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溫晴啞然失笑,有些好奇的看着靳新問道:“爲什麼說我跟他有仇?”
“不知道。”靳新搖頭,“但是……沈青,我這話說得可能有點兒主觀,但是真的,我覺得你對他太在意了,太針對他。”
“我在意的是你。”溫晴眼睛動了動,隨後淡淡的說,“不管你是什麼背景,有一句話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可能總是最強的,所以你也要學會改變,讓自己變得更完美,而不是脾氣火爆的一捅就破。”
“呵呵呵——你這麼說我,那你給自己的定位呢?青子,你的目標讓我很好奇。”靳新指着溫晴的臉,圓圓的眼睛輕輕的眯起了眼
“做個好兵!”溫晴說。
“虛僞!大話!”舉起的手指不滿的在溫晴的臉上戳了一下,然後靳新靠在一邊的欄杆上,望着天,眉頭輕蹙,“我沒那麼遠大的理想,現在老子被練得吃完飯就像睡覺,再也壓榨不出一點精神了,還提什麼覺悟?操蛋的日子啊——現在想想以前學校裡的那些恐龍,現在想想還真是挺有特色,挺懷念的。”
溫晴抿嘴笑開,目光柔和,側過臉看着靳新,這小子這次應該是順過來了,彆扭,她真不想跟他鬧彆扭。
“尼瑪!別笑了,你要是個女人還行,可你是男人啊,笑得這麼溫柔,我的小心臟實在受不了,你就饒了我吧!”靳新頭皮發麻的叫喚,那指着溫晴的手一抖一抖的,頭皮像是在郭店似的滋啦滋啦的麻麻的感覺,“你最近怎麼成天笑得這麼淫蕩,還笑!?收起這種看情人的眼光,老子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帶着笑意的眼睛裡浮上了一層的頑皮,溫晴傾身靠近,鼻息間的熱氣盈盈繞繞的,“新新,你說你怎麼這麼有男人味呢?”
“?”靳新有些迷糊的看着她。
“十多天沒洗澡了吧?牀單都要變色了,你也真夠狠的。”溫晴惡劣的偷笑,白色的小尖牙發出邪惡的銀光。
靳新的臉嗵就紅了,眼看着從臉到耳朵,到脖子,甚至手背都隱隱見紅,青筋一蹦一蹦,明顯是氣的不輕,深吸了一口氣,磨的牙齒咯嘣咯嘣響,恨不能咬上溫晴的小脖子。
“你丫的,老子都要累死了,還洗澡,洗個頭!”
“哈哈哈——熬過去就好了,算算日子也快了。”溫晴不厚道的笑。
靳新撇了撇嘴,“我是不想了,反正大家都熬着,別人能撐下去,我也行。”靳新站起身,半道上又轉回了頭,“走吧,回去,我打盆水擦擦,知道你是個乾淨人,薰着你老就不好了,對吧?”
“沒事,我都戴口罩睡覺。”溫晴故意堵他的心。
“夠狠,你也不怕憋死。”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了宿舍,靳新倒是真的很利落的就拿着盆子去了水房,稀里嘩啦的洗了一通,回來的時候還帶着一身清爽的肥皂味,故意在溫晴的身邊晃了起來。
溫晴撩開眼皮子看着那貨的無聊舉動,“順便把指甲也剪剪啊,裡面的黑泥我忍了很久了。”
靳新抽了,眼睛瞪溜圓,再用力點都能掉出來,另一頭休息的白海峰和馬志波捂嘴偷笑。
“沈青,你還有沒有指示?”
“嗯,別說還真有,你塞在牀縫裡躲避檢查的騷褲衩麻煩你也順便洗了,那味兒太他媽的霸道了,鑽的我腦仁子疼。”
“噗嗤——”
“咳咳咳——”
“哈哈哈——”
最後靳新在衆目睽睽之下,抽抽的從手把牀縫裡的寶貝勾了出來,然後放在盆子裡雄赳赳的去了水房。
苦逼啊,這輩子認識沈青這個龜毛一級的男人絕對是交友不慎!
早上的雨算是雷陣雨,來去的快,一到下午太陽出來,灼熱的高溫將地上的水汽蒸發,所有人都像是被架在蒸鍋裡,悶着熱。
說是格鬥課,事實上最初練的不過是一些擒拿格鬥的基本套路,並不會針對新學員展開真的具有殺傷力的訓練,一個是體能沒有充分提升,再一個新兵不夠沉穩,性子上難免有些毛躁,如果真的發生惡*件的話會很糟糕。
軍人身爲國家利器,他們必須具備絕對的忠貞,崇高的信仰,以及強健的體魄。
現在,還太早了。
當然,雖然是早,可是卻不妨礙教官們在課餘是穿插着讓大家去了解格鬥知識,所以今天的格鬥課上,賀教官在自己的隊列中掃了一圈,腦子裡也不知道在算計什麼,最後目光一定,雙手一背後,扯脖子喝道。
“沈青,出列!”
