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黑少,我娶了!
“想!當然想!”
頭頂處,細碎的水晶燈片暈出一圈一圈的光暈,映照在她微微揚起的秀眉處,漾開一抹說出的惑魅感。/非常文學/
逗弄她的心思在側身迎上那抹水潤澄澈的黑色瞳眸時,頓住,薔薇色的脣角挑起愉悅的笑,細細暖暖的嗓音將所謂的幫主夫人測試一一講給她聽。
一樓的餐廳,藤製的餐桌上已經備好了晚餐,橢圓型的鳥巢吊燈懸掛在上方,簡約中不失素雅。
安、小糰子、段少府、安印月、何一鳴、何沐言、白傾城都早早的坐在了餐桌邊,等着樓上的兩人!
只是,餐桌上的氣氛並不怎麼好,源於何一鳴看着安印月欲言又止的神情,安印月神色微暗故意忽略他的示好動作,甚至在他換坐到自己身側時,選擇漠視!
清秋推着段辰之從電梯中走出來的時候,柳姨正候在電梯門口,“就等你們開飯了,快來吧!”
曖昧的眸光略帶着母親的慈愛和關懷,滿意的落在清秋和段辰之相扣的手上,柳姨溫和一笑,轉過身到餐桌邊吩咐開飯。
清秋臉上的紅潮以人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想到剛纔在樓上自己的窘態和男人蠱惑一般的神色,不由微嗔似的瞪了一眼輪椅中某人的後背,卻不期然對上男人略帶興味的深邃眸光。
“老婆,開飯了!”
溫柔佈滿笑意的低啞嗓音一字一字在餐廳中旋轉,兩人前方所有的動作都瞬時靜止,齊齊曖昧的盯着二人!
清秋苦笑不得,這男人!
剛纔還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這會兒有別人在場就開始得瑟了!
臉上的嬌嗔薄怒尚來不及收回,身子一重,似要往一側倒去,一隻有力的臂膀撐起她的腰身,低沉的笑聲輕輕響起。
“媽咪!”
清秋回神,才發現她的右腿處不知何時冒出一顆西瓜頭,正抱着她的腿左右晃動,嬌憨的臉蛋上轉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紅潤的嘴脣高高嘟起。
“媽咪,阿狸等了你好久好久……你都不理阿狸!”
略帶指控的稚嫩嗓音透着十分的哀傷,委屈的神情像是被拋棄的小人兒。
段辰之輕聲一笑,伸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西瓜腦袋,“阿狸,媽咪不理你是媽咪的錯,你說要怎麼懲罰媽咪纔好?”
“不要!”緊緊摟着清秋的腿,小傢伙不住搖頭,“不可以打媽咪!爹地說,打女孩子的男孩子不是好孩子!叔叔不是好孩子!媽咪媽咪,你不要做叔叔的老婆了,你做阿狸的老婆好不好?阿狸絕對不會打你的哦,阿狸會很愛很愛媽咪的……”
餐廳的人轟然爆笑!
段辰之神情愕然,一手指着不到一米的圓鼓鼓小糰子,對餐桌後的段少府不滿一笑,“二哥,你家小子要拐走我老婆,你就這麼坐視不理?”
段少府微咳兩聲,清涼的眸子暖意盎然,“我什麼都沒聽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吃飯。”
話落,脣角處掀起微笑,俊雅出塵的輪廓漾出一抹羨慕的神色,轉瞬即逝。
“二哥,你……”
察覺到段少府臉上的一瞬神色,段辰之語一窒,片刻又揚起笑容,伸手拎過小糰子,掂着他背後的衣服在半空晃了晃,“小子,想老婆以後自己去找!你媽咪是我的專屬品,已經蓋過印章的明白不?”
“印章?媽咪,印章是什麼啊?阿狸也找來給你蓋……”小傢伙圓鼓鼓的身子在半空中扭了幾扭,一汪水眸帶着討好看向清秋。
廳中再次爆笑!
清秋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在衆人的視線中,恨不得扒個地縫鑽進去!究竟是誰害她陷入這樣的境地啊?
薄怒的神色讓她紅暈嬌嗔的臉蛋平添一抹小女人的魅力,水潤晶亮的眸子不滿的在某人身後欲射出幾萬個洞!
