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家主立馬收拾東西,急衝衝地就往這邊趕,一路上還不停地催促飛行員飛快點,差點就沒把飛行員給逼瘋。
池雅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沒好氣地白了兩人一眼:“行了,禮物就我先出了。”
不知道他們弄的是什麼烏龍,竟然什麼也沒搞清楚就來砸場子。
“那怎麼行?怎麼能讓乖女兒幫老爸隨禮呢?”
在女兒朋友的婚禮上鬧了這麼一出,池武也有些臉紅,怎麼還能連禮物都拿不出,還讓女兒墊?
他擡腳踢了一腳向伍:“快去,把咱們那架最新款的戰機挪出來送給……。”
說到這裡,他詢問地看向了池雅。
池雅會意,指了指前方:“我哥,鍾浩銘。”
池武點了點頭,接着剛纔的話頭道:“送給我乖女兒的哥哥……”
話剛說到這,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忙拉住了池雅的手臂:“不對啊,雅雅,你怎麼會有哥哥?難道當初阿萊生的是雙胞胎?”
想到這裡,他轉頭‘咻’地看向了鍾浩銘,一雙眼眸亮得嚇人,而且越看越覺得鍾浩銘跟自己很像。
同樣健碩的身材,同樣粗獷的五官,同樣古銅色的皮膚,這……這該不會真的是……
一看他那眼神,池雅就知道他腦子裡定是已經天馬行空地想了一大串有的沒的了,沒好氣地拍了他手臂上一掌。
“不是親生的,是我認的爺爺的孫子,向伍沒跟你說?”
不是親生的?
池武又一次尷尬了,張了張嘴,才狠狠地罵道:“這小子,什麼都悶在心裡,害我出醜。”
既然是誤會,婚禮當然繼續,其實也已經到了最後一步,鍾浩銘直接給他的新娘來了個窒息式的長吻,就算禮成了。
一片祝福聲中,鍾老爺子大笑着走了過來,十分客氣地道:“哈哈,這位就是池丫頭的父親了吧!”
池武暗自打量了一遍眼前一身藏青色中山裝的人:“是,您是……?”
池雅連忙介紹:“他就是我認的爺爺。”
一聽這話,池武就滿面堆笑地伸出了雙手:“哈哈,原來您就是我家乖女兒認的爺爺啊,真是多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了。”
雖然剛剛纔知道他家乖女認了個爺爺,但是這不妨礙池武的親近。
畢竟能被他家乖女認作爺爺的,必是對她極好的人。
鍾老爺子伸手跟他握了握,心裡也對池雅的這個親生父親非常地有好感。
看他這樣子,性格既直爽,但也懂得人情世故,這樣的人相交起來很容易,也很舒服。
“這位是君爺爺,這個是君漠。”
池雅連忙又將君老爺子跟身後的一聲不吭的君漠給介紹了一遍。
“君漠?”
聽到‘君爺爺’三個字時,池武還沒什麼反應,正準備跟人握個手什麼的呢,沒想到下一刻就聽到了‘君漠’兩個字。
頓時手也不握了,就像變臉一般,臉上豪爽的笑容瞬間斂下,換上了一張威嚴凜冽的臉,一雙虎目銳利如箭般射向了君漠。
從他那張冷峻的臉上一直打量到腳底,又從腳底打量到臉上,有些氣勢洶洶地盯着他:“你就是那個覬覦我乖女兒的男人?”
哼,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白,這麼漂亮,哪裡會靠得住?
還不如她乖女兒的那個哥哥,看起來安全又可靠!
池武在心裡給君漠打了個不及格,才繼續眼神不善地道:“還是那對嫌棄我女兒身份,說我女兒身份低賤,不配嫁進你們君家的混蛋的兒子?”
當他聽到向伍說的話後,他差點就沒把立馬開着戰機來轟人。
竟敢說他乖女兒身份低賤?
