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思定針對白艾的發問回到:“結婚就是要走形式主義,用書面語叫習俗。”
歪理一堆,白艾表面嗔怪心裡樂着:“那要不我去換身衣服。”
蘭思定把人推着往外走:“到地兒衣服都準備好了。”
“我的尺寸你又不知道。”她現在懷孕身材有變化,渾身上下的整體數據都發生改變,蘭思定提前準備只怕衣服好看卻不合身。
蘭思定把白艾推出‘門’,關‘門’落鎖:“你老公的手就是尺子,當我晚上摟着你睡是假的嗎?”
倒是不假,他對她的瞭解可謂由內而外了。
兩人到了電影院蘭思定提議看愛情片,白艾想看鬼片,話剛說出來立刻被駁回意見。
非常時刻她還想看鬼片?動作片都屬於禁忌。
任何能使人血脈噴張,血壓升高的視覺效果大片都被蘭思定否決了。
最後在電影售票員的力薦下,他們選了一部溫情文藝片,變相實現了包場的願望。
片子開始之前大屏幕上活生生的打了六分五十秒的廣告,白艾趁着這個空檔也打了近十個哈氣,待到片子開始放映的時候,白艾震驚了。
她想她此生不會再看見比這更具靈泛意義的影視劇,總體來說這是一部齊聚世間所有平淡於一體的好片子,沒有爆點沒有槽點沒有高‘潮’沒有低‘潮’,不虐不喜不悲,完全的平靜,形同一部生活流水賬。
白艾想問導演,你是怎麼做到的,更想問編劇你是怎麼想到的,還想問演員,你們接這部片子之前,是懷抱着將自己的演藝道路和這部電影同歸於盡的想法嗎?
你不能說它難看,因爲鏡頭感還是很漂亮的,各種長短鏡頭剪切的十分和諧,只是內容比白艾下午聽的佛經還更具備緩和情緒的作用。
所以她在影片播出十分鐘後,眼睜睜的睡着了。
白艾這輩子看電影的次數不多,因爲這個原因導致再爛的片子她都會看完,即便是爲了看完之後唾棄它,但是,她今天很身不由己。
整間電影院內音樂輕緩怡人,光線昏暗‘迷’‘蒙’加上蘭思定的懷抱溫暖如‘春’,她覺得她睏乏有理,睡覺萬歲。
直到蘭思定給她擦口水把她擦醒。
她還不夠清醒,瞄了一眼依舊‘色’彩繽紛的大屏:“完了嗎?”
蘭思定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沒有。”
白艾又眯合住眼:“那我再睡會。”
蘭思定說:“不行,再看我也要睡了,我睡了就沒人給你擦口水了。”
說話他能撐到現在是用了特訓的意志力,這部電影真是不負海報上的介紹,溫情文藝片:溫吞如水,情何以堪。
白艾顧忌着口水的問題同意了蘭思定的提議。既然這樣,那好吧,她軟綿綿的站起了身。
早點離場他們也能早點去照合照,人生第一次和蘭思定照相,總體來說她還是很期待。
只是這一天註定是離奇的一天,剛到了修葺的跟城堡一樣的影樓前,白艾就看見了蘭思定小夥伴們。
他們一字排開,手裡都抱着巨型的洋娃娃,全是迪士尼人物飛一刻一獨版,大家喜滋滋的跟她打招呼,然後再跟她的肚子打招呼,帶着久別重逢的喜悅,費玲達還在白艾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惹的蘭思定在一旁磨牙。
顯然他們是通過蘭思定爲途徑找上了‘門’。
白艾很無奈,不得不對蘭思定說:“你就這麼篤定是‘女’兒嗎?”
小德一步上前代爲回答:“嫂子,就算是男孩你也不用擔心,每隻娃娃的口袋裡都有一把我們憑自己喜好準備的禮物,你回去後掏出來看看,肯定有適合男孩子的禮物。”
白艾看着小德的笑容有不好的預感:“你們都準備什麼?”
這羣人平時都喜歡舞刀‘弄’棍,什麼槍箭大炮就如同他們的生活用品一樣平常普通。
別太與衆不同,她收起來會手軟。
小德沒有注意白艾的爲難,還樂悠悠的說:“嫂子,其他人送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送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筆記本,男‘女’都適合。”
白艾笑着說話,決定回家把小德口中最先進的筆記本束之高閣,她堅決不允許她的孩子以後變成死宅,男‘女’都一樣。
隨着小德的開場,一場送禮物大會還是讓白艾備受感動的,蘭思定更是拉開車‘門’把禮物在後車廂對稱一堆。
白艾終於知道蘭思定選擇開房車的用意,別看‘毛’絨玩具可愛,堆在一起只會可觀。
禮物送完,白艾出於禮節,讓大家一起到影樓參觀照相,或者大家一起照一張也行,畢竟都是蘭思定的兄弟姐妹,而且還是帥哥美‘女’,照出來放在相冊裡也能賞心悅目。
但是白艾的提議換來所有人驚恐一瞥,兀自擺手然後紛紛告辭,帶着無數落荒而逃的意味,讓白艾不明就裡。
“他們都怎麼呢?”