某人順手放下小糰子,拍了拍他的西瓜頭,做出一副思索狀,“阿狸,印章這東西你爹地那裡也有,可是他一直藏着不給你媽咪,你知道你媽咪在牀上睡了那麼久,你爹地的印章……”
澄澈的眸子閃過狡黠,故意講話停一半,再做出一副困惑的神情,讓小傢伙看的一愣一愣的,轉身便朝段少府撲去。
“爹地,你爲什麼不把印章給媽咪……”
第三次,廳中爆出狂笑!
連帶守在暗處的親衛兵也都瞄了幾眼,有些不認得似的看着場中笑得暢快淋漓的段辰之。
柳姨在旁邊看着也笑的一臉甜蜜,只是微紅的眼眶卻稍泄露了心思。
自姐姐和姐夫去世後,她有多久沒見過小辰這樣開心的笑了,從他將這女孩帶回家的第一天起,她就有種預感,他們會是幸福的一對,跟姐姐和姐夫一樣!
只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眼睜睜看着段家人在中間搞破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段老頭子休想連她家小辰的幸福也毀了!她不同意,她家身後的苗裔勢力也絕不會答應!
白傾城羨慕的瞪亮雙眼,雙手合十做崇拜狀,“真心沒見過這樣的老大!簡直帥到爆了!大嫂太偉大了,將老大改造成這樣!不行,有時間我得去跟大嫂取取經,說不定有用得到的時候!”
一側正笑段辰之的何沐言渾身一凜,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身邊傳來,側眸迎上自家老婆意味不明的笑,脖子後一涼。非常文學
安印月淡淡一笑,往日的開朗只有伸手覆在小腹時纔會露出真心的微笑,何一鳴抓住她的手,將她摟入懷中,秀氣的眸子堅定道,“月,相信我,我愛你!我一定會娶你的!”
她從沒有懷疑過他的真心,她只是對時間沒有信心!實在不行,他們也學清秋和辰少,來個先斬後奏!等保住了孩子,她多的心思跟所謂的高門斗!
擡頭,將脣湊近何一鳴耳邊,低聲嘀咕着,何一鳴的臉色時晴時陰,最後,兩人的目光一致定在安印月的小腹上,堅定點頭!
看着兩人的互動,清秋黑色的眸子有些微潤;聽着身邊環繞的笑聲,她紅暈的臉蛋有些動容;覺察出身旁男人緊扣的手指,她跳動的心房暖意叢生!
大半年前,她以爲人生即將陷入黑暗,要揹負着腹中的生命隱姓埋名,窮此一生!卻不想柳暗花明,遇到了段辰之,他給她幫助,給她溫暖,給她疼愛和憐惜,給她希望和光明!讓她情不自禁,偷偷愛上他而不自知!
幸好,她明白了!
雖然有些晚,但他們還有一生可以相守相愛,不是嗎?
“好了好了,開始吃飯了,你們兩個怎麼還呆在那邊,趕緊過來吃飯。”柳姨笑着招呼衆人用餐。
“老婆,吃飯了。”
望進一汪深潭裡,她任自己沉淪,徜徉在他給予的幸福海洋裡!
吃過飯,一羣人圍坐在客廳看肥皂劇,幾個男人被幾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子擠到一邊,有些無奈的看着各自心愛的人對電視劇中的家長裡短指指點點。
“老三,大姐那邊還沒有動靜?”
“沒有,倒是最近出去的次數很多,跟蹤的兄弟常在半路被甩開,不知道她具體去了什麼地方,跟什麼人有過聯繫。”
段辰之垂眸深思,清雋的眉宇間凝結着愁緒,俊朗的輪廓有着嚴謹的慎重,繼續道,“段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段其玉出了京都,去向不明!”
“啊!老大,段之然有沒有可能去找段其玉?然後他們兩個商量怎麼對付你?”安糾結着眉頭,將兩件事合在一起,脫口而出。
段少府與段辰之同時一愣,互視一眼。
“段之然與段其玉一直不合,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可能……”
“二哥錯了,段其玉若想得到什麼東西,定會不折手段!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出現應該不應該,只有會或者不會!安,通知文浩,讓他私下密切留意段之然的動向,若再次跟丟……就找唐靖,讓唐靖那邊派個人過來,速度要快!”
