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免有好奇心,對於越神秘的東西越好奇,金三吞吞吐吐也把醫生等人的胃口吊了起來,原本想催他快點說人話,當聽到他後面的話,衆生一下子肅靜,他們聽清楚了,他說的是——白骨累累。
天狼團的人見過太多的血腥與殘酷,連出身天狼的金三都說白骨累累,可想而知白骨究竟多到了什麼程度。
醫生不由自主的望向臂彎裡的小丫頭,巖洞的味兒不太好聞,小傢伙用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從呼吸來測她很平靜。
“赫大叔,不要看我,你想去就去看看唄。”看她幹啥?
“好,我去瞄瞄。”醫生那害死貓的好奇心又嗖嗖往上躥,腳下不丁不八的往前湊,把金三擠得往一邊貼壁而站,伸出頭鑽進小洞。
那個小洞開得挺有藝術,在距巖洞的給一米高左右的地方,那高底不高不矮,跟建房子開個窗一樣的位置。
醫生探頭看了一回,也縮回頭,以古怪的眼神望向金三:“爲毛本少爺看到的跟你看到的不一樣?”見衆人望着自己,立即又接過自己的話繼續:“裡面明明是個大坑,還有好多好多的屍體。”
“噫?”金三和徐參謀鋼一驚疑不已,鋼一立即伸手探:“我也看看。”
齊雲平靜無奇,候小道士也撓耳抓腮的恨不得馬上跑去一觀究竟。
鋼一看一回退回來,語氣跟他的臉一樣冷硬:“裡面有兩副棺材,還有三個站着不動的殭屍。”
徐參謀也本着求證之心去看了一眼,那臉色比巖洞壁面還平靜,沒有一絲表情:“什麼也沒有,就一個空蕩蕩的石室。”
“本小道長看看。”候小道士嗖的躥到小洞口,急不可待的一探究竟,很快又好似被火燒到似的退了兩步,跳到原本站的地方,一張臉耷拉成苦瓜:“我……我看到了兩副骨架,還有揹包,那個好像是上回跟我進斗的盟友的東西。”
漢子們沒人說話,齊雲道長腳踏七星步,慢悠悠的走到小洞口,慢條斯理的去打探一回,再次退回原位,仙氣飄飄的聲音悠悠的盪開:“空空如也。”
“小閨女,怎麼回事?”醫生抑不住興奮,爲什麼各人所見不同,是不是有啥秘密?
“狐狸老大叔和齊掌門看到的是真實的,其他人看到的都是幻像,不過,不是虛無的幻像,而是古墓裡其他墓室真實存在的一些幻像,如果不小心撞進某個地方,很可能就會見到他們看到的東西。”
被人齊勾勾的盯着,曲七月想裝傻都不可能,慢吞吞的往前湊:“這一間石室不是主墓的組成部分,只是附屬而已,我先下去,你們別亂碰,有些地方碰不得的。”
徐參謀和醫生本來不同意,又拗不過小姑娘,只好依言拿出飛抓卡在洞壁上,確定卡好了將繩子交給小姑娘。
金童玉童先一步穿過小洞,曲小姑娘爬進去,兩小朋友擰起它往下跳。
小洞等於石室的天窗,離天頂約三尺來高,而距地面約有丈三四高,約摸七八個平方寬。
小姑娘被兩小朋友提着往下一跳,穩穩的落在室中央,她帶着的手筒晃了晃,站穩後,曲七月覺得手電光太弱,從揹包裡翻出夜明珠,珠光照壁,滿室通明。
鑽進小洞的醫生,再次一瞅,果然是空的,忍不住撇嘴,特麼的太欺負人了,爲毛他堂堂醫生剛纔看到了那麼噁心的東西?
“醫生大叔,你先等等,等我拽好繩子,你從繩子上滑下來。”曲七月把繩子先擱手臂上,再去摸一張符,將繩子拉直,放於地上,將符定在繩子上一腳踩住。
做好準備,才招呼上面的人:“好了,下來吧。”
醫生撥了撥繩子,心裡沒多少底,小丫頭這麼小,她能拽得住繩子承受他們的重量嗎?萬一她拽不住被拖倒了咋辦?
