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笑意明明很隨意,可是卻帶着一股無形的狂妄,可偏偏這份狂妄並非讓人反感的自大,而是一種讓人震撼又驚豔的氣場。
百里纖顯然沒想到蘇木君會如此回答,眸光微微一頓,似有微愣一閃而逝,隨即那溫潤的光澤就捲起了點點細微的波瀾。
溫淡的嗓音似是沾染了絲絲雅緻又深意的笑意:“郡主好氣魄。”
“好傢伙!膽夠大!”謝秋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的同時,臉上輕狂興奮的笑意已經盪漾開來,一邊表示着自己的想法,一邊就擡手朝着蘇木君的肩膀拍來。
卻不想被蘇木君眼疾手快的側身躲開了。
對於這一狀況,謝秋陌還來不及尷尬,就感覺到了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陰寒籠罩而來,充滿了地獄般猙獰的死亡之氣。
這股氣息來的突然,也極爲濃郁,讓謝秋陌瞬間有種被森森白骨扼住脖子的窒息感。
謝秋陌臉上笑意一收,頓時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過去,然而卻在對上一雙澄澈美麗的丹鳳眸時,愣住了。
緊接着,謝秋陌在那片極爲澄澈的明湖中,漸漸看到了無邊的黑暗和血腥,帶着極其誘惑的氣息。
勾引着他心底深處潛藏蟄伏的罪惡,讓他腦海裡出現的血紅逐漸擴大,擴大,漸漸成爲一張漫天的網,吞噬天地的同時,也將他自己漸漸籠罩吞噬。
百里纖感覺到了謝秋陌的不同尋常,只見他直愣愣的看着對面清秀的少年,眼底漸漸騰起一抹妖異的血霧與猙獰,還有一絲讓人心涼的罪惡。
看到此,百里纖眉頭一蹙,察覺到了不對勁,同樣也察覺到了那少年的眼睛太過妖異。
那片澄澈不該是人類該有的,就如同一面鏡子一般,初看覺得美麗至極,可看久了,就會讓人打從靈魂深處毛骨悚然。
正待百里纖準備呼喚謝秋陌的時候,蘇木君微微移動了一下身軀,隔開了秦瀾雪的視線。
也讓仿似入魔的謝秋陌脖頸一鬆,全身籠罩的陰寒之氣散去,頓時大口的喘息開來。
後背潮涼,整個人就仿似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那略微慘白的臉上透滿了濃重的警惕與震驚,再不敢去看那少年一絲一毫。
其實剛纔在百里纖看來,謝秋陌如同入了魔一般,可謝秋陌卻知道,他並不是,而是被一種可怕的氣息籠罩的毫無反抗之力。
只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着自己的靈魂,一點一點的被那血腥的死亡之氣吞噬,整個身軀慢慢的沉入惡鬼猙獰的黑暗深淵,耳邊陰風陣陣。
那種地獄裡走了一趟的感覺,他自始至終都記得清楚。
可怕。
太可怕了……
看着謝秋陌那見了鬼的警惕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神色,百里纖微微蹙眉低喚一聲:“秋陌?”
溫淡的聲音帶着點詢問和疑惑。
謝秋陌卻只是搖了搖頭,示意百里纖自己無事,眸光卻落在了遮擋在少年與自己中間的蘇木君身上,眼底帶着點忌諱和猜忌。
那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和蘇木君又是什麼關係?
蘇木君並沒有多做解釋,只帶着一抹沒有笑意的笑意,隨意道:“戲看完,你們也該走了。”
謝秋陌聞言,並沒有過多的糾纏,深深的看了蘇木君一眼,什麼也沒再說就轉身離開了。
從頭到尾都未再往秦瀾雪所在的位置探究分毫,那看似無視的舉動,實則充滿了忌諱與警惕。
百里纖知道謝秋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未再多留,只對着蘇木君點了點頭,就隨着謝秋陌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蘇木君才轉身看向正微微凝眉望着她的秦瀾雪,那澄澈美麗的眼眸似是帶着些許不解和詢問。
因爲秦瀾雪知道,剛纔那兩個東西對蘇木君來說應該是無用的,爲何要阻止他動手?
