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清蔚上前坐在爲首的木雕椅子上,環視了一圈,最後與襲清河微微對視,卻也不過半秒便轉移了視線。
嵩山掌門陳道又是一陣淫穢的表情望着襲清蔚,倒是覺得襲清蔚長得甚是清秀那股氣質像仙一般。這陳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鍾離祈看在眼裡這麼想着,若不早點除去恐怕以後會惹大麻煩。
“阿襲~”坐在下面的襲清遠微微喊道。
襲清蔚看了一眼他,又望了望他身邊的莫子漆,點頭笑了笑。
“在下襲清蔚在此多謝各位不遠千里前來。”襲清蔚不冷不淡地說道,雙手微微作揖甚是畢恭畢敬,讓人找不出一點缺處。
花袹語擡頭瞧了一眼他,便覺得這人還不錯的樣子,滄染便有些不高興了壓低了聲音喚了聲,“……袹語。”
花袹語轉頭見他一臉不愉快,心中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暖暖的碧落院內便窸窸窣窣傳來小聲的說話聲。
峨嵋派掌門徐誠槺擼了擼長而雜的鬍子虛僞地笑着說道,“盟主客氣了,哪裡來的謝與不謝,天下英雄都是一家人嘛。”
“就是說就是說,老夫也覺得盟主不必如此客氣。”葉勝也接了上來。
這兩隻老狐狸心裡頭想着什麼呀?自然是想着襲清蔚年紀如此輕肯定沒什麼實力,怕是想與襲清蔚拉扯好關係,然後便一舉奪下盟主府,恐怕這樣便掌控了江湖。
莫要以爲襲清蔚心中不明白似得,也並未理會他們倆,含着微弱的笑意說道,“這次各位前來,在下只是想與各位商討分桃谷一事。”
分桃谷十多年前是新崛起的門派,本不曾涉及到名門正派的利益關係,邊也沒有人去理會他們,也從未有人提出要剿滅分桃谷之事,也都是眼睜睜看着他人被殺。如今這分桃谷打得主意恐怕就是整個江湖,多多少少每個幫派都受到威脅,這些人在江湖中威望的日子過久了若是讓他們歸順分桃谷自然心中不甘,當然除卻一些膽小的,所以這次纔回前來。
“盟主以爲如何?”花袹語大眼眸撲閃着說道,“這過去十年分桃谷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你這小姑娘懂什麼?”陳道猥瑣地笑着衝着花袹語說道。
咔嚓一聲,刀劍出鞘,一瞬間陳道脖子間就架着一把鋒利的刀,陳道驚慌失措眼眸中全是恐懼地望着面前的少年,那少年自然是滄染眼眸凌厲,彷彿下一秒就會動手讓他人頭落地。
“少……莊主,把刀放下好好說話……”陳道苦笑着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雙腿微微抖動。
滄染嗤笑一聲,這副德行居然是嵩山掌門,這嵩山如今到底落寞到何種地步,道,“你這種人渣倒也不必活下去。”
見滄染想要運用內力,襲清蔚眼眸一皺,彈去一個青花瓷茶杯,滄染沒有注意到,等回過神是刀已經落地,青花瓷茶杯碎成了一片。
陳道陰沉着臉,“哼。”
“盟主是什麼意思?”滄染轉過臉看向面目冷清而平靜的襲清蔚,微微發怒着說道。
“少莊主莫要傷了和氣。”襲清蔚說道。
“少莊主你的好意小女子領情了。”花袹語不想看這場鬧劇再繼續下去,便說了。
滄染陰沉着臉,聽着花袹語的話他便也不追究了坐回自己的位子狠狠的盯着陳道,陳道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意,當真是欠扁。
葉勝不屑的看着陳道,低低地說,“陳掌門倒真是沒度量說一個姑娘家的不是。”
這話聲音不輕也不高,穩穩的落入陳道的耳中,氣得陳道臉一陣紅一陣青,咬牙切齒,恨不得想把滄染那小子吃了一般,若不是他搗亂自己至於如此沒面子嗎,哼,來日方長!我倒要看看誰笑到最後,我便不信還鬥不過你一個毛頭小孩。
“好了,夠了。”襲清蔚冷着臉說到,“分桃谷先後滅了林家,單于府……”
“什麼?”徐誠槺的老臉一便色,“單于府也給……?”
“是的……”坐在一邊的單于罄垂着眼眸聲音低沉的說道,“家父和族人全都死在了分桃谷手中。”
她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攥着衣裙,咬牙切齒地說道。
徐誠槺眼眸中便閃過一絲恐懼和驚訝,葉勝也一般。
楮虞坐在一旁打量着每一個人的表情,他只瞧見襲清遠和莫子漆在細語,花袹語便只顧着喝茶而那滄染便只顧着看花袹語……最令人感到好奇的便是長央宮的央籽,臉上不悲不喜,就靜靜的坐在那裡,看不出他的心思,他的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便落下一小片陰影。這人也是個俊俏極了的公子,出水芙蓉一般不沾塵土,乾淨的不得靠近幾分。
------題外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