心裡犯着遲疑,又不敢不按小閨女的話做,只好站起來調個頭,一手抓住另一條安全繩索,兩腳夾住繩子向下滑。
他擔心的一幕並沒有出現,小姑娘腳踩繩子,那繩子繃得直直的。
忐忑不安的醫生,滑到快到小丫頭面前,輕輕着地,站到她一側,一手拉着安全繩,接其他人過來。
金三等人一個接一個下來,徐參謀最後一個,他撤掉了安全繩,只攀着第一根繩子下滑,到石室內收起一根飛抓繩,另一條留着,就讓它放在石室裡,等回頭再洞繩子爬出去。
金三四下打量,那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齊雲和候士林也一手捏符,一邊打量,師徒兩眼神凝重。
“金三,你找到機關沒有?”徐照天拿着手電一遍一遍的照掃石室四壁,尋找蛛絲馬跡。
“還沒。”金三鬱悶的搖頭,到處都不像是能藏機關按鈕的樣子。
“這裡沒有機關。”齊雲道長十分確定的說了一句,視線投向與小洞所對一方成九十度的另一面牆壁。
“沒有機關怎能通向古墓?”
醫生呢喃自語。
“以貧道之學確定沒有機關,只有那堵牆有問題,但是貧道道行有限,找不到符陣痕跡。”齊雲道長法眼全開,愣是看不透那堵石壁的門道,石壁上有術法的痕跡,他卻看不到任何陣法術符。
“小閨女,你怎麼看?”
“我站着看。”
衆青年:“……”小姑娘啊,我們問的不是你怎麼用眼睛看,我們是問你現在咋辦?
小式神捂嘴,矮油,乃們腫麼可以問這麼搞笑的問題吶?
曲七月沒看漢子們哀怨的表情,拿出一隻白線編織成的袋子裝好夜明珠掛脖子上,邁着小短腿走向齊掌門說的那堵石壁。
漢子們步趨步跟的跟在後面,候士林最機靈,一下子搶到小夥伴身側,他越來越好奇巫族那個神秘道門了。
站在石壁前,曲七月脫去手套,一手結法印印在石壁上,一手沾口水在壁上畫符,衆人只見她手指飛舞,那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齊雲和候士林緊盯着小姑娘的手,越看越心驚,那畫符的手勢完美的天衣無縫,一氣呵成幾十個符字,中間沒有半分停滯,而且,憑他們茅山正統所學竟然認不全小姑娘畫的符,另有十個符字他們確認從來沒有見過。
醫生等人不是術士,什麼也看不出來,齊雲師徒天眼開啓,看得明白,隨着小姑娘的符字疊加,那面石壁上逐漸出現了一道門的形狀,一道法門!
法門越來越穩固,最終徹底成形,呈現門的形狀,又好似蒙了一層玻璃,看不到門後的世界,那道門生生的隔斷了人的猜想和對古墓的探視,術法的波動也真正的展現,古老的力量,神秘,悠遠,好似來自荒古的嘆息,厚重,凝重。
“曲小夥伴,你太厲害了,你怎會解前術士的法門?”候士林激動的熱血沸騰,他的同盟小夥伴好厲害嚶,有這麼個小夥伴,挖神墓也不是問題噠。
醫生驕傲的瞥了小道士一眼,哼哼,他和小榕媳婦的小閨女當然厲害了,他家小閨女是連北宮都讚歎不已的後輩第一人哪。
“這座墓有巫族傳人的手筆,巫族最古老的巫術手法只有巫族嫡傳人才能學習,其中有一些還需擁有巫族始祖血脈的人才能學,這裡的術法正是巫族嫡傳人才能學習的秘術,除了巫族傳人,外人誰也甭想解開術印。”
“小閨女,墓主跟你師門有關係?”