他女兒看得上他,就是他們祖宗十八代燒高香了,竟然還敢嫌棄?
簡直是不要命了。
這剛纔還其樂融融的,下一刻就變成了劍拔弩張,看得周圍的人是一愣一愣的。
鍾老爺子和君老爺子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要壞了,兩人對視了一眼。
君漠眼神暗了暗,一張臉更冷了,眼神陰沉得如暴風雨前的烏雲翻滾的天空。
他沒想到他那對父母竟然又來找丫頭了。
聽到這話,池雅心裡也是一個咯噔,她可是知道她這便宜父親的性子的,他脾氣一來,說不準還真能把這婚禮給攪亂了。
想到這裡,她忙攙住了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現在是婚禮,有什麼事情過後再說。”
池武見自己的乖女兒有些着急,也捨不得讓她爲難,緩和了表情:“行,過後說就過後說。”
說罷,擡頭的瞬間,眼神又變得強勢而冷硬:“但老子今天有句話就先摞在這裡,你這小子想娶我的寶貝女兒?沒門!”
老子還沒嫌棄你們身份呢,竟敢嫌棄老子的寶貝女兒。
最可恨的是,她的女兒才認回來沒兩天,捂都還沒有捂熱呢,竟然就有臭男人想跟他搶人了?
想到這裡,池武看君漠的眼神越發不滿了。
哼,以他女兒的修煉資質,再過個一二十年再找男人也不遲,這樣也能多陪他幾年。
聽了這話,君漠的臉那叫一個黑啊。
但對方是他的準岳父,就算是憋出內傷,他也只能咬牙憋着,只是那身的寒氣是一潑一潑地往外飈,很快周圍的人就打着寒戰避遠了。
那冰冷的氣息,比冰櫃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們受不了啊。
“這……”君老爺子急了,這訂婚宴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眼看這孫媳婦就要進門了,怎麼能卡在了這裡?
池雅知道現在就是跟他再多也沒用,更何況邊上人太多了,說不定明天就要上頭版頭條了,忙推着池武往外走:“爸,咱們先出去。”
“行,咱們出去,老爸這次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還有好多衣服首飾。”池武順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臉上也恢復了之前的溫和。
“對了,還有你最喜歡的玉,老爸也給你搜羅了很多,全都放在飛機上呢,走,老爸帶你去看看。”
想到自己給女兒蒐羅來的東西,池武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反過來拉住了池雅,就往外面飛機停靠的地方走。
池雅忙回頭給了君漠一個安撫的眼神,才無奈地走出了教堂的大門。
鍾老爺子望着池雅他們消失的背影:“君老頭,看來那事暫時是辦不成了。”
池雅姓池啊!
當初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外海大陸四方割據之一的池家!也是以武器研發、機械研製震懾各方的池家。
君老爺子撇着自個孫子那黑沉黑沉的臉,感嘆了一句:“看來你當初說的話沒錯,跟你搶的人太多,對手太強。”
逃了一個白逸軒,趕跑了一個菲爾,又來了個更厲害的,人家親老爸上場了。
這些人裡面,臉色最差的要數君夫人了。
從一開始她就看不起池雅,認爲她一個鄉下來的小村姑,跟自己兒子是天壤之別,連到君家做個僕從都不夠格。
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當面諷刺池雅,說她身份低賤,手段上不了檯面等等。
而如今,人家的親生父親來了,看自己兒子的眼神,就像當初自己看池雅的眼神,帶着明顯的嫌棄和挑剔。
“哼,眼皮子淺的,也不知道誰的身份才低賤。”
沒用的東西,盡是扯後腿。
君老爺子瞟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兒媳婦,暗咒了一聲,有這個的母親,他孫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好好的一樁婚事,眼看着就要成了,又被她這個惹禍精給攪和沒了。
還好,自己那瞎了幾十年的兒子最近終於是想通了,開竅了,不再跟她扯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