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長孫綺煙醒來時,絕冽風便已經不見了。
他昨夜確實依然只是摟着她一起睡覺,什麼事都沒有做過,也確實讓她一直提着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只是清晨醒來時,身旁的地方早已經冰涼,可見絕冽風在黎明之時就走了。
他這是什麼套路?
長孫綺煙緩緩坐起身,看向身旁騰空的位置,心頭莫名的閃過疑問。
如果絕墨塵當時說過的話是真的,如果絕冽風真的對她有了感情,那他怎麼會又這麼奇怪的大半夜的潛進王府裡,偷偷的抱着她一起睡覺?
太詭異了……
長孫綺菸頭痛嘆息着,卻是在起身揭開被子的時候,赫然在絕冽風昨夜所躺過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塊金牌。
長孫綺煙頓了一頓,便撿起那刻着龍紋的金牌。
她認得這東西,這是可以自由出入臨風國皇宮的金牌,天下間只有三塊,一塊在絕墨塵身上,另兩塊絕冽風都還沒有給人。
但是這金牌絕冽風用不着隨身帶着,因爲他的臉就是一張比金牌還好用的的牌子,誰敢阻攔大王的去路?
那也就是說……
長孫綺煙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着這金牌上的龍紋,這麼說,絕冽風是故意帶給她的?
視線在金牌上仔細的看着,看着上邊精緻的紋路,此時心卻是異常的混亂。絕冽風將這金牌給她是什麼意思?
他想讓她自己選擇回宮還是不回宮?還是真心的給她打開了方便之門?
掂掂這金牌的斤兩,還挺沉,若是有當鋪敢收的話,換成了銀子估計也夠一家三口的平民百姓兩輩子的飯錢了。
長孫綺煙垂下眼,將金牌收好,不管絕冽風把這個給她的目的是什麼,反正留着也好,或許以後真就用得到。
皇宮——
絕墨塵清早便換了朝服入宮要去上朝,卻是在剛進了皇宮大門時,忽然瞟見竟然也同時從皇宮正門走進去的絕冽風。
絕墨塵瞟了一眼他身上還與昨日相同的龍袍,似乎是未換,他不禁挑眉笑了笑,快步走了過去:“王兄,原來昨日去了王府?那怎麼不與我打個招呼?”
絕冽風頓時停駐腳步,轉過眼冷冷的掃了一眼絕墨塵那一臉玩味笑意的模樣。
絕墨塵無視絕冽風臉上的冰冷,倒是笑着與他並肩而行:“看來王兄你是真的對那個長孫綺煙有了心思。”
“你最近似乎是真的很閒,要不要孤王給你指派些什麼事去做做?”絕冽風漠然的向着金欒殿的方向走,腳下踩上硬石龍紋臺階,神色寡淡。
絕墨塵不由輕笑:“糟糕,臣弟不小心又踩到龍尾巴了!要被咬咯!”
絕冽風頓時停了下來,赫然轉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絕墨塵:“昨日長孫綺煙是不是出了王府?”
絕墨塵神色微微一僵,不由得擡眼看向絕冽風冰冷的神色:“這……”
“呵呵。”他忽然從袖口中抽出摺扇,唰的一聲打開,在胸前輕搖着笑道:“昨日廟會,況且我也相信長孫綺煙不會刻意去替我攬禍上身,便由着她與絲音一同出門去廟會上玩一玩。畢竟是兩個姑娘家,你既然讓她在我王府裡住,便是讓她輕鬆些,既然輕鬆,又何必把王府真的當做一個囚牢,若是王兄是想讓臣弟做個牢頭替你管犯人的話,那你還是把她接回宮裡吧,宮裡這個牢還寬敞一點!”
話音剛落,剛得來絕冽風一記沉冷的眼神,絕墨塵不由淺笑:“王兄,上朝時間到了……”
絕冽風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卻是背對着絕墨塵冷聲低語:“有時間派人到城東的那家綺來客棧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綺來客棧?”絕墨塵挑眉:“那是何處?”
“讓你查就查,若是覺得這活計太無聊,孤王不介意派你到北方駐守!”說罷,絕冽風漠然的大步上前,走進了殿裡。
絕墨塵卻是忽然將扇子在手心一拍,合攏了扇子,孤疑的眼裡閃過到道笑意:“綺來客棧?還真是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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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長孫綺煙坐在王府手花園的亭子裡閒來無事的學着繡荷包,這幾日絕墨塵似乎是有事要忙,絲音想帶她出王府,卻因爲絕墨塵不在王府裡而沒有人敢放她出去,所以長孫綺煙便也不去強求什麼,若是外邊有什麼消息,絲音總是會傳給她的。
她便獨自坐在亭子裡繡荷包打發時間。
有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事成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商量需要策劃,更也有許多事情要等待時機。
這五天裡,絕冽風也沒有來過一次,長孫綺煙不禁覺得鬆了一口氣。
那兩日絕冽風像是着了魔一樣的總是來摟着她一起睡,使得她就算是也睡着了,精神也備是緊張。
手下忽然莫名的一抖,繡花針深深的刺進肉裡,長孫綺煙低嘆一聲,連忙俯下頭吸.允手指上的血珠。
卻是忽然間……
她頓了一頓,驚愕的看着這血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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