蘇木君看着秦瀾雪眼底的不解,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那嘆息中似是帶了一絲無奈。
阿雪這隨便動手的脾性,她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每每如此,總讓她有種無奈又好笑的感覺。
最終,在那澄澈美眸的注視下,蘇木君終是笑容邪妄的吐出兩個字。
“備胎。”
秦瀾雪眸光微凝,似有一絲微楞的恍惚一閃而逝,隨後轉換爲不解:“何意?”
“暫時無用,但將來或許有用。”蘇木君簡單明瞭的解釋道。
聽言,秦瀾雪澄澈的眸光似有點點波光閃爍,暗紫的脣一張一合呢喃道:“備胎……”
所以備胎也不能動?
秦瀾雪沉默了,那雙澄澈美麗的眼眸靜默的凝視着蘇木君,一點妖異的幽藍隱隱跳躍,若有似無,妖冶危險。
不知爲何,蘇木君就是感覺到秦瀾雪的情緒有了浮動,似乎有些鬧脾氣了。
幽妄的貓眼閃過一抹暗光,伸手就握住了秦瀾雪的手,因爲是隨意的一抓,蘇木君並沒有區分左右,這一抓,正巧就抓到了秦瀾雪的左手。
空曠,細長,堅硬,森冷。
柔軟與冰冷堅硬的觸碰,讓蘇木君和秦瀾雪兩人都齊齊一愣。
可一愣之後,蘇木君是恍若無事的繼續隔着長長的衣袖,抓着衣袖裡堅硬細長的骨節,向着將軍府裡走去。
秦瀾雪一愣過後,任由蘇木君牽着自己前行,眸光卻緩緩下移,落在了那雙抓着自己手骨的白嫩上。
眸底隱隱跳躍的幽藍在瞬間的滋長,綻放出詭魅陰冷之後,又漸漸縮小變弱,最後化爲一點妖嬈靡麗的蠱惑。
澄澈的明湖中,也有着點點迷人的漣漪圈圈盪漾開來。
阿君……
秦瀾雪眉頭微微動了動,伸出空閒的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那裡再一次傳出了強烈的震動,那種激烈的感覺仍舊讓他有一瞬間的慌亂和警惕,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絲絲懵懂的愉悅。
因爲通過上一次,他已經明白,自己喜歡這抹爲阿君震動的感覺。
不知爲何,秦瀾雪覺得,今後他會對這樣的感覺越來越熟悉,直至成爲生命的一部分……
夜美人看着蘇木君拉着秦瀾雪消失在大門口,好似纔回過神般,叫喊道。
“小姐姐……小姐姐……等等小夜……”
夜美人一邊歡脫的喊着,一邊朝着將軍府裡跑了去。
鳳夜也好似才從某種驚異中回過神一般,神色微深的走進了將軍府。
唯有蘇木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貓眼有着絲絲透徹與明瞭,隱隱還帶着幾分複雜。
若之前只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了。
阿姐喜歡這個叫阿雪的少年。
可是阿姐若只是將軍府的小姐,相信父親和母親絕對不會逼她,可偏偏阿姐還是郡主,而父親也不是普通的官員,手裡可是掌握了重兵的大將。
無論是否願意,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阿姐的婚事註定不能自己做主,最後甚至還會成爲皇權爭鬥下的犧牲品。
他怎麼能夠忍心看到阿姐如此……
明年吧,請允許他再自私的感受這抹溫暖幾個月,等明年阿姐成年,他就想辦法送阿姐和阿雪離開。
因爲這幾個月來府裡的人已經習慣了以蘇木君爲首,對外的事情幾乎都是蘇木君一人在決定,所以今日定國侯來府外鬧事,韋祥也下意識的避開了姚華裳這個夫人,並沒有讓人去通知她。
姚華裳自然也因此,不知道府門口發生的事情。
而蘇木君入府後,詢問了此事,得知姚華裳並不知情,一句做的不錯,就讓韋祥知道自己作對了。
在蘇木君一行人離開後,立即警告了衆人一番,切不可將此事傳到夫人耳裡。
而皇宮裡,聽了邊關傳來的消息後,楚皇因爲楚天熠幾人的事情而顯得異常糟糕的心情,終於平緩了一些。
誰知卻在見了狼騎衛統領張檬睿後,聽了他所陳述的事情,頓時氣笑了。
“你說什麼?淳瑜丫頭打了定國侯的掌中寶,又將上門報復的定國侯一併打了?”
