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靜認爲自己可能是真的瘋了,白天眼裡看誰誰都像是炎漠,晚上做夢夢到的也是他那個油膩膩的笑臉。
“啊。”許靜靜坐在牀頭捂住自己的腦袋,夢醒之後心慌的厲害,她單手壓了壓跳的突突突的心口位置,怎麼又是那張臉?
“靜靜怎麼了?做噩夢了?”孫月言用着手電筒照了照下鋪位置上一陣一陣盜汗的戰友。
許靜靜喘着氣,搖了搖頭,“沒事。”
孫月言從上鋪翻身跳下來,“你這幾天都是睡不踏實,是不是還在爲了那個任務懊惱?你也別太自責,畢竟這種戰場上,偶爾的失誤是很正常的,所幸任務不是成功了嗎?”
許靜靜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她尋摸着桌上的水杯,一大口把杯子裡的涼水全部嚥下去了才覺得好轉了些許。
孫月言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遊河啊,我最討厭橫渡臨江啊,每一次去了之後就得去半天命,教官太狠了,太狠了。”
許靜靜躺回牀上,驚醒之後太陽穴兩側一突一突的跳的厲害,她擡起手壓了壓,想着睡覺,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每一次的閉眼,那個傢伙的腦袋就這麼湊到了自己眼前,那個齜牙裂齒笑的恬不知恥的模樣總能刺激自己的神經,不知不覺,她徹底失眠了。
失眠之後的後果的就是第二天渾身上下都是疲憊無力。
顧安城瞧着精神抖擻的一羣女兵,甚是滿意,吹響哨聲,下達指令,“你們期待已久的橫渡臨江,出發。”
許靜靜上了車,一路從營區睡到目的地。
孫月言輕輕的晃了晃她的肩膀,“靜靜到了。”
許靜靜一個激靈坐直身體,她看着已經保持隊形整理完畢的戰友們,急忙從車上跳下來。
顧安城看了看她的狀態,問道,“許靜靜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許靜靜被點名,下意識的看過去,搖頭道,“我很好。”
顧安城繞着所有士兵轉上一圈,分析着其中的利弊,“如果誰身體有什麼不方便的,提前和我說,我雖然苛刻,但也有人性,畢竟這橫渡臨江不是普普通通的訓練,需要強壯的身體體能和健康的心理。”
衆人不言。
顧安城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很好,那就準備好了,出發。”
許靜靜一下水便被冰冷的江水打了一個透心涼,雖說現在是七月尾,但江水依舊像是冰錐子一樣刺激着她的身體,忍不住的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高估了自己。
“開始。”
一聲令下,所有女兵保持一個頻率的一頭扎進了水中。
臨江一共長約五公里,來回一次,共計十公里的距離,所有人必須保持體力的充沛,一旦體力耗盡,面臨的危險數不勝數。
許靜靜果然太勉強了自己,下水後不到十分鐘,她便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她的大姨媽提前了!
肚子痛的她臉色煞白,她咬緊牙關,身體也受不住冷水的侵襲而渾身顫抖起來。
等完成了一圈訓練,她幾乎是爬着上了岸。
寂靜的營區裡,炎漠像個賊娃子一樣偷偷摸摸遊離了一圈,確信整個赤鷹隊都出營訓練之後,他才略顯的有些失望的坐回了車內。
等等,爲什麼我要表現的如此失望?
我來赤鷹隊不是爲了自家小菁菁嗎?
炎漠哭笑不得的錘了錘自己的頭,正準備驅車離開,一輛吉普車直接駛進了停車場。
許靜靜面無血色的從車裡走下來,一步一步走的好像踩在刀尖上似的。
一旁的孫月言將乾淨的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去給你拿點藥,你自己能回宿舍嗎?”
許靜靜抱着肚子走兩步歇一步,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就這麼蹲在地上喘一喘。
炎漠見此一幕忙不迭的從車上跳了下來,“你怎麼了?”
許靜靜本以爲是自己太疼了產生了什麼幻覺,擡了擡頭,陽光有些刺眼,她看着來人時,第一感覺是模糊,真的像是自己又一次看錯了一樣,他太模糊了。
炎漠沒有聽到回覆,蹲下身子,再問,“臉色煞白煞白的,這是怎麼了?”
