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月一羣人到達南泰州的瀝常城已經是七天之後,而且當時處於半夜,城門早已關閉,鳳夜直接出示了代表季君月的令牌,嚇得收成的將領還以爲大晚上的出現了幻覺,否則本該在皇城的皇后娘娘怎麼會跑到千里之外了……
入城時,鳳夜看了那將領一眼,交代道:“皇后娘娘不想張揚,此行不宜太多人知道。”
聽了這話那將領連忙點點頭保證絕不會傳出去,在季君月一行人離開後就耳提面命的警告了下面的屬下一番,恍恍惚惚的離開了。
季君月直接帶着衆人去了瀝常城的齊滿樓,敲開了酒樓的大門,出示了一塊玉佩就被掌櫃的當祖宗一樣恭恭敬敬的領去了一處風景怡人幽靜精美的院落中。
這院落有十二間房,對於季君月一行四人來說足夠了。
“呼……終於可以好好睡一個覺了……”金無暇毫無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後沒規矩的衝着季君月一行人揮揮手道:“主子大人,小的先去休息了。”
季君月並沒有阻攔他,也沒有說什麼斥責的話,顯然對這個金無暇的沒規矩已經習慣了,何況她也不是一個太過講究規矩的人,只要辦事的時候分清楚身份就行。
可跟在季君月身後的小狗子不幹了,陰陽怪氣的嘲諷道:“金公子還真是沒規矩。”
金無暇對於這隻時常炸毛極度擁護主子的狗已經敬謝不敏了,一開始還會跟小狗子鬥兩句嘴,現在這傢伙去雪衛營歷練了半年,他只能採取無視。
誰讓他若是跟小狗子鬥嘴,這傢伙動不動就用武力,雖然他跑的快,輕功好,可無奈小狗子偷襲的速度太快,時常都是他吃虧。
看着金無暇頭也不回,腳步甚至更加快了幾分,小狗子冷哼一聲,這纔不太滿意的收回視線。
季君月好笑的看了看小狗子,隨即對他和鳳夜說道:“好了,你們兩也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鳳夜和小狗子點點頭就離開了,鳳夜本來就知道季君月不喜人伺候的脾氣,而小狗子跟了季君月快一年了,也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異於常人的習慣,所以都沒有過於糾結。
季君月回到房間後用通訊石跟秦瀾雪聊了幾句,道了一聲‘晚安’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吃過東西后就出了門,直接去了城外十里處的林蔭山。
上下早已有一支十九人的侍衛隊等着季君月等人了,見到季君月翻身下馬後就立即上前跪地道:“屬下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季君月掃了幾人一眼,發現人數不對勁便問道:“還有一個人去哪了?”
阿雪說過這邊有二十個侍衛的,而且這些侍衛都是經過訓練的御林軍。
其中一個領隊的侍衛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小李病了,此時人正在五百米外的中營村修養。”
季君月聽言倒也沒在意,讓幾人帶路前往了發現的石油地。
等衆人翻過半個山頭來到一處山谷窪地時,季君月便看到了御林軍發現的能夠點燃的石油地,那裡就在溪水旁邊的十多米處,形成一個天然的一米寬的潭水。
潭水的顏色呈深褐色,遠遠看去讓人誤以爲是一潭臭水,可走近看就會發現那潭水很粘稠,就好似一潭佈滿了污泥且很淺的水潭。
不需要再試驗,季君月蹲下身輕輕的嗅了嗅就知道這是油田,御林軍的人找對了。
“沒錯,就是這個。”季君月脣邊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對鳳夜道:“通知樑鈺讓那些人帶齊所有東西趕過來。”
鳳夜點點頭就走到了一邊去傳達季君月的話去了,季君月則用源力深入油田探查了一番其中的深度,還好並非只有表皮面這一層,下方的油田足足有三米深百米寬,幾乎遍佈了整個河流旁的平地。
確定了之後,季君月就讓御林軍的人每天來巡視三次,以確保不會有上山採藥的村民不小心接觸到這東西,隨後便下了山。
在快到山下的時候,季君月等人碰到了一個上山砍柴的青年,本來那青年一看就是村民並沒有什麼值得讓人注意的地方,可在季君月的視線無意間掃到青年的臉色時,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
青年腳步看似有力,實則虛浮,面色有些蒼白,似是沒有休息夠,可是季君月卻覺得這青年的面色不單單的沒有休息夠,反而很像是生病了,可按照她的醫術和能夠透查的源力不該看不出這青年的病症。
偏偏她所看到的青年的身體一切都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毛病……
鳳夜察覺到季君月盯着十幾米之外的青年,疑惑的出聲:“主子,怎麼了?”
鳳夜此時已經恢復了原本的面貌,不再以李二狗的身份世人,因此對季君月的稱呼也變回去了。
“那個人有些不對勁。”季君月不太確定的道了一句。
這人的面色蒼白中隱隱透着一絲青色,眉宇間似有黑氣聚攏,這不正常。
鳳夜看了那青年一瞬,也看見他臉色不太對勁,只以爲這人是不是什麼危險人物,正要說過去看看,季君月就已經開口了。
“去將那青年叫過來。”
身後跟着的侍衛連忙跑過去了兩個攔住了青年的去路,金無暇等人有些疑惑的打量着跟着侍衛走來的青年,除了發現他似乎有些虛弱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而且這青年明顯沒有內力的,應該確確實實是附近的村民。
“主子,人帶到了。”
因爲有外人在,季君月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那兩個侍衛就改了口稱她爲主子。
季君月讚賞的看了兩個侍衛一眼,隨即看向青年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林山原本還疑惑那兩個穿着黑袍的青年找他什麼事情,沒想到找他的人竟然是眼前這個絕灩的令人失神的女子。
林山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的人,不僅美,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給他一種自行慚愧仿似看到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太過清貴優雅,一時間不自覺的就看得出了神,恍惚中似乎看到女子的嘴巴一張一合,可是說了什麼,他卻聽不到。
旁邊身着便裝的侍衛似乎早知會如此,好笑的伸手推了推呆愣愣的好似丟了魂一般的林山。
林山被推了一下,這才猛然醒過神來,下一刻那張蒼白的臉頓時就好似被火燒一般爆紅一片,羞澀的低着頭再不敢去看季君月一眼。
侍衛見此,好心的提醒道:“主子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在場的人包括鳳夜在內,都對季君月這個問題很疑惑,既然這個青年明顯不是什麼壞人,那就不是因爲對方有問題才攔住他的,因此一時間衆人都有些丈二摸不清頭腦。
不過下一刻衆人就突然想起,皇后娘娘似乎會醫術,她該不會是要給這個青年看病吧?!
林山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何如此問,也沒多想,心中還在爲剛纔的失態而害羞,低垂着頭支支吾吾的道。
“沒……沒有……不……好像……好像有……”
頓時,鳳夜等人的臉色黑了,那侍衛嘴角抽了抽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林山似乎也發現自己說的太過模糊,連忙急切的擡起頭來,但在接觸到那張瑩白如玉的臉時,又好似觸電一般嚇得連忙低下了頭。
若不是看他幾乎紅的滴血的臉,衆人還要以爲他是見鬼了呢……
“好像……好像確實生病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做什麼都沒精神,總是覺得冷,尤其是到了晚上,四肢就會越發的寒涼起來。”
說到自己最近的情況,林山心中的羞澀退去了一些,眉宇不自覺的蹙起,滿是困惑。
------題外話------
有木有覺得突然陰風陣陣啊,哈哈,夏夏又要開始嚇人鳥,先吼一嗓子!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