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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白石城後,清影隨同郭良四處巡視,不知不覺間也有五六日。
這日,晴陽正好,清影隨着郭良再次登上城樓,商討如何布兵。
二人繞着城樓走過,居高臨下,看着城中街道,商販已經開始活動,城民的生活恢復如常。
清影心中總算好受了點,連日來神色不愉也在這時舒緩了許多。
秦烽閒來無事,便隨着二人巡查,見二人停了下來,便來到他們身邊。
就見郭良一手拿着白石城的結構圖,一手指着前方,與清影商量着,“在這個地方我們到時候建一個高臺,觀察的範圍更大一些,剛剛你說的那個地方也不錯,但視野上會稍微欠缺一些。在任何情況下,一定要先建造視野最佳的那個,如此對於防守最爲有利。”
“是!我記住了師傅。”清影虛心頷首道。
郭良“嗯。”他沉下氣,擡起臉,讓夕陽餘暉落在臉上,“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再走一走就回去了。”
“是!”
郭良朝前邁步,突然偏過頭看向秦烽問道,“秦烽,你的天數看得怎麼樣了?”
秦烽被這麼一問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纔看到一半來着……”
郭良點點頭,“沒事!彆着急!等東疆這邊局勢穩定之後,你就可以動身去北疆了,到時候跟在師兄身邊會更好。”
“是!”秦烽笑了笑,“那狂颯退兵了,這戰事結束也用不了多久了吧?”
“就氣勢上而言,天佑不會再來,但狂颯那人並非輕易言敗之人,戰局本就是變幻莫測的,萬事當需謹慎爲上!你二人拜於我們師兄弟門下,便要擔負起鎏宇將來的守衛之責,作爲謀士,軍中出謀劃策之人,一定要比任何人都要小心,細心,專心。”
“是!學生受教了。”秦烽恭敬地鞠了一躬,跟着看向郭良,“軍師,我還有一事不明。”
郭良看着秦烽,鼓勵他接着往下說,便聽他問道,“我們既然已經勝了狂颯,爲何不乘勝追擊呢?也許能多攻下天佑幾座城池,而且若是完全打敗狂颯,對天佑的氣勢來說是更大的打擊,他們這幾年應該都不敢進犯了吧?但現在,將他放走,不就等同於放虎歸山了嗎?”
郭良聞聲點頭笑了笑,“你說的沒錯,確實,我們這麼做,是給了狂颯喘息的時間,等他再次捲土重來,又會是一場惡戰。可是,現在東疆軍內的情況並不允許我們這麼做。”
郭良說着看向清影,朝她使了個眼色。
清影意會,接過話來,“關於這個,其實有兩個原因:其一,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們打那場戰時,軍中的糧草不足以支撐我們前行。前進,便意味着戰線拉長,供給就是最大的問題。今年天佑與鎏宇都鬧了水災,收成都不足,所以,我們想用以戰養戰的方式,從天佑那方獲得補給的可能性很小。進入白石城後,繳獲的軍糧也不過支撐千人五日的口糧,便可知,我們沒有貿然前行的判斷是正確的。
其二,需知,哀兵莫追。狂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把他逼急了,反咬我們一口也是可能的。更何況,經過連日高壓作戰,將士們都已經非常疲憊了,當務之急是需要休息,以逸待勞。鎏宇怎麼說也是禮儀之邦,打到這個地步,足夠逼迫天佑議和,沒有必要再傾人城,加深仇恨。”
秦烽點了點頭,“我懂了,而且戰線拉長,還會將士氣消磨,就算到了也贏不了。”
“沒錯!這也是一點。”清影笑了笑,心想,一年的時間,秦烽的變化真的很大,假以時日必定令人刮目相看!
正說話間就聽城樓下有人喊,“軍師!”
郭良三人循聲看去,就見是風落塵,他臉上泛着汗,應是尋他們有一段時間了,“聖旨到!”
聞言,三人趕忙下了城樓,隨他返回衙門。
見到前來傳旨的是皇甫鈞時清影有些微愣,見他臉色沉沉的看着自己,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隨郭良等人跪倒在地,她低着頭,不敢看他。
默默聽完皇甫鈞長篇大段的聖旨之書,大致意思便是,天佑已經和鎏宇商定議和之事,讓東疆軍放回祁迦琉,以示誠意。將來各自安好,互不侵擾。同時恭賀東疆軍此戰大捷,恩賜酒糧銀錢自不少。個人有功各有封賞,軍塾學子識破天佑細作立下大功,恩賜上京受封。十四年前夏洺一案平冤昭雪,監軍叛國投敵,陸清影女扮男裝私入軍營,悉數押解上京受審。
皇甫鈞念罷,將聖旨往南宮鼎手中一放,便朝身邊的侍衛示意了一下。
兩名侍衛上前將清影拉起,作勢便要押下她。
“等等!”秦奡有些緊張地上前抓住侍衛的手臂。
一旁士兵們將清影被抓,面色也有些難看。
皇甫鈞立即拍了拍秦奡的肩膀,朝他點了點頭,清影也搖了搖頭,讓他放開。
畢竟是這衆目睽睽之下,就算清影在怎麼受到將士們尊重,但也不知有沒有小人混在其中,秦奡若是阻止,欺君之罪便免不了了。
秦奡對上皇甫鈞的眸子,收回手,自己確實是太過緊張了,這樑王畢竟是清影的親姐夫,由他來押解清影是自己過憂了。
清影十分淡然,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幕。而一旁樑大成被抓就顯得不乾脆的多,咋咋呼呼地呼喊着“冤枉”。
任侍衛將清影帶下,秦奡一直目送到再也看不到她才收回眸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南宮鼎默然注視着秦奡,彷彿在他與清影身上看到自己與秦明月的影子,不由得心生感慨。陸清影不知結果如何?若是……這孩子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
皇甫鈞看着南宮盛道,“盛將軍,這次,學子們進京,便勞煩你同我一起前行。”
南宮盛聽着微愣,剛剛的聖旨沒有讓他進京吧?
皇甫鈞見狀解釋道,“這是皇上口諭,一切等你上京便知。”
“是!”南宮盛口中稱是,心中卻一陣狐疑,南宮家就他一人上京,總讓他覺得有些怪怪的。
“好了!”皇甫鈞說着看向學子們,“你們今夜回去整理一下,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回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