靳新的眼睛就立馬跟了過去,他總覺得賀教官的眼神有那麼點不懷好意的模樣,心裡忍不住提了起來。
不過賀域教官偶爾也會叫出一名學員示範一下簡單的對練,這天下午他叫上了溫晴。
可要說,溫晴是什麼人啊?她兩年前被沈家書丟到部隊裡,面對的是白徵那個有名的魔鬼教官,在部隊裡玩的那些套路,她真是熟熟的,就算身體強度差點,眼界還是有的。賀域那眼神一動,她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所以那漂亮的笑臉從容不怕,雖然沒有平時裡的溫文爾雅,可是嚴肅起來還是很有硬漢範兒。
齊修看着溫晴出列,他的拳頭不知道爲什麼也忍不住攥了起來,好像叫出去的是他一樣。
“齊修,你是不是特爽?那貨一定一定被摔得很慘。”齊修宿舍裡的老二幸災樂禍的嘀咕着。
齊修沒吭聲,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眼睛卻定定的看着那個人。
賀域的身形真是標準的硬漢造型,一米七多的個子算不上高,可是那肩膀練的很寬,很厚實,就是穿着衣服也明顯能感覺到下面堅硬如鐵的肌肉疙瘩,手上的關節都很粗大,指腹上的厚繭更是讓人覺得脖子發涼,這是個有着絕對攻擊性的對手,而且是重量級的。
反觀溫晴這邊,也一米七多的個子,但是那身量明顯就能被賀域裝下,人長得太漂亮不說,露出來的地方也細皮嫩肉的,小胳膊小腿好像一個用力就跟竹竿子似的,斷了,這單獨出來對練找他,驚愕絕大多數隊員的心裡都覺着不合適,差異太大了。
可是教官是誰啊,他管你那麼多,上前一步擡手抓着溫晴的衣領子,腳下橫掃而過,用上幾分力氣就要把溫晴給摔過去。
怎奈何溫晴是個乾淨人兒,眼睛一瞟有些不樂意啦,這幾天天天下雨,地上都有些和泥了,衣服洗了也不愛幹,這要是噗通實打實的摔下去,她明天穿什麼?
於是順着賀教官的力氣飛出去的時候,她在空中重新調整了平衡點,腿上微微用力,雙手一抓,緊緊的就勾住了教官的腰,柔韌性不錯的身體還從後面扭抓住了賀域的脖子,如果溫晴給撇出去,那賀教官也絕對撈不到好處,一起跌泥坑是必須的。
賀域一愣,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下來,最後溫晴看着賀域那眼神,手上鬆了力道。
賀域教官眉梢輕挑,嘴角勾起,“沒看出來啊,還練過,不錯,不錯,早就跟你們這幫新兵蛋子弄得我都提不起精神,來來來,咱們就對上兩招玩玩兒。”
“教官,我不會。”溫晴謙虛道,看出了賀域眼裡的興奮,心裡啐道,真是閒的他蛋疼,那她一個新兵練手也不覺着磕磣人。
“別扯了,有沒有兩下子我還看不出來,再謙虛就虛僞啦!”賀域難得來了興致,那肯就這麼輕易罷休。
說罷賀域試探性的打出兩拳,見溫晴不但輕易的閃過,還有着想要反擊的舉動,於是臉上的笑容大了幾分,心裡有了底,這手上的力氣又適當的加重了幾分。
賀域是正兒八經從部隊出來的人,能夠成爲他們的軍訓教官也說明手上有真功夫,他要是真想打,溫晴想躲是絕對躲不掉,於是在對方再次揮拳的時候,溫晴擡手猛的抓住賀域的手臂,腳下錯步,眨眼之間,就把人給制住了。
被人將手翻轉到身後鉗制,雖然沒動用全力,但是賀域這次確實是丟了面子。不過人到底是老,雖然心裡面不舒坦,可是卻不在意,拍了拍溫晴的肩膀。
“行啊,沈青,有兩把刷子,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看你!”
賀域還想再比劃幾下過過癮,可是看那幫站在方隊裡的新兵蛋子,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們,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架勢,他砸吧了幾下嘴,沒好氣的咳嗽了兩聲。
“你們還有誰會打的,站出來,別像這臭小子成天貓在隊伍裡不出聲,告訴你們,軍營崇尚強者,你們現在的起跑線是一樣的,這是個展示的機會,馬上就要選咱們隊裡的幹部了,這次也算是一次預選吧,有雄心壯志的就出來亮亮!”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
什麼是強者,才踏入學院的他們知道,至少跑步第一名的不是強者。
“報告!”齊修站了起來,敬禮。
“說。”
“我想試試。”
“來來,溫晴你回去那麼快乾嘛,跟他練練!”
賀教官很和藹的招手,將準備回道隊列裡的溫晴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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