楚焱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想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娃握劍成鞭,將曾經威武赫赫的大將給抽的毫無還手之力,他就覺得那畫面詭異又滑稽。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張檬睿聽不出楚焱烈語氣裡的喜怒,只覺得這一刻原本緊張的心更加緊張有忐忑了,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
“回皇上,確實如此,不僅不少百姓可以證明此事,就是右相府的公子百里纖,和謝府的公子謝秋陌都向屬下說明確有此事。”
聽到張檬睿口裡的兩個人名,楚焱烈漸漸蹙起了眉頭,原本滿心的懷疑與不信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也沒再多說什麼,這件事情他覺得還是要當面瞭解一下更好。
“傳令下去,讓淳瑜、百里纖和謝秋陌立即進宮來見朕。”
馮公公得令後應了一聲,就急忙找人去傳旨去了。
等盧弘傑匆匆忙忙趕到宮裡見到楚皇的時候,蘇木君幾人已經接到了聖旨向皇宮出發了。
倒不是說盧弘傑的速度慢,畢竟再慢也不可能相差這麼長時間。
盧弘傑是先送來定國侯回府,在大夫給盧懷陽診治過後,確定盧懷陽只是皮外傷並無性命之憂,這才匆匆忙忙趕來皇宮的。
“皇上你可要爲定國侯府做主啊……淳瑜郡主她目無王法不僅當街行兇,還對定國侯出手,定國侯可已經快七十的人了,怎麼經得起淳瑜郡主的折騰,這會兒人都還奄奄一息,皇上……”
“好了!”
楚焱烈有些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盧弘傑哭天喊地的訴苦,那滿臉假意的哭泣以爲他真是老眼昏花了?
“定國侯是什麼人還需要朕說?”
盧弘傑聽言微微一愣,以爲皇上是要爲定國侯府做主,可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對,這語氣聽着怎麼有些不像啊?
隨即盧弘傑便有了答案。
“楚國建國的功臣,威震九國的一代猛將,哪怕現在退居幕後,甚少再上戰場,可那身武力並沒因此廢了,現在居然被一個還未成年的十三歲小姑娘打了,你們不羞人,說出來朕都替你們羞人,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哭哭啼啼的跑來朕這裡告狀!”
楚焱烈噼裡啪啦的威嚴嗓音,直接說的盧弘傑老臉通紅,一口氣就那麼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不說不知道,這一說,他這麼一想,還真是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同時,又覺得太不可思議。
若非是他親眼看到父親被打,無論衆人如何說,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和一個剛剛醒來不久的小娃娃對上,被打的那個會是父親!
而楚焱烈,經過盧弘傑這麼一通訴苦,倒也開始有些接受事實了。
可正因爲如此,楚焱烈心中卻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那是一種他上位這麼多年面對危險的敏銳感知。
他突然感覺到,淳瑜那丫頭並不如他以爲的那般可以壓制,此時心中警覺到的這份危險讓他覺得,淳瑜或許會是個不受控制的存在。
因爲一個昏迷多年的小娃娃,醒來不過幾個月就當街抽打了一代老將,還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這份神秘已經不單單是厲害,而是不知名的威脅!
