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臣子還是皇子皇孫,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做了出頭鳥,於是一個不問,個個都不問,大殿之中就瞬間陷入了詭異的靜默。
而遠在皇宮之外的焱王府裡,當楚天熠看見帶人闖入的南痕深和百里尊時,心口猛然跳了跳,警惕的盯着兩人,寒聲道。
“百里右相和南統領到此所爲何事?以至於二位如此匆忙,竟然直接闖入了本王的府邸!”
楚天熠倨傲的眉眼鋒芒畢露,隱隱含着一抹陰沉。
就算他現在被禁足,可他仍舊是這楚國身份尊貴的王爺,豈能容許這些人以下犯上冒犯他的威嚴!
南痕深神色冷漠嚴肅,絲毫不爲對方是王爺,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小兒子就有所不同,直接沉聲道。
“末將奉旨帶王爺進宮,請王爺馬上隨末將離開。”
楚天熠聞言,心中越發有些不安起來,南痕深是御林軍統領,尋常是不會出現在任何臣子皇室族人的府邸的,一旦出現,不是抄家就是抓人。
雖然現下是來帶他進宮,但這滿院子的御林軍,說難聽點,根本就是看押!
然而楚天熠心中的想法還沒完全落定,就見百里尊衝着他有禮的拱了拱手。
百里尊倒沒有像南痕深那般公事公辦不近人情,禮儀做的相當到位,但也僅限禮儀而已,並沒有絲毫奉承的意思。
臉色平緩的說道:“王爺,下官奉旨前來搜查王府,探查可疑之物,還望王爺理解。”
百里尊的話頓時讓楚天熠的臉色暗沉了下來,心中也重重一沉,果然是出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父皇爲何突然讓本王進宮?爲何要讓右相來搜查本王的王府?又想要查什麼?”
楚天熠突然有種預感,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他就會萬劫不復……
百里尊搖了搖頭道:“具體情況下官們也不清楚,王爺還是先跟着南統領進宮吧,到時候就能知曉了。”
南痕深面色嚴肅道:“王爺請。”
楚天熠看了兩人一眼,緊蹙的眉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最後看了看周圍站着的御林軍,只能陰沉着臉,跟着南痕深離開進宮去了。
而皇宮裡的蘭樂宮,同樣一片混亂。
當禁衛軍涌入蘭樂宮時,後宮通過各自的渠道紛紛得到了消息,全都忙着往蘭樂宮趕來看戲。
齊香湄看着涌入的禁衛軍,直接將目光落在了大步走來的中渝身上。
那如水般美麗柔媚的容顏,帶上一抹水柔的笑意,眼波流轉間盡顯風情。
可這份風情並不是風塵之人的風情,而是一種山間溪水般別有滋味的風情。
“中統領帶着禁衛軍來本宮這裡,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中渝只看了齊香湄一眼就垂下了眼,恭敬的拱手道:“末將奉旨搜查蘭樂宮,還請齊美人配合。”
齊香湄是齊湘國的公主,齊湘國地處江南,地域極爲養人,盛產美女,齊香湄自然不例外,不但美麗,還有着水一般的柔媚,是個男人看了都會融化三分。
又因爲替皇上生了一個幺子,雖然地位不高,卻也極爲得寵,在事情沒有定論前,中渝自然是不會輕易得罪的。
齊香湄不露痕跡的掃了四周的禁衛軍一眼,心下頓時警惕起來,雖然中渝的態度還算溫和,可顯然來者不善。
自從天熠被禁足在王府,她就莫名的不安,總覺得這事情還沒有結束。
現在看來,她的不安並不是多餘的,反而是真的有事情要發生,而且對她們母子都不利……
齊香湄隱下心底的情緒,平靜的笑道:“中統領客氣了,你們隨意就好。”
中渝聽言,衝身後的衆人示意了一下,所有的禁衛軍全都四散開來,對蘭樂宮展開了全面的搜查。
齊香湄面上很是平靜,因爲她知道,現在情況是什麼都不清楚,急也沒有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中統領是否能夠告訴本宮,陛下怎麼突然下此旨意?這個時候陛下應該還在上朝,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中渝不露痕跡的看了齊香湄一眼,終於明瞭爲何皇上會如此寵愛齊美人。
先不說齊美人遇事時的冷靜讓人刮目相看,就說她說話也極有分寸,既不會讓人覺得她後宮干預朝政,畢竟她所問之事帶上了陛下,可以解釋爲關心陛下,又能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
這樣進退有度,也難怪陛下這樣的梟雄,也對她多了一分親近。
“屬下也不清楚,陛下看了邊關的加急信件,就下達了命令。”
齊香湄聽言眉梢微凝,心中越發沉重起來,邊關的加急信件?
“中統領可知是何處傳來的信件?”
“鎮西軍。”中渝平淡的吐出三個字。
就是這三個字,讓齊香湄平靜的臉色出現了一瞬間的龜裂。
鎮西軍?!
那是鎮守齊湘國和楚國邊關地界的軍隊,陛下看了加急送來的信件,就派了禁衛軍前來搜宮……
想到這,齊香湄突然神色一變,壞了!要出事!
這想法纔剛落定,大殿門口就有一名禁衛軍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裡還拿了幾封信件。
看到這一幕,齊香湄垂落的手瞬間緊緊的捏起,她還是小看了那些人的手段!
“報告統領!屬下在蘭苔殿的主臥牀榻下,發現了這幾封與齊湘國來往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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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今天能寫到信件的事情的,結果計算失誤,是搜出了信件,沒能解釋楚皇看到的信件,不過寶貝們多少應該也能猜到一些鳥,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