許靜靜感受到他貼着自己額頭時掌心的溫度,猛地握住他的手,真實的存在,生命體徵很平穩,她眨了眨眼,隨後如同見了鬼那般甩開他的手。
炎漠見她一驚一乍,更加有些發懵,他道,“這是生病了?”
“長官?”許靜靜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
炎漠點頭,“是我。”
許靜靜皺了皺眉,想着從地上站起來,剛一動,身體一陣脫力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栽去。
炎漠攤開手臂將她抱住,眉頭皺的更緊了,“你這是怎麼了?”
許靜靜慌亂的推開他的身體,踉蹌着靠在了樹上,她喘了喘氣,突然間有什麼東西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她一陣尷尬的夾緊了自己的身體。
炎漠聞到了空氣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驀地醒悟過來,“你受傷了?”
許靜靜嘴角抽了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雙手扣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翻來覆去的把她檢查了一遍。
炎漠蹙眉,“沒有見到傷口啊,哪裡受傷了?難道是內傷?”
許靜靜身體冷熱交替着,喉嚨裡發緊,她本想着解釋,可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炎漠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幾滴血,再擡頭看了看面如白紙的女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許靜靜低下頭,攬了攬肩膀上的衣服,“我回宿舍。”
炎漠機械式的讓開了自己的身子,“好。”
許靜靜咬了咬脣,她不敢太大的動作,怕自己走的太急會頓時血涌出來,如果真的是那樣了,她怕是會忍不住的一頭撞在牆上,死了算了。
炎漠單手靠在車門上,想着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因爲害羞而微微泛起的紅霜他便止不住的想要笑一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嘛,他懂,他都懂得。
許靜靜換好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她靠在窗口處,往外探着身體,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停車場的位置,或許已經走了吧。
“叩叩叩。”敲門聲響了響。
許靜靜下意識的看向傳來聲音的大門口,按照時間,除了陪同自己回來的孫月言以外,其餘人應該都還在臨江接受下一輪訓練,如果是孫月言回來了,她肯定是不會敲門的,那是誰在敲門?
她莫名的有些期待門後的來人,那種期盼又激動的心情讓她迫不及待的連問都沒問直接開了鎖。
炎漠顯然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這麼快就開了門,以至於他嘴裡的那一句是我都還沒有蹦出來,兩兩便是四目相接了。
許靜靜單手握着門鎖,含含糊糊的說着,“有事?”
炎漠輕咳一聲,視線有些飄忽不定,連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通爲什麼會跑來這裡,他跑來這裡做什麼呢?
許靜靜翹首以盼着他的答案,可是他卻遲遲不曾開口。
炎漠頓時眼前一亮,他道,“你們隊長不在這裡?”
許靜靜愣了愣,搖頭,“不在。”
炎漠嘆口氣,“我以爲她會在這裡。”說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說了一個天大笑話那般笑的前俯後仰。
麻痹,老子在說什麼?
許靜靜再次搖頭,“隊長不在。”
炎漠尷尬的咳了咳,“那就算了,我回去了。”
許靜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的糊塗了,直接脫口而出,“我在啊。”
清風嘩啦啦的吹拂而過,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後陷入了無限沉默的死循環中。
炎漠哈哈的笑了笑,“是啊,你在啊。”
許靜靜臉色一陣一陣漲紅,泡水之後大概腦袋也一併生鏽了,她好像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一切都是憑着本能意識在說話,至於說了什麼,她像是喝醉了,說完就忘了。
她道,“長官您不用惦記隊長了,她現在無論是眼睛還是心都在咱們沈隊長的身上,您也別想着盼着把他們拆散了,這樣做太缺德了,不如您看看我啊,我長的也不錯,我能力也還可以,最重要的是,我未婚啊。”
我未婚啊。
炎漠不敢置信的盯着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的女人,只聽見了最後四個字:我未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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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遇到了一個不怕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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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到某一天被一個女人逼的狗急跳牆。
林傾擋住他:“電我!”
林傾抱住他:“電我!”
林傾物盡其用,翻窗爬牆:“電我,電我,電我!”
沈慕麟怒:“爺不是發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