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鎮的權利轉移,從上至下,完成地非常迅捷。
迅捷到路上行人,還沒有意識到長老議會已經沒了的時候,整個權利,就已經落在了柯文手上。
烈迪有些忐忑的來,最後卻是滿意地回去了。
柯文給他一個很好的承諾,他給了烈迪家族一個寶貴的名額,這個名額可以讓他們家族,不出意外,繼續享有權利。
他們家族直接擁有,奎塔蒙多直系市民的權利,並且可以在新成立的長老議會裡面,佔據一個名額,分管童話鎮的事務。
這已經是柯文做出的最好保證了,除去大長老外,其他的輪值長老都沒有這個承諾。
當然了,柯文也不會將其他人推開,還是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窗口的。
只要其他三名輪值長老完成柯文的任務,他們也能掙得參選長老議會的機會,那畢竟要割捨很多。
不像烈迪家族一樣,可以不費任何代價,直接入選。
送走烈迪後,柯文站在長老議會門口。
他目光掃過來來往往的童話鎮居民,心中忽然泛起一股特別的滋味,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讓他的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
“接下來,將巫師們全都轉移到奎塔蒙多去,讓那些普通居民繼續留在這裡,開闢屯田。柯文心中想到。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天空,看着空中不斷匯聚法則光束的破口。
“等到童話鎮的轉移工作做完,或許可以去埃斯赫摩拉探探了。”
柯文低下頭,暗自琢磨了一下。
“不,暫時還不能行。”他又果斷否決了這個想法。
埃斯赫摩拉畢竟是當初星術巫師們的最後據點,上一次復活的半神殘魂,都能將聖者形態神祇化身給兌掉。
可想而知,當年星術巫師們處於巔峰時期的時候,是多麼強大,那羣領導童話鎮的半神,至少也是七星半神!
況且當初的童話鎮,可不知道有多少名半神在。
現在柯文才一星,還是不去碰這個隱雷了,萬一不小心給弄炸了,現在“弱小”的他可承受不起。
知道的越多,敬畏也就越多,有限度的探險,是柯文的指導思想…
柯文思索一翻後,拂袖而去,他並沒有將人口遷移的計劃,告訴任何人。
畢竟他現在對童話鎮的掌控能力有限,甚至可以這麼說,大家仍然還認爲長老會纔是掌控者,執政的依舊是大長老。
新老權利的交接,需要一段過渡時間。
這個很正常,就好像原來藍星上,總統選完了,新總統上任在一兩年內,大家首先想到的還是老總統。
更何況柯文在童話鎮裡也沒有自己的班底,現在只是名義上變更了而已,實際管理者還是原來那一套老班子。
換湯不換藥,還能有什麼想法…
鑑於這種情況,柯文打算先將巫師們的轉職工作完成,只有完成轉職的術士,纔會真正的變成他的人。
畢竟家族制度管理下的術士傳承,纔是牢不可破的存在。
一旦有人被剝離術士的血脈之力,整個人不說全廢了,也能說毫無任何用處了,每天除了癱瘓在牀,基本上就沒有任何能力幹活了。
殘酷的懲罰與後果,讓絕大部分人不會因爲短暫的利益,而選擇背叛。
……
……
接下來的幾天裡,童話鎮開啓了浩浩蕩蕩的轉職浪潮,在大長老的帶領下,其他家族也只能按照柯文的要求,進行割肉飼虎了…
根據柯文要求,十萬名星術巫師當中,會有八萬名轉職成爲術士,具體操作上,柯文卻顯得非常寬容。
五環的大巫師?你不想轉職?
好吧,不想轉就不轉。
四環的巫師,你也不想轉職?
好吧,不轉就不轉,給星術巫師留點精華也是應該的。
等等,你是三環巫師,你也不想轉職?
開什麼玩笑,任何低於三階的巫師,有多少算多少,全部都給轉職成術士!沒得商量。
柯文在這一點上卡得很嚴,畢竟三階巫師,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輕人,如果三十歲也算的話…
他們可是柯文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
這些人轉職成功後,可是以後施政童話鎮的基礎。
他們年輕有朝氣,不僅接受過巫師的高等教育,還有家庭的傳承,說句實在話,只要脫離童話鎮,他們的恐怖天賦就會爆發出來。
當初星術巫師一脈,爲什麼會被囚禁在這裡,還不是因爲術士們的恐怖能力!
不用看天賦,就連平民都可以成爲一名術士職業者。
在高端戰力這一塊,其他派系的巫師與術士們,並沒有太多區別。
可是架不住術士搶人厲害啊!
如果說十年的時間,可以其他派系巫師,培養出幾百名合格的巫師來,那術士這個職業,就能跟井噴似的,讓所有平民成爲職業者。
當世界上所有平民都變成職業者了,那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種衝擊力,是童話鎮被封禁的最重要因素。
況且,術士將所有平民都轉化成了職業者,那其他巫師派系還會有存在的必要嗎?
術士這種全民化的職業,再加上家族制的血緣控制,從另外一個層面來看,簡直就是挖掘神祇根基啊。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剩術士了,那術士族長一定會立地成神,因爲龐大的信仰之力,足夠任何人突破半神,成就神祇。
他要是在進一步,當一名神祇吸收了世間所有人的信仰,那其他神祇還怎麼玩?
諸神黃昏嗎?
想要挑戰諸多神祇的最基本底線,那麼大家不聯手封殺你,又去封殺誰呢?
成也低門檻,敗也低門檻。
……
轟轟烈烈的轉職活動結束後,日子已經到了柯文來到童話鎮的第十天。
這一次,柯文終於可以大膽的做決定,讓童話鎮開啓對外的通道了!
他將喬爾斯叫過來,向他透露了這個信息。
“什麼,大長老,您說童話鎮的對外出口,已經找到了?我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喬爾斯滿臉震驚。
他的臉色很複雜,是一種多年夙願達成,又是一種,可惜爲什麼不早一點的感覺。
“大長老,您想遷移多少人出去?”
喬爾斯最終恭敬地低下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