……
……
慶功宴剛結束,這些騎士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或抱着各自看上的舞娘朝各自的房間衝去。
那名金髮女孩似乎是看開了。
亦或者是……認命了。
她神色木然地接受者恩利的牽引。
面無表情的恩利牽着這名金髮女孩的手臂,朝他的房間走去。
在進到恩利的房間後,神色木然的金髮女孩,表情終於出現了改變。
望着房間內的那張大牀,這名女孩的臉上再次出現了恐懼之色。
正牽着這名女孩手臂的恩利,也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這名金髮女孩正在發抖。
恩利沒有多說話。
將這名女孩拉進他的房間、關上門後,恩利便開始脫起了衣服。
望着脫起衣服的恩利,這名女孩似乎是終於忍不住了,蹲下身嚎啕了起來。
“喂……”恩利朝這名女孩投去無奈的目光,“你被誤會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是把外衣脫了,準備睡覺了而已。”
將外衣脫掉後,恩利便解下了掛在左腰間的血紅色騎士劍,緩步走到了房間的某個角落。
“你今晚就睡牀吧,我睡這裡就可以了。相比起睡牀,我說不定更習慣坐着睡呢。這應該也算是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軍人的職業病了,不論什麼樣的睡姿都能睡着。”
說罷,恩利便抱着他的騎士劍,靠坐在這處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