老爺子讓他們年前回去,大橋坍塌案開庭是在2月5號,從現在到2月5號不過短短的數十天功夫,若段之然真的與段其玉聯手……
“是!老大,咱們還可以調查段之然坐的車子,酒店的車子去過什麼地方應該會留有記錄……”
安話音未落,目光便轉向一旁的何沐言,何沐言挑了挑眉,搖頭,“我問過送段之然出去的司機,段之然是在一個商場下車,然後再轉其他車。”
“跟蹤的人也是在商場附近跟丟的……安,侵入商場的外圍監控器,找有用的信息,還有,這幾天你就呆在金帝軒,時刻關注着這裡的一切,一有情況立刻知會我……”
“和我!”段少府接下段辰之的話,兩兄弟相視一笑。
“還有我!”何一鳴撫了撫鼻樑上的鏡架,笑道。
“這麼好玩的事情當然也少不了我!”聳了聳肩,何沐言脣邊露出邪肆一笑。
安咧開脣,哈哈笑出聲,“是!保證完成任務!”
“放心,我不會讓段之然有可乘之機的,反正已經扯破了臉,我絕不會允許她動我的孩子一根頭髮!”
不知何時,清秋牽着小糰子站到了段辰之身側,溫婉的眉宇間透出一股肅殺的冷厲,神色陰森。
小糰子抱緊她的腿,仰着腦袋跟着高喊,“我不會讓姑姑欺負媽咪的!”
清秋彎身,在小傢伙額頭親了親,擡眸迎上段辰之擔憂的眸子,淡淡一笑,“我有古武護身,不用擔心!”
俊雋的眉宇間籠上煙愁,清朗俊雅的輪廓上是顯而易見的擔憂神色,怎麼會不擔心?!段之然在軍營里長大,接受的是最正統的軍人培訓,謀劃策略都是一等一的出色,再加上她有多年的實戰經驗!而丫頭雖出身世家,所接觸到的陰謀詭計卻是少之又少,若當面謀事,只論言語,丫頭不見得吃虧,但若是她來陰的,丫頭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着了她的道!
“辰少,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讓秋受到傷害的!”安印月將手搭上清秋的肩膀,虎目瞪着,明媚的笑臉顯然是稍恢復了狀態,一手做出斬殺的動作,“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是吧,傾城?”
白傾城搖了搖頭,白了她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小月,你確定在懷孕期的你能保護大嫂?你不要給大嫂添麻煩纔是!我看這兩天你還是跟我下去住吧,免得到時候真出了事大嫂還要花功夫照顧你!”
“那怎麼行……”安印月眉頭一蹙,張口就要反駁白傾城的話,卻被身後的男人圈住了腰身,“大嫂說的對。我們誰也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若段之然只是來做DNA親子鑑定,那麼最大不過鬥場嘴!若段之然與段其玉聯手……他們最終的目標雖是老三,但在老三之前,他們也絕不會允許老三有婚生的繼承人存在!所以,這裡隨時可能被他們發現,隨時有可能成爲他們的攻擊目標,而你們留在這裡確實幫不上忙,不如離開,這樣纔是真的在幫清秋。你明白嗎?”
“嗯,好吧!”安印月眉色暗淡,知道何一鳴說的句句在理,以她目前這種連普通人都不如的虛弱身子,留下來真的只是麻煩!
可是,上一次清秋出事,她沒有在身邊,這一次在身邊卻有心無力……
“好了,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和你的兩個寶貝乾兒子乾女兒出事的!我保證!嗯?”清秋朝安印月眨了眨濃密的長睫,調皮一笑,引得她噗嗤笑出聲才作罷。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實際上!段之然哪裡也沒有去,她不過是在商場轉一圈,引開跟蹤人的視線,再轉身回了酒店,至於與段其玉的見面,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他們哪裡還需要去找其他地方!
所謂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也正是藏身的最好去處!
段其玉的心計之深顯然不比段之然低!
隨手將車鑰匙仍在紅木茶几上,段之然踩着腳下柔軟的地毯,走到沙發上坐下,上身一件紅色對襟薄襖,下身寬鬆黑色褲,素淨的臉蛋上沉着,黑色的眸子射出銳利的光指向慵懶靠在對面沙發上的段其玉。
“行了,連着轉了這麼多天的路,足夠引起他們的懷疑了,所以,現在,你準備怎麼做?”