楚焱烈蒼老的眸光逐漸深幽起來,眸底的銳利不減反增,帶着一抹肅殺的威嚴,就連周身的氣息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那上位者的威壓,頓時壓的不遠處跪地的兩人神色一變,心口突突直跳,額頭不自覺的滲出汗來。
尤其是盧弘傑,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哭訴告狀惹來了皇上的不高興,越想越發忐忑不安起來。
大殿一瞬間陷入了莫名的沉默壓抑中,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殿外通報的聲音傳來,纔打散這份壓迫。
“淳瑜郡主到!百里纖到!謝秋陌到!”
一兩三聲通報結束,三道身影從殿外緩緩行來。
三人在大殿中站定,百里纖和謝秋陌極爲默契的衝着前方高坐的楚皇拱手一拜:“草民見過皇上。”
蘇木君看着兩人微微彎腰並沒有下跪,眸光一閃,脣角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同樣拱手一拜道。
“淳瑜見過皇上。”
蘇木君並沒有喊什麼曾祖父,畢竟現在人多,並不適合表現這份親暱。
旁邊跪着的盧弘傑和張檬睿見此齊齊一愣,盧弘傑更是搶在了馮公公的先一步,開口大喝出聲。
“大膽,見了皇上不行跪拜之禮,你們難道想藐視皇權?!”
盧弘傑一開口就給三人扣了一頂極大的帽子,偏偏蘇木君、百里纖和謝秋陌三人誰也沒出聲,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角都未給他。
氣的盧弘傑直哆嗦,正要再開口責問,卻聽前方傳來一道威壓壓迫的聲音。
“盧尚書你逾越了。”
不輕不重的話語頓時讓盧弘傑臉上血色盡退,連忙匍匐在地,請罪道:“皇上恕罪。”
楚焱烈並沒有再理會盧弘傑,而是將眸光落在了那身姿挺立的三人身上。
銳利極具穿透性的眸光落下時,百里纖和謝秋陌都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威壓,不過這感覺只是一瞬,兩人就調整了心態,雖然有些不適,倒也沒有太過畏懼害怕。
楚焱烈見此,銳利的眸底深處閃過一抹讚賞,這兩個小子也算年輕一輩裡難得的佼佼者,只可惜,他們的心思似乎不在這江山霸業上……
眸光移動,落在了蘇木君的身上,更加犀利了幾分,自然所帶來的威嚴壓迫也更重了。
這一次,顯然楚焱烈不同上次見蘇木君那般,刻意斂去了上位者的威壓,多了一抹親和,而是實實質質的以一國君王的姿態面對蘇木君。
可是讓楚焱烈意外的是,那小小的身影明明纖細柔弱,卻偏偏沒有絲毫顫動,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變化也沒有,穩站如山,挺拔又帶着幾分恣意。
“淳瑜,你打了定國侯可知罪?”
威嚴平靜的聲音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深意,卻讓這方大殿莫名的嚴肅。
蘇木君微斂眼眸,並沒有擡頭,脣角仍舊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道。
“若是定國侯府公子盧弘寶對調戲郡主一事認罪,若是定國侯對帶人強闖將軍府圍堵一國郡主,以大欺小一事認罪,淳瑜自然也會對抽打色狼,抽打上門滋事的挑釁者一事認罪。”
靜,針落可聞的靜。
作爲與當事人有着密切關係的盧弘傑大人,此時聽了蘇木君的話,雙目瞪大,一副見鬼了的表情,轉眼又是猩紅一片,恨不能吃了這個伶牙俐齒、明嘲暗諷的小兔崽子!
