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齊修萎了,我喜歡上了男人?

齊修悻悻的準備閃人,可是溫晴的話讓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安哥!”溫晴扯着嗓子大聲的喊了一句。

隨後齊修順着視線也跟着望了過去。

教學樓里正涌出大量的學院,是下課了,走在人羣裡一個一米九十多的男人,五官很硬朗,就彷彿在鋼鐵上刻畫的一樣,輪廓很深邃,迷彩短袖下露出的胳膊十分顯眼,那肌肉就跟美國大片裡的角鬥士似的,一塊塊肌肉微微隆起,透着一股強烈的爆發力,是一種很強悍,很衝擊的感覺。

那個人齊修也算是認識,叫夜安,是這學期感到他們部隊裡學習,準備提幹老兵,在學院裡也擔任學員幹部,但是分工不同,他們負責的都是新進學員的一些培訓和思想工作,就像當年他剛來到東南陸軍的時候一樣。

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對於那些短期來提幹的士兵來說,齊修並不會去特別關注,可是那個夜安不一樣,他吸引了沈青的目光,沈青對他十分崇拜,近乎於神一樣的人物這讓齊修有些不舒坦。

溫晴雖然從來沒有說過夜安有多強悍,但是看過去的那雙眼透露出的感情,充沛的足夠他捕捉到其中的意思,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也知道私下裡沈青是個不太合羣的,他的眼睛只會關注他喜歡,或者是重視的,而且人能看到他笑,卻看不到最真實的那個沈青。

這莫名其妙的好感,讓齊修想不注意夜安都很難做到。

夜安看着一樓的一扇窗戶,微微揚起眉梢,雙腳站在原地,就那麼看着溫晴,銳利的雙眸中透着淡淡的詢問。

“沒事,就是看到了你了,跟你打個招呼!”溫晴笑着揮了揮手。

夜安點了下頭,轉身就要離開。

“安哥——”溫晴又喊了一聲。

夜安停下,又轉過頭,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

“吃過晚飯,我去宿舍裡找你行嗎?”

夜安又點了點頭,這次轉身是真的走了。

溫晴就那樣笑着目送夜安離開的背影,她非常高興的將胳膊搭在了齊修的肩膀上,雖然齊修比他高了不少,搭肩膀這種舉動有些費勁,可是溫晴樂此不疲。

“誒,阿修,安哥是不是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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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就得意這個味兒的?酷,是很酷,人家都不想跟你說話。”齊修眼角抽了抽,暗道,又他媽的來了一個跟沈青一個德行的主兒,沈青是滿臉帶笑的裝逼,夜安是面無表情的裝逼,都他大爺的是一窩出來的怪。

“你懂個屁!”溫晴一臉的不爽,像是心中的偶像被人給侮辱了似的,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就差沒給齊修吐口水了。

“人家那叫酷,叫男人好不好?看看人家話不多,可是吐出來一個字就是釘子,你小子不老實釘死你,就人家那樣的可是特種兵的好苗子,保密原則就不是你能守的。”

“滾蛋!”齊修啐了一句,隨後給了溫晴一柺子,“就他那樣老子纔不稀罕學呢,再說了一天不張嘴通通風,那嘴裡不得捂長毛了?”

溫晴笑了笑,在手掌心裡哈了一口氣,隨後又扯着齊修的衣領子,嘟着嘴就狠狠的在他臉上噴了一口氣。

“長毛了嗎?”

“長毛了,一股黴味!”齊修特連忙捂住了鼻子和嘴,用最快的速度閃到了一邊。

“熊樣兒,就你香香噴噴的行了吧?”說完,溫晴對靳新招了招手,“新子,走,帶上你買的臭豆腐,咱們一塊去吃晚飯。”

靳新嘿嘿一陣壞笑,勾着溫晴的脖子,討好的說道:“行啊,那東西好啊,聞着臭,吃着香,真是一想就流口水啊,不錯,不錯!”

“有見識!”溫晴豎起拇指,勾着靳新往住宿樓走。

齊修望着倆人背影叫了一句,“你倆要不要拿它當香水灑灑,說不定還能防蚊蟲叮咬呢!”