天狼團的漢子們表情古怪,天,別告訴他們這是巫族前輩的宮殿啊,小閨女是巫族傳人,他們跟着巫族傳人來倒鬥,呃,這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如果真是倒鬥倒到自己人老祖宗面前來,他們會很羞愧的。
漢子們望天花板,老天啊,但願事實不要像想像中那麼狗血啊。
“墓主跟巫族沒有關係,是他的後輩子孫有人拜入巫族門下成爲嫡派弟子,然後,這位巫族弟子另外開鑿了我們來的那條道進入老祖宗打造的地宮,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他們運東西進墓室的中間轉移地,術士後人也將一些族人運進古墓葬在偏室裡,這個古墓等於是術士和後輩們的家族墓,如果進古墓後見到不同朝代的東西也犯不着驚訝,別問我怎麼知道的,這是巫族才能懂的密秘,概不解釋。”
她還有句沒說,就算解釋了你們也不一定會懂,爲了不打擊到大家的激情,她就不說太白了,小巫女是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啦。
候小道士本來還想尋根問底的,被小姑娘後面一句堵了後路,不甘不願的放棄。
“大叔們,你們沒有開法眼,所以看不到術法之門,閉上眼睛跟我後面,走了。”
聽到小姑娘的囑咐,醫生幾個老實的閉眼,勇往直前,醫生卯足了感知力量,想要感受一下穿牆而過是啥感覺,然而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就覺得有一瞬間好似有失重感,然後身上便輕了。
青年在聽到“睜眼”兩個字快速睜眼,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眼前是一間寬大的石室,擺了數十幾副黑木棺材,在暗黑的地方經歷了時光的積澱,黑棺變灰變暗淡,死沉沉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石室另三面各有一道門,四下死一般的寂,空氣沉悶得讓人胸口發堵,寂靜的地方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就連心跳聲也那麼的有力有規律。
醫生在最快的時間站到了小丫頭身後,天狼的漢子幾乎不約而同的抄傢伙在手,進入臨戰狀態,隨時能攻擊。
齊雲和候士林一手搖動掛在指間的銅鈴,一邊急速的吟唱,一邊抓起備好的糯米灑向棺木。
糯米嘩啦啦的飄落,每一粒落在棺材上便“哧”的化做白光。
“不要觸碰棺材,不要亂走,跟在我後面。”
曲七月沒有遲疑,雙手結印在前,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醫生一步一步踩着小丫頭的腳步走,後面的跟着踩他的落腳的地方,大家串成一條線,齊雲道長斷後。
走到門邊,小女生雙掌印在石門上,那道門“轟”的退開,另一間石室呈現,裡面什麼也沒有,另三面分別各有一道門。
等齊雲踏進新的地方,石門自動合攏,整個地方又成密閉空間。
曲七月沒有吭聲,再次奔向一條門,推開門,仍然是空置的石室,再走,仍是空石室……
“爲什麼總是空的?”
一連闖了十二道空門,醫生憋不住了,他就是個話嘮的好奇寶寶,如果不讓他說話,不讓他發表疑問,他會被憋死。
“曲小夥伴們,我們換個方向。”
候士林望望師父,見師父似有所思,提出自己的建議。
小女生沒意見,候小道士打頭陣,改個方向,帶領大家推開另一條門,仍然是空門,再換另一個方向,空門,再換,空門空門……
再閃連闖十二道空門,曲小姑娘抱着揹包,一屁股坐下去,說啥也不走了。
男性生物也跟着坐了下去,一個個沒形像的望地望地,找手機看手錶,立即亂嗷成一片:
“嗷嗷,手機沒信號俺不奇怪,爲何手錶也不走了?”