蘭思定鎖好車,拉着白艾的手往巍峨非常的城堡走進去:“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蘭思定的所謂待會兒也就是見到攝影師後。
Lady,gaga知道嗎?就造型而言眼前的攝影師的裝扮可謂有過之而不及。
那扭捏的姿態,矯‘揉’造作的體態,嬌羞到扭曲的表情,高高翹起的小指,還有見到蘭思定後急不可耐的笑聲,‘揉’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
明明粗嘎的嗓子卻非要往尖細的調子上跑,就造成了刺耳的聲音,猶如用指甲扣黑板一樣。
讓人不寒而慄,白艾捏了捏蘭思定的手:“這位是你口中的大師?”
蘭思定笑道:“就是他。”眼前的人顯得浮誇,渾身金光閃閃,臉上濃墨重彩,走路一步三搖,簡直有損他的專業‘性’,不過也正是這份浮誇掩蓋了他的真實面貌。
白艾好奇的盯着快把屁股扭飛出去的攝影師:“什麼時候攝像師必須是gay這條電視劇真理,在生活中也普及呢?”
蘭思定說:“這你得問他。”
白艾問:“他叫什麼名字?”看身材身高還是有模有樣,就是不知道那畫盤一樣的臉洗乾淨後是不是也和現在一樣別開生面。
“姚嵐,‘女’兆姚山風嵐。”
……
姚嵐=搖籃,還先不說這名字偏‘女’‘性’化。
多麼妖嬈的名字,是要逆天啊!白艾如是的感慨,對蘭思定老是結‘交’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表達崇高的敬意:“你還說我‘交’遊甚廣,你纔是真正的強中自有強中手。”
蘭思定被讚揚的翹起了尾巴,在白艾臉上偷香:“不然怎麼當你老公。”
“嘴甜。”
這位姚嵐扭了老半天終於扭到兩人的跟前,一截路走來十分艱辛,又是喘氣又是拍自己的‘胸’口,高聲疾呼跟伸冤似的嚎開了:“蘭少,你可來了,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嗎?該死的冤家,當初訂婚的照片都放給別家做,還好泡湯了,不然我饒不了你。”
聽聽,多像古代的老鴇。
蘭思定都看不下去的說道:“戲過了啊。”
姚嵐更咋呼了:“什麼戲,你看不出我傷心是假的嗎?”說話就把自己的臉往蘭思定的眼前湊。
蘭思定一把推開,掌心黏了一層粉:“別裝了,我媳‘婦’兒都看出來了。”
這麼濃的香粉味白艾會受不了,這段時間她有妊娠反應,雖然不重但是也被一些濃烈的味道刺‘激’就會吐。
姚嵐被推了一個仰八叉,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撐地姿態頓顯粗狂,撩了撩額前飄落的一縷黃‘毛’,眼睛透亮着:“艾瑪,哪裡‘露’餡了呢?嫂子。說出來讓我改進改進唄。”
姚嵐的聲音讓白艾感覺有些驚喜,多好聽的聲音啊,猶如天籟,不論長相就這把聲音也該騙倒無數小姑娘。
本以爲蘭思定的聲音就已經很出衆了,沒想到還有男人可以更勝一籌,只是他的聲音沒有渾厚感,雖然一聽之下是男人的音調卻能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
白艾不禁脫口而出:“用你的原音說話,更像gay。”
白艾文不對題的回答不但讓姚嵐一愣也讓蘭思定笑開懷,他的媳‘婦’真是越來越像他了,聽話沒有重點只有側重點。
姚嵐很受傷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奈何他穿的鞋太厚,摔下去容易站起來難,蘭思定自然的搭把手,把人給拽了起來。
男人之間的握手很有力量,白艾本來勾着蘭思定的手臂,感覺到他渾身的氣魄。
蘭思定見白艾在看他,也很大方的盯回去,夫妻深情對望完全不分場合。
姚嵐被忽視了,他感覺自己心中的傷口被雪上加霜,這輩子長這麼大除了蘭思定沒人會忽略他的存在,而現在又多了個嫂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拍拍手:“麻煩兩位看我,你們是來照相的還是來約會的,要不要身爲老闆的我給你們騰地兒啊。”
蘭思定鷹眼一掃:“你試試。”
姚嵐一下慫了:“不敢不敢,蘭少吩咐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打死我我也得死在現場不是。”
蘭思定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先下去把臉洗乾淨,換身正常衣服。”
姚嵐很是爲難道:“蘭少,這是一樓,再下去就是地下室了,我家影樓比較古舊還沒有拓展出地下室這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