張檬睿也被蘇木君的話語驚的微微張開了嘴,就是百里纖和謝秋陌兩人,眼底也難掩訝異,顯然沒想到蘇木君會如此說。
面對這樣放肆的蘇木君,百里纖深了眸光,謝秋陌眸光微閃的同時,卻帶上了一抹興奮與佩服。
這小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張小嘴這麼損呢?~
楚焱烈眸光微頓,一抹異色一閃而逝,隨即便是極速凝聚的深沉與風暴,不過這可怕的風暴轉瞬便歸爲了一片平靜寧和。
“哈哈哈哈……”
意外的狂笑充斥了整個大殿,洪亮又震耳,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愉悅。
楚焱烈確實是被愉悅到了,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遇到像淳瑜這小丫頭這麼有趣的小娃娃。
“淳瑜丫頭,朕真懷疑你昏睡的這些年,是不是每天都在夢裡跟着誰學本事,才練就了你這麼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
挪愉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幾分深意。
蘇木君自然聽出了其中試探的成分,擡起頭來微微一笑,笑容並非明媚暖陽的璀璨,而是清淺又帶着幾分隨意邪妄,未然有所收斂,卻並沒有改變其中的本質氣息。
“皇上說的是,淳瑜這些年雖然昏迷不醒,可卻每天都會做夢,夢裡確實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畫面,還有很多老爺爺跟淳瑜說話,甚至還教淳瑜武功,本來淳瑜醒來後也以爲是夢,可是遇到盧公子的時候,打了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如同在夢裡的時候一樣,有了武功。”
蘇木君的聲音很平緩,雖然她面帶笑意,可那清淺的聲音除了平靜並沒有絲毫笑意的成分,讓人很難探查到她語氣裡的真實態度。
對於這樣的話,衆人心思各異,但幾乎都是滿心懷疑的同時,又覺得蘇木君身上的詭異,只能暫時如此解釋了。
大殿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靜當中,不過這份沉靜並沒有太久,楚焱烈就開口,卻直接轉移了話題,看向了百里纖和謝秋陌。
“聽說你們二人從頭到尾都在場,當真是盧弘寶先調戲淳瑜丫頭,才被淳瑜丫頭出手教訓了嗎?”
百里纖和謝秋陌兩人再次發揮了雙方的默契,齊齊回了一句:“是。”
楚皇聽言,接着問道:“事後定國侯帶着護衛直闖將軍府要找淳瑜的麻煩,這才被淳瑜打了,是嗎?”
這一次兩人沒有表現出默契的一面了,百里纖仍舊點頭應了一聲:“是。”
謝秋陌卻道:“因爲定國侯人多勢衆,淳瑜郡主才爲了自保與之動手,最後誤傷了定國侯。”
謝秋陌這句活可謂是讓盧弘傑傷上加傷,頓時氣的臉都有了輕微的扭曲,那瞪着的眼珠子同樣恨不能吃了他。
顯然這回盧弘傑也把謝秋陌恨上了。
當然,還有百里纖也被盧弘傑記住了,雖然百里纖似乎沒有多說什麼,可出面作證就是罪!
楚皇看了謝秋陌一眼,謝秋陌卻端着一副高潔又無辜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是故意的,不過陳述事實而已。
但楚皇是什麼人,怎會看不出來謝秋陌根本就是故意的,只是懶得說而已。
蒼老而銳利的眼裡閃過一抹深沉後,緩緩的開口下了定論。
“此事既然是定國侯府有錯在先,被打了也該受着,淳瑜出手也事出有因,不過出手也太過沒分寸了,念你年紀小不懂事,就罰你在府裡自我反省一個月,小懲大誡,此事到此爲止,雙方不可再一次恣意鬧事。”
蘇木君斂下眸開口道:“淳瑜領命。”
盧弘傑同樣匍匐在地,朝着楚皇一拜:“臣謹遵旨意。”
不過那斂下的眼眸卻充滿了不甘與恨意,如此欺辱定國侯府,此仇不共戴天,他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題外話------
咋們阿雪這是危險中又帶着電人心魂的萌,乃們被電到沒?反正本夏已經暈了,哈哈~
請原諒我今天陪我老媽逛街去了,哈哈,字數少了些,明天仍然要晚更,不過應該可以保證萬更了,麼麼(*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