“我的也停止了,靜止在上午九點二十一分。”
“我的也罷工,時間是九點二十分。”
“我的……”
衆人一對手錶,時間相差在一分鐘之間,手機時間也定格,靜止時間跟各人腕錶時間相同,推算起來就是從第一間石室到穿越法門進入第二間石室手機與手錶同時間罷工。
沒有時間對照,誰也不知現在幾時。
齊雲拿出羅盤來,那錶針滴滴的一陣亂旋,根本不肯靜止,老道長只好作罷。
“小閨女,我們是不是又進結界啦?”
醫生兄弟一陣亂嚷嚷後興奮的抱小閨女抱進臂彎裡,眼神兒比星子還明亮,上回小榕那貨誤進結界,那世界有寶藏,這裡是不是也有藏有超級寶藏的結界世界?
想到那種可能,醫生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小閨女上次在結界裡去打劫了仙人墓,打劫回來的龍冠讓專家們也鑑定不出年代,如果這次又打劫一個仙人墓,哎喲,他們豈不是要賺翻?
“赫大叔,你想多了。”曲七月抹了把冷汗,醫生大叔比她還愛幻想,愛異想天工,嚶嚶,人老心不老說的就是醫生大叔吧?
“哎喲,小閨女,本大叔的夢想就是撿一箱珍寶當老婆本啊,你不要打擊我。”醫生做西子捧心狀。
“赫大叔,你還有時間做夢,你珍惜吧。”曲小巫女扯掉口罩,摸出紅棗往嘴裡塞了一顆,很憂傷的嘆氣:“我竟然餓了,唉,胃容量少消化力強的人傷不起。”
“其實,我也有點餓。”
候小士道和金三也強烈的發表自己的意見。
“餓了就補充能量。”
大家一致決定祭五臟廟,翻揹包,拿出燃料和燒燃料的專用竈煮吃的,現在才進古墓,那些壓縮餅乾最好留到最後,現在吃掉那些佔重比例較大的,減輕負擔。
兩塊燃料能煮熟一罐米飯,兩人分吃,共熟了四次飯,再煮了兩罐牛肉雜燴當下飯菜,一頓飯就那樣輕鬆搞定。
喝飽喝足,也有力氣討論問題了,齊雲師徒坐到小姑娘身邊,三人交換自己的見,三位術士一致確定進了幻陣。
“齊掌門有何高見?”
“我的感覺,我們實際頂多只闖了三間空門,其他時間都在那間石室之間打轉。”
“我推測是三到七間石室之間,有兩個時間感覺有點不一樣,又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呃,看來,我的看法是其實我們一直沒有離開第三間石室,始終在同一個地方打轉,所有闖空門的經歷都是幻覺。”
“小道友可有依據?”
“有一點,所有走過的地方都是一樣的,再具體的證據,請齊掌門留意頭頂上方的頂板。”
術士們討論問題,天狼漢子們插不上話,但不妨礙他們旁聽外加了解真相,聽到看天花板那句,大家齊唰唰的往上望,石室頂面平整如一,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的地方,讓人壓抑。
齊雲師徒也坐地觀察天花板。
曲七月不急不忙的往嘴裡塞個紅棗,伸出白嫩的小爪子撓撓醫生大叔的手臂:“唉,赫大叔,你的槍法如何?”
“比小榕差了那麼一丁點兒,總體來說還算不賴。”醫生的血沸騰,一副有事你盡吩咐,刀山火海絕不皺眉的豪情萬丈。
“噢,聽說大叔在軍中有神槍手之威名,赫大叔只比大叔差一丁點兒,那想必也是百發百中的那類好男兒,是吧?如果讓你射擊天花板某一處,保證中紅心沒問題吧?”
