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神色一凜,冷冷看文水晶,“文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文水晶瞟了她一眼,冷道,“字面上的意思,難不成古武世家的小姐連中國話都聽不懂?”
清秋一時無語,清冷的眸子看着二人,只覺得鬧劇一般,粉嫩的脣不覺勾起寒意,“那清秋倒要討教了,你既然說這孩子是你家老大的,又怎敢出口詛咒他?!”
她的孩子何時輪到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說三道四!
看來她真的是柔弱太久,連最起碼的自我救助都不擅長了!
文水晶一窒,眸子中滑過一絲錯愕和惱怒,掃了一眼席心,忽而一笑,“我何時詛咒他了,我不過是讓你小心身子,別被某些人鑽空,我沒了少主不打緊,你若因此失去了我家老大這座靠山,以後誰來護着你?你說是嗎?席小姐?”
話落,一把拉起地上的席心,露齒一笑,威脅十足。
席心怔怔點頭,眸色閃躲,腦中卻將文水晶的話悄悄記了下來,舒清秋三番兩次痛下殺手想要她的命,她怎麼會不怕,可是她更怕自己身後的那個男人,她雖不明白那男人爲何讓她這般挑釁清秋,但她知道若她不做,她今天好不容易得到的華貴服飾、奢華生活將統統成爲泡影,而她亦將被打回到三年前淪落到坐檯小姐的命運!
清秋只覺一股怒火燒上胸口,噼啪作響,一手握拳,恨不得放開手腳揍扁這兩個女人,身邊的小糯米糰子似是感覺到她的怒火,扯了扯她的衣角,糯糯着稚嫩的嗓音,“媽咪不生氣,她們都是壞銀,咱們不跟她們玩,阿狸帶媽咪去找媽咪,媽咪是最好的,從來不生氣的哦,媽咪也不要生氣……”
小小的身子圓鼓鼓的,軟軟的話語熨帖着清秋的心,雖然媽咪滿天飛,清秋卻明白他的意思,莫名的心一動,收起一臉戾氣,安撫的拍了拍小傢伙的頭,牽着他柔嫩的手轉身朝電梯間走去,黑眸中流光幾轉,脣邊綻放出一抹詭笑,另一隻手迅速伸進手袋,將手袋內擱置的手機錄音功能打開。
“阿狸說的對,她們想害媽咪腹中的寶寶,都是壞銀,咱們誰都不理,就理我們的小阿狸,可好?”
小糯米糰子扭着圓鼓鼓的身子蹭了蹭,回眸狠瞪了兩任一眼,臨走還惡狠狠的攥着小拳頭揮了揮,保護欲十成十。
清秋被他的小動作引得心口泛暖,嬌俏的臉上母性光輝氾濫,心心念念,爲了她腹中的這麼個小人兒,她這半年多受的委屈也值了,真的值了!
“文水晶,你是你家老大的人,我自無權干涉你的去留,不過你也記住一句話,這孩子是我的骨肉也是你家老大正派的婚生子,你若再這般信口開河,休怪我翻臉,打狗不看主人!”
陰沉的眸子帶着寒氣瞅了文水晶一眼,不等她開口便將目標轉向席心,冷笑出聲,“席小姐巴巴來告訴我你跟藍一凡的訂婚,着實該恭喜你們。可席小姐不擔心嗎?若是我把你剛纔說的話告訴藍一凡……”
話一頓,清秋淺笑着看席心有些恐慌的臉,腹黑道,“藍一凡若知道當年是你鉤引我哥哥做下的那般事,你說他還會不會對你如此千依百順、疼之入骨?”
清秋的心不自抑的輕顫了一下,鼻尖有些泛酸,卻已經沒了最初刻骨的疼痛,又不免自嘲,繁華過後一場夢,夢裡夢外皆成殤,卻真真是愛成恨了!
是,她恨他!
恨他作踐自己,恨他不明是非,恨他如此決絕,恨他連無辜的李媽媽和她腹中的骨肉都不放過,這一切她勢必要向他討個公道!
淡紅的脣緩緩拉開微笑,輕輕上揚,帶着隱忍的怒火和嗜血的興奮,文水晶一時有些呆愣,她……她這副表情竟與自家老大像足了七分,心不由一寒,一種被奪去心愛之物的恐慌掠上心頭,繼齊若初之後她又要敗給舒清秋嗎?不!她絕不允許!
她手下的席心有些掙扎,紅腫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大聲反駁,“不!凡他愛我,即使我做了什麼錯事,他也會原諒我的,會的……”
話落,又撩起頭髮輕笑挑釁,“舒清秋,你自己守不住男人,可不代表別人不行!”
清秋黑眸一道厲光閃過,她倒是真不怕死還是覺得藍一凡這個靠山很穩?!心念微轉間,粉色的脣瓣微微翹起,淡笑出聲,“所以,你就先鉤引我哥上牀,後利用這一點讓藍一凡陷害於我?!”
“是又如何?你哥那塊冷木頭,若不是錦……”話戛然而止,席心的臉色驀地灰白一片,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剛從電梯出來的男人。
男人清冷的雙眸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眉頭忽然皺起,幾個大步走到席心身邊,將她扶起,輕柔道,“心兒,你怎麼樣?”
席心怔怔的搖了搖頭,靠在藍一凡懷裡。
清秋朝席心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低頭輕點了一下仰着腦袋的小糯米糰子,“阿狸陪乾媽一起去三叔家玩好不好?”
阿狸往她懷裡鑽了鑽,眨巴着眼睛,“媽咪給阿狸做好吃的嗎?”
清秋低頭碰了碰小傢伙的鼻尖,寵溺一笑,“好,我們阿狸想吃什麼,乾媽就做什麼吃好不好?”
“嗷嗷……媽咪最好了,阿狸愛媽咪哦。”
瞧着小傢伙擠眉弄眼的可愛模樣,清秋又是一笑,站起身,牽着他的手要離去,卻身後一道冷聲叫住。
“舒清秋,是你下手打的心兒?!”
清秋腳下一頓,只一秒,便重新擡步牽着小阿狸朝電梯間走去。
“站住!”
藍一凡鬆開席心,伸手擋住清秋前進的腳步,一臉怒容喝道,“說清楚!否則別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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