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略有些審視的目光下,男侍從並沒有慌張,而是一臉誠懇地解釋起來。
“洗手間位置比較偏,請讓我爲您引路。”
“小雅,他的心跳在加快,有問題。”
空間裡,小一第一時間就掃描了這個男人,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池雅眯了眯眼:“嗯,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是有些人沉不住氣了。”
“你可得小心點啊,小爺可不想被你老爸給罵死。”
它可是在池武面前下過保證書,會好好地保護小雅的。
池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算是迴應小一,同時也算是迴應男侍從。
隨後,她表面上是很平靜,毫無防備心地跟着男侍從走向了走廊的深處,實際上卻是暗暗地提高了警惕,甚至按下了手腕上通訊器的特殊緊急呼救,直接提醒了池武。
前方,男侍從越走心跳越快,呼吸也有些雜亂了起來。
“小雅,注意,他肯定要下手了。”
空間裡,一直在監控這男人的身體體徵的小一立馬提醒。
五感超強的池雅早有所覺,立刻屏住呼吸,手中也暗暗地積蓄着力量。
周圍沒有呼吸聲,小一也掃描過了沒有熱源,這說明附近根本沒有他的同伴。
但靠這男人一個四級速度異能者,根本不可能打得過自己,那就不是當場殺了自己,而是想把自己藥倒,再轉移到什麼地方去。
隨後男侍的舉動也證實了池雅的猜測,在那藥粉突然向她披頭蓋臉的散來的時候,她靈動一動,裝作已經被迷倒,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見她閉上了雙眼,往地上滑落,男人忙接住了她的身體。
‘呼’
大大地呼了一口氣,額角的汗珠也慢慢地滑落到了脖頸下,沒落進襯衣領口中。
他迅速掃了一眼周圍,一把打橫抱起懷裡的女人,身形一閃,就快速離開了原地。男人悄無聲息地走到電梯處,隨後按開電梯,一臉淡定地走了進去。
電梯裡,一高一瘦兩個男人見此,有些會意地對視了一眼,爲他讓開了一些位置。
男侍從感激地朝兩人笑了笑:“謝謝,她喝醉了,我得送她下去交給她的朋友。”
矮個子男人奸笑了兩聲,一臉‘我明白’的表情:“呵呵,明白,我們明白。”
臨離開電梯前,高個子男人瞟了一眼他懷中女人那張美麗的臉,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羨慕地道:“兄弟,很有豔福啊,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男侍從有些心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柔弱無骨,一張小臉精緻如畫的女人,心中也有了些蠢蠢欲動。
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暗自咬了咬牙,忍住了。
“臥槽,等會一定要切這男人丁丁。”
空間裡,看着眼底閃爍着慾望的男人,小一暴跳了起來。
“那切了丁丁後,能不能把他弄進來給我研究一下?”
簡紀穿着一身灰撲撲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小一的邊上。
雖然他看不見外面,但他卻聽明白了小一的話。
“不行,會把這裡面弄得髒兮兮的。”
小一反射性地回答完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是簡紀,頓時氣不打一處出。
“不是讓你去給小爺砌房子嗎?難道是砌好了?”
扶了扶黑框眼鏡,簡紀決定實話實說:“我只會弄石頭房子。”
小一有些嫌棄地橫了他一眼:“哼,還說自己腦子聰明,照着書都不會砌房子。”
簡紀非常自信地拍了拍胸口:“我不用照着書,也能把人體內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頭、每一條筋脈分離出來。”
“那你把自己身上的肉啊,骨頭啊分離出來給小爺看看?”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後,小一揮着小爪子像趕蒼蠅一般,開始趕人。
“走開、走開,快去給異植澆水,別來打擾小爺的正經事。”
簡紀眼裡閃過失望,有些不滿地抿了抿嘴。
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木屋,準備去給可愛的異植們澆水。
這麼些日子以來,他已經漸漸地明白了,這裡相當於是一個跟現實世界平行的空間。
只是能進出的人只有池雅和這隻叫小一的小異獸,他們是這個空間的主人,而沒有他們的允許,他是不可能出去的。
不過,這裡除了沒有他喜歡的生命體研究以外,一些罕見,或者聽都沒聽說過的藥植、毒植卻很多。
而且木房子裡面還有一整套先進的煉藥儀器,空間的主人也並沒有不准他使用,他可以用來研究他十分感興趣的異植。
有吃有喝,還能一心一意研究自己的東西,對目前的生活,他還是十分滿意的,這就跟他以前的生活差不多。
“要是能弄點人進來,或者弄點動物進來就更好了。”
一邊細心地給可愛的花花、草草們喝水,簡紀一邊嘀咕着。
空間外,池雅咬牙切齒地忍着巔來巔去的難受。
原來,那男侍從抱着她到了地下車庫後,把她往後座上一扔,就啓動了車子,完全沒有注意到池雅的臉是朝下的。
特麼的,等下一定要多揍他幾拳。
如果不是想要將計就計,剛纔在電梯裡時她早就扭斷他的手了。
在池雅的暗自詛咒中,車子很快就停在了東郊的一幢別墅前,池雅也被男人扛進了大廳中,扔到了沙發上。
另一邊的宴會廳,在池雅和池武相繼離開之後,驚人的變故很快就發生了。
敬酒時,餘輝心不在焉地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卻沒想似被硫酸燒灼了一般,喉嚨到胃立刻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同時胃裡也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絞痛。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之後,餘輝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隨後鮮紅的血流就如泉水般從他的口裡、鼻子裡涌了出來。
“輝兒!”
看到這一幕,餘家主肝膽俱裂,飛也似地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兒子。
“快,快叫醫生。”
手下的人在驚愣之後,很快回過神來,開始奔跑着去叫醫生。
左臉上有塊疤痕的男人拿起地上已經空了的杯子聞了聞。
“家主,這酒中有劇毒。”
餘家主伸手捂住兒子的口,想要替他止血,但無奈傷口在體內,無論他如果堵都堵不住那爭先恐後地往外冒的血液。
看着兒子漸漸喚散的瞳孔,他的心彷彿被巨石砸中了一般,往下一沉,痛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當聽到手下的話後,他‘咻’地轉頭,雙眼赤紅地望向了不遠處一身雪白長裙的池菁。
下一刻,他手一揮,四道閃爍着寒芒的水箭疾速射向了池菁。
‘噗哧噗哧’
池菁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連連射中了胸腹部,頓時,鮮紅的血液如火紅色的玫瑰花一般,開滿了她的雪白婚紗。
這一幕讓所有驚愣中的人都清醒了過來。
而餘家主並沒有因此放過她,將兒子放到地上後,就像一頭暴龍一般殺氣騰騰地衝向了倒在地上的池菁,嘶吼的咆哮聲似要掀飛屋頂。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該死的賤人在酒裡面下了毒?”
“菁菁!”池夫人反應靈敏地一把將女兒拖離了原地。
池海峰也滿頭汗水地衝了過來,試着跟他講道理:“餘家主,這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怎麼就胡亂動手?”
餘家主的眼中此時只有池菁,他滿眼恨意地盯着在池夫人懷中抽痛不已的池菁,似要吃了她一般:“不是她還有誰?”
是輝兒踢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輝兒讓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
這個女人恨輝兒是正常的,只是沒想到她表面上答應結婚,卻選在婚禮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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