“呵呵,大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這可不太像你……”
帶着一絲邪魅,段其玉微挑細長的雙眸,脣瓣處的上揚弧度恰好落在一抹淺不可見的譏諷上,只是,話未完,便被段之然冷冷打斷。
“我沒空聽你廢話!告訴我你的下一步!現在已經是一月底,離2月5號越來越近,我是絕不會讓段辰之帶着孩子回段家的!即便是帶回去,也絕不能以段辰之繼承人的身份!所以,在將他們的關注目標集中到我身上之後,你……到底想幹什麼?”
對面的段其玉伸手端起桌上的高腳杯,任猩紅的液體在杯子中盪漾開,垂着雙眸,並不去看段之然有些憤然的臉色,一身休閒的紅色居家服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段血色的光芒。
“這段日子委屈大姐了,請大姐繼續蠱惑他們的視線,剩下的……”
仰頭灌下杯中的猩紅液體,削薄的兩片脣瓣被液體滋潤,霎時變得血紅,將杯子放下,他又伸手取過另外一個高腳杯,倒入桌子上的紅酒,端起,遞給段之然一杯,邪肆一笑,“大姐儘管放心,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計劃?!”
不期然的,看到段其玉笑着搖頭,舉了舉杯,做出個cheers的動作,“大姐知道的越少對大姐奪到段家越有利,小弟自然不會讓大姐冒這個險!”
“我憑什麼相信你這麼做是對我有利的?”
“段家家主之位?從來只有我是最沒資格的!我又何苦掏力不落好!再說,這個時候,大姐只能相信我!不是嗎?”
段之然微眯雙眸,直直的看着段其玉一雙狐媚一般的眼睛,似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半響,伸手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查到他們的落腳之處了?”
“頂樓。”
“金帝軒頂樓?!”
段之然冷然一笑,眸子冷掃過房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着段之然走出房間,段其玉才收起玩世不恭的邪笑,換上一副冷然犀利的深眸,薄削的紅脣慢慢吐出兩個字,“蠢貨!”
“少爺,爲什麼不連她一起除了?”一個黑衣男人從房間走出,站到段其玉身後,躬身問道。
“做咱們的替罪羊豈不是更好?”
露出一抹笑,段其玉轉身看着來人,“少奶奶那邊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孩子已經九個月了,很健康,預產期大概在2月中旬。”
“2月中旬?很好,足夠了!吩咐下去,私下找家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看護,要確保少奶奶和孩子的安全!”
“是……”黑衣人低頭應下,話聲一頓,擡頭看了一眼段其玉,又垂下頭道,“少爺,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
“少爺這般對少奶奶,若有一天少奶奶知道少爺以前對她和三少爺做的事……”黑衣人話聲未落,便被迎面摔來的高腳杯砸中腦門,尖銳的玻璃瞬間插進額頭一點,紅色的液體滴滴啪啪落下,黑衣人卻眉頭未皺一下,繼續道,“自古紅顏禍水,少爺當初以她懷了你的孩子爲由不讓屬下們動她,那等小少爺生下來之後……”
“我說了,不許動她!”幽深的黑色眸子波濤洶涌,緊繃的臉冷森,段其玉一字一頓道。
“我們不能看着少爺與您的父親一樣毀在女人身上!”黑衣人不卑不亢道。
父親?
段其玉冷哼一聲,那樣的男人配得起他喊一聲父親嗎?!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努力,父親?他給了他什麼?不過是一身屬於段家的血液,僅此而已!
“齊若初的事我自有分寸,不許你們插手!我也不會重蹈段白正的覆轍,你們只需要按命令行事!其他的事不要多管!”
冷森的氣息帶着一股似有若無的殺氣讓黑衣人有一瞬間的窒息,回過神,點頭,“是!”
躬身,退出房間。
從窗口望出去,是A市繁華的夜景,高樓林立,燈光流轉,只可惜,他來這裡終不是爲了這城市的繁華,而是爲了去摧毀某處繁華!
