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什麼‘在你沒有答應之前,我絕不會動你’之類的想法。
這種虛僞的話他可不會說,他一向信奉的是:先禮後兵,想要就去爭取,爭取不到,就去奪。
“你說的是真的?不會騙我?”池雅趴在他身上,纖細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男人的襯衣領口,半垂的眸子微擡,暗暗地觀察着他臉上的神情。
以往的男人動不動就隱晦地約她上酒店,或者直接開口要求上牀的,這男人的話……真的可信嗎?
要知道,這男人的武力,以她跟小一現在的樣子,就是聯手也制不住他。
“你是希望我騙你?”
君漠好不容易纔說服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都快要忍出內傷了,沒想到這小女人還來撩撥他。
“既然你這麼熱情的話,我也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則……。”男人露骨的目光掃過池雅微微敞開的睡衣領口,話中意味深長。
“不,你……你……!”
池雅敏感地捂緊了略有些大的領口,厲證嚴詞,神情急切:“原則怎麼能隨隨便便地打破呢?你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吧!”
哈哈哈,這小丫頭,也真是太可愛了!
一陣狂笑差點衝口而出,君漠咬緊了牙,好不容易纔忍住,但那起伏震動的胸口,還有那黑眸中的笑意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想法。
“你……?”
池雅很快就發現,自己又被他耍了,氣得咬緊了脣,狠狠地瞪着他。
揉了揉她氣鼓鼓的臉頰,君漠挑了挑修長的眉,眼含戲謔:“難道還不累?還是說你想……?”
哼,聰明的女人不吃眼前虧!
能屈能伸纔是英雄本色!
心裡暗自唸叨着,憤憤不平的池雅翻了個身,躺到了牀裡邊,慪氣地側身朝着另一邊:“我好累了,我……我想睡了。”
努力忽略掉身後傳來的熱量,以及屁股後面那可疑的觸感,池雅趕緊地閉上了眼睛。
特麼的,就是睡不着也得睡啊!
否則誰知道這個在自己面前徹底放飛了自我的男人還會幹點什麼事?
再說,雖然在回來的路上睡了不少時間,但那遠遠不夠,她現在想在她溫軟舒服的牀上睡它個三天三夜。
“安心睡吧!”將白色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幫她蓋住露在外面的胸腹部,輕輕將人往懷裡又摟緊了一些,君漠也閉上了眼。
雖然眼睛是閉上了,但池雅的心緒卻是混亂一片。
而混亂的源頭,就是身後這個強勢地闖進她的生活的男人。
經過前世的一次次打擊之後,打心眼裡,她其實並不想開始什麼新的戀情。
男人這種東西,在她的潛意識裡,已經被打上了不可信的標記。
麻煩的是,不管她怎麼抗拒,這個男人都在用他的行動告訴她,他可以給自己自由,但不接受自己的拒絕。
身份地位高,武力又強得離譜,最麻煩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自己一直都是帶着善意的。
關心她的冷暖,關心她的學習,保護她的安全,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幾次都是他丟下任務趕來救她,對這男人,她完全拒絕不了。
唉,又不能打,也打不過,這讓她很苦惱啊。
其實如果他不是一國元帥,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她也許早就撲上去了。
這麼知冷知熱,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長得又很合她的胃口,身材也是好得讓她時常流口水,肯定得早點抓在手裡啊。
可惜,身份實在太高了。
身份高,就代表着無數的麻煩,代表着無數的危險,代表着將來的路不好走,代表着將來自己又會走上前世的老路。
權勢地位在男人心裡大過一切,這是她前世用無數次的親身經歷實驗出來的結果,特別是那種已經嘗試過權勢地位,又有野心的男人,把權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偏偏身後這個賴在她牀上的不要臉的男人還是一個站在權勢巔峰的男人。
唉,不想了!
想了也沒用,順其自然吧!反正這男人一看就不是願意聽勸的人。
想罷,池雅沉下了心,清空了自己的腦袋開始真正地入眠。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什麼也不想後,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呼吸也變得綿長起來。
等她真正沉入睡眠之後,黑暗中,她身後的男人倏地睜開了眼眸,一道暗光從眸底劃過,修長的眉頭輕擰了一下。
所有的女人在見到他的時候,都想飛撲過來,他也自認爲不管是外表,還是身份地位財力,強大的武力等等都已是上上之選,爲什麼他懷裡的這個小女人卻好似接受他是一件非常煩惱的事?
難道這些她都看不上?
嗯,果然,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如此與衆不同,獨一無二。
思索了片刻後,實在是弄不明白懷中人猶豫不絕的原因,君漠將人往懷裡摟了摟,在她的頭頂輕輕地印上一吻,才重新閉上眼真正沉睡。
……
光線漸漸地暗了下來,寂靜昏暗的房間內,只剩下了時針滑過的聲音。
在壁燈微黃的光線中,牀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瞟了一眼牀正對面牆壁上的金色擺鐘,八點整。
該吃飯了!
君漠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懷中人的臉,想要將人叫醒,沒想到觸手卻是一片異樣的灼熱。
心中一驚,君漠立刻坐了起來,按開了歐式大燈,當看到在睡夢中還緊緊地蹙着眉頭,滿臉潮紅的人時,頓時心中一陣慌亂。
“丫頭,小丫頭,你醒醒,醒醒。”
又是拍臉,又是掐人中,卻還是沒能把人叫醒,君漠從牀上一躍而下,大步跑出了房間,很快找來了哲明。
“快看看小丫頭是怎麼回事?”
“別急!”哲明將手中的醫藥箱放到牀頭櫃上,開始檢查。
“怎麼樣?”看着牀上睡得死沉死沉,顯然是已經陷入了昏迷的人,君漠眉心的皺痕擰成了大大的‘川’字。
仔細地反覆檢查了兩遍,又查看了池雅腿上的傷,給她量了體溫後,哲明才鬆了口氣。
“沒什麼大事,只是受了涼,又受了驚嚇,有些感冒發燒,喉嚨也有些發炎,吃了藥,多喝點水,休息一兩天很快就會好。”
“不過她等一下可能會發汗,要不要我……。”找李媽過來?
哲明的話還未說完,君漠撇了他一眼,打斷了他:“你出去,藥放下。”
剛纔小丫頭的大腿都被你看過了,還摸了,難道還想留在這裡做些什麼?
“哦!”
哲明絲毫不知道因爲自己剛纔檢查傷口時,不小心看了人家的雪白大腿,用手指碰了碰傷口邊緣,就被自家老大嫌棄了,他此刻正擔心着另一件事。
遲疑了兩秒,哲明目光隱晦地掃過牀上的人,暗示性地提醒君漠:“老大,這丫頭還沒成年……。”
以前是不確定老大的心思,現在確定了,他當然要提醒勸告一下老大。
免得從不知道女人爲何種生物的老大,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麼禽獸的事來,畢竟剛纔老大一看就是賴在人家小丫頭的牀上。
君漠正準備給小丫頭喂藥,見哲明還杵在這裡礙眼,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你很關心她?”
“那個,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喊我。”哲明現在最怕的就是被老大誤會。
要知道,上次小寶也是因爲被老大誤會他喜歡小雅這丫頭,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酸爽’啊!
“哼!”
看着比兔子跑得還快的哲明,君漠冷哼了一聲。
以爲他真那麼禽獸?
不就是幾個月嗎?
難道他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
哼,他的自制力有這麼差嗎?
不過,當他的目光放到牀上那個兩頰駝紅,昏睡得不醒人事的小女人身上時,卻本能地滑過了一下喉結,一股躁熱也慢慢地從心底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