“完全沒問題,若壞了小閨女的事,你把腳丫子跺我臉上我也不會吭半聲。”聽說有機會讓自己表現一下自己的英武風姿,醫生把胸膊拍得砰砰響。
徐照天漫不經心的丟眼刀子:“小赫,這種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可不是說大話的時候,你若辦不到讓俺老徐來。”
“你哪邊涼快哪邊呆着。”
兩人瞬間打起嘴仗來,金三鋼一看兩隻逗比噴口水。
小姑娘在嚼零食,齊雲師徒小心留意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齊雲輕聲提醒:“天花板有異。”
天狼的四隻帥漢子,蓄勢待發。
嚼了八個紅棗五個龍眼的曲小姑娘,溫吞吞的爬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要緊不要慢的找符紙,做好準備才舉起高貴的頭,仰望上方。
夜明珠的光照得四周清晰如白晝,壁面暗灰無光,天花板也是慘淡的,原本什麼也沒有的天花板,卻慢慢的反射出一點光。
再過了一會兒,露出部分鏡面,鏡面越擴越大,最終浮出一面貼在天板壁上的鏡子,一面鑲邊青銅鏡。
鏡面幽幽,泛着冷光。
當它從無變爲有,整間石室莫明的變陰森。
候士林拿出收鬼葫蘆,齊師一手結印,一手捏符,師徒兩人走到漢子之前方,嚴陣以待。
曲七月足踩奇門步法,反手甩出幾張符,符紙咻咻如箭而去,啪啪幾下粘在青銅鏡四周。
“開槍。”符紙到位,果斷的喊。
萬事俱備,就欠自己表現的醫生,早早的把傢伙直指銅鏡,聽到小閨女那一句,果斷的射擊,冰冷的子彈劃過空氣,砰的擊中銅鏡中心,第一顆彈子並沒有給鏡子造成任何傷害,第二第三顆第四……
好漢難架四手,接二連三的彈子撞擊同一個地方,生生的把銅鏡中央擊穿,子彈倒跳而落,銅鏡裡傳來慘厲的嚎叫聲。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裡,一張慘白的面孔從鏡子中鑽出來,一點一點的往外掙,那張女性的臉長得極漂亮,當掙到脖子位置,一條腥紅的舌頭嗖的飛出,卷向地上站着的人。
那條長舌好似無限長,快似閃電,原本只有二指寬,等伸到空中竟驟然增寬,像一條寬寬的綢帶一樣,化作靈蛇飛動。
齊雲早有準備,一張張符紙拍到鬼舌頭上,女鬼痛得厲叫,眼珠子爆睜,獰猙兇惡。
候士林和漢子向後退,將那東西留給小夥伴和師父。
“這是什麼?”
醫生幾個一邊觀戰,一邊小聲的問小道士。
“如果沒有錯,這是傳說中的鏡妖,以吞噬活人爲生,白天爲女,夜間爲男。”候士林嘴裡解釋,手也沒閒着,不停的給葫蘆加持手印,收鬼葫蘆收鬼無壓力,收妖那就有點懸,他怕收個妖進去會把他的法寶給折騰壞。
鏡妖長舌靈活,齊雲道長應付起來綽綽有餘,符紙手印齊發,阻住它不讓繞過他和小姑娘去背後傷人。
曲七月仰着脖子,等候鏡妖掙開枷鎖出來,它掙扎出了脖子,當它掙出到手臂位置,金童玉女提起姐姐蹬天而上,直衝天花板。
鏡妖靈舌倒卷,拱起無數疊浪甩向小姑娘,齊雲厲喝:“束!”
他丟出一大把符紙化爲一條金鍊綁住了鏡妖的長舌,他倒拔法劍,一劍正正刺中鏡妖長舌,把它的舌頭釘立在地。
“嗚-”
鏡妖悲鳴長哭。
齊雲道長一手執法劍,一手結印,穩如泰山。
醫生等人被淒厲的妖哭震得耳膜發痛,眼前一陣發黑,而曲七月已經離鏡妖只在咫寸之間,按在左腕上的右手向外一翻,“噌”的拔出袖子裡的寶劍,一劍刺向鏡妖心臟。
譁-
劍身如流光般的小劍一刺中的,鏡妖的軀體如冰塊一樣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一扇石門呼的打開,啪噠啪噠的跳動聲衝擊人的耳膜,候小道士扭頭一看,不由大呼:“老天,金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