輕悠的音樂鈴聲在桌上響起,很熟悉的旋律,段其玉回眸,緊繃的臉色猛地一鬆,浮上微笑,未等大腦命令,身子已下意思邁開步子,修長的大手在碰觸到手機的一剎那,頓住。
腦海中猛地跳出黑衣人的話,“自古紅顏禍水……不能看着少爺與您的父親一樣毀在女人身上……”
細長的丹鳳眼眯起瞪開,頎長的身子坐進沙發中看着執拗響不停的手機,不知該接還是不接?!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緣分……落地生根……
音樂響過第二遍,他眼球一縮,伸手抓起手機,摁下通話鍵。
“喂?老公,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還在忙工作嗎?那邊天氣冷,你要多穿些衣服,小心感冒……”
爽朗的女聲背後是溫柔的關懷,段其玉笑着應了,“老婆,孩子聽話嗎?有沒有在鬧騰你?”
女人輕笑,“都9個月的孩子了,哪還那麼調皮,不過最近身子倒是很沉,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一個人會害怕……”
“這邊事情一結束我就回去,我會陪你一起生下咱們的孩子。”
“是咱們愛的結晶!老公,我好幸運嫁給了你,不管我有沒有找回記憶,你都是我最愛的老公,我和寶寶等你回來,麼……”
輕柔的嗓音帶着撒嬌的意味卻讓段其玉滿臉的笑意凝結成冰,僵在臉上!
“老公……老公!你在聽電話嗎?”
“我這裡有些忙,晚些再打給你,乖!”
慌忙切斷電話,將手機嘭的一聲扔在紅木茶几上,俊美的臉龐浮出恐懼和恐慌!
齊若初,一個本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女人卻因他一時的心軟而活了下來,甚至……甚至懷了他的孩子,騙了他的心!
出生到現在從未有過的恐懼讓他籠罩,若她恢復記憶,想起他對她所做過的事……她還會像剛纔那樣說出愛他的話嗎?會嗎?
若她恢復記憶,看到他們共有的孩子……還會像剛纔那樣說是他們愛的結晶嗎?可能嗎?
不!絕不能讓她恢復記憶!也決不能讓她看到段辰之和虹幫的人,要將他們隔離的遠遠的,最好今生今世都再不相見!
“七煞,派人二十四小時跟着少奶奶,沒我在身邊不許她見任何人!”
剛纔的黑衣人推門進來,應了聲,又轉身出去。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這就是你配合的態度?舒清秋,你若不想進段家,直接給我一個話,我現在就返回京都。或者,你親口承認這兩個孩子不是段辰之的,我立刻離開這裡!”
玄關處,段之然一身傲然之氣冷掃着清秋,眸子中掠過的厭惡和不屑仿若她是垃圾一般!
清秋真是佩服這位大姐,三句話兩句不離她的目的!想讓她離開段辰之,退離段家,還非要將她的孩子扯上,孩子本就不是段辰之的,她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只是,在確保孩子安全之前,這個秘密即使爛到肚子裡,她也絕不會再她面前提起!
“段小姐,請允許我說兩點。第一,我進不進段家不是由你決定的,而是我老公段辰之決定的!如果他不是段家人,我沒必要也不會去淌你們段家的渾水。第二,你確定你身後所謂的家庭醫生能真實的鑑定孩子的DNA?我可不想讓人抽了我孩子的血還弄出一個假的證明出來!所以,很抱歉,今天你們只能無功而返!”
“舒小姐,鄙人付嵐,是段家的家庭醫生。請不要再讓大小姐和我爲難,我們只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來做孩子的DNA親子鑑定,您若有什麼意見可以等到段家時直接說與老爺子聽……”身後的斯文男人眸間閃過犀利,上前一步,謙遜有禮道。
“你們聽不懂人話是嗎?G—U—N,滾!”坐在沙發上的安印月被白傾城拉着無法動彈,只能伸着脖子,稍顯滑稽的瞪着玄關處的兩個人,大吼!
“不好意思,我老公不在家,我是絕不會讓你們動孩子一根頭髮的,段小姐若真的只是爲孩子做DNA鑑定,不妨等我老公回來!”
“抱歉,老爺子讓我們在24小時內帶檢測好的血樣回去,恐怕等不及三少爺回來。”斯文男人付嵐躬身淡淡道。
“是哦,特意找了個老大不在的日子找上門來,誰敢說不是故意的?!”白傾城背對着幾人,涼涼開口。
“老大?你是虹幫的人?!”
段之然緊走一步,到白傾城面前站定,脣邊浮起冷笑,“流蘇門的白傾城!段辰之居然真的跟虹幫還有聯繫!我看這回誰能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