溫晴回過頭呲出小尖牙笑了,得瑟的說道:“我家蚊子都拿拿東西當飲料喝,用不上。”

當飲料喝?齊修忍不住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宿舍裡的蚊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叮起人來都挺狠的餓,但是他們這些人被操練的都皮糙肉厚的,那蚊子的殺傷力就不行了,可是這也是對他們,一旦蚊子在沈青那邊得手了,那就看吧,沈青身上的大包絕對得弄得流血紅呼呼一片不可,就那小皮膚,真是嫩得能掐出水來,恨得每次沈青抓到蚊子都賊兇殘的用指甲斬頭示衆,以解心中之不快。

而他則是每次發現都偷偷送上特意讓老媽準備的特效藥膏,否則他不知道要難受幾天。

晚上溫晴去夜安就呆了一會兒,如果溫晴願意絕對可以話多的數不清,可惜到底有些話現在還問不出口,再加上對方也不是個多話的人,經常冷場,溫晴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和夜安的緣分得說到上輩子,那時候因爲公司接了一單跨過投資的業務,他們負責出計劃,整個執行則是另有其人,跟隨着某個大人物而來的就是夜安,後來在經過一些渠道瞭解後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中國大陸上最神秘,最有具殺傷力的特種兵團的隊長,他們不屬於任何部隊,自有番號,自成一派,完全是聽命與最高領導的指揮和調度,絕對是一把和平年到中利刃,手上沾血無數,冷硬卻通通只爲了自己所效忠的信仰,是個值得人尊敬和崇拜的強者。

溫晴回到寢室,果然看見齊修正坐在自己位置看着書,一派的悠閒,也不知道看到什麼有趣的地方,嘴角勾着笑,眼睛亮晶晶的彎着。

“誒,沈青,看看這段,老有意思了。”溫晴進屋發出的開門聲,讓齊修快速的轉過了頭,招着手熟稔的叫着溫晴,那姿勢,那架勢就跟坐在自己的炕頭似的,擺明了每當自己是外人,還有當家做主的意思。

“哪裡啊?”溫晴走過去,看了一眼,雜誌上寫的是關於特種兵的趣事,洋洋灑灑的內容還不少,關鍵是文筆很好,妙語連珠的寫下來還真是引人入勝,溫晴就伸着脖子撐着齊修的肩膀俯下身子,手指在雜誌上輕輕的一行行滑過。

齊修微微側過頭,幾乎是偷偷的,他現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溫晴的削尖的下巴延伸出來的脖頸,弧線優美,當突出的鎖骨在他視線裡若隱若現的時候,齊修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忽閃忽閃的亂蹦。

“我看完了,你接着看吧!”溫晴讀書的速度很快,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將內容看完了。

“你,這麼快就看完了?你都看了?呃,那我接着看。”齊修揚起半個臉兒看他,突然覺得有點不甘心,而是卻不知道究竟爲什麼而不甘心。

看了兩眼,又不死心的問了,“沈青,後面你不再看看,還有呢!”像是證明似的,齊修又飛快的翻了幾頁,指了指一個比較有趣的題目,手指點了點,指着那頁上的標題,“就是這篇,你再看看?”

溫晴聽齊修這麼說,也不好撥了他的面子,轉過身走回原來的位置,很自然的又壓着齊修的肩膀俯下了身子,溫暖的體溫通過敏銳的神經,給傳遞到了大腦,而那種觸感後,鼻翼下熟悉的沐浴露味更是讓齊修莫名的覺得空氣都在改變,心請因爲溫晴的靠近而爽得一塌糊塗,美滋滋的露出了一點的傻笑。

溫晴隨口說了句什麼,齊修此時的腦子已經有些失靈了,他嗯了一聲,然後又心不在焉的將視線往溫晴的臉上劃拉,偷偷的看一眼,然後飛快的閃開,再看,再閃,樂此不疲,甚至還有了一種樂趣。

溫晴看了眼時間,雖然齊修沒有說明在屋子裡玩是因爲什麼,可是他喜歡跟她說話是真的,一會兒還有一份報告明天要交上去,如果齊修不走,她也不太好意將他在這裡就走人。

於是問道:“阿修,我明天有份報告要交給隊長,你自己在這裡玩?”

“你要去辦公室?”齊修轉過頭問道。

“嗯,要去一會兒。”

“行啊,那我就不在這裡呆着了,我跟你一起去吧!”齊修合上書,幫溫晴把桌面整理好,起身站了起來。

“那走吧。”溫晴順手拿了一些資料在手上,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齊修這一起身剛剛坐在椅子上僵硬了太久,現在一動彈才發現渾身的肌肉痠痛,緊繃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了起來。

因爲上面的會議精神,所以軍校最近的糾察兵抓得極爲嚴格,整個大隊範圍內有流動紅旗,如果他們學員出了差錯就會影響各個中隊的榮譽,所以每個人都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違紀現象。

兩人成行三人成列,溫晴拿着資料走在前面,而齊修則跟在了她的身後,一前一後的走着。

齊修在背後看着溫晴筆直的挺拔的背影,邁出的步子整齊有序,每一步的大小好像都經過了嚴苛的測量,不多不少剛剛好,而且一直保持着勻速,齊修就跟在後面看着,可是看着看着,眼睛有些花了,頭更是暈暈乎乎的難受,就跟暈了車似的,想要將眼睛拔出來,可是卻怎麼也改變不了,弄得他抓心撓肺的難受。

“誒?阿修,你走路怎麼沒有動靜了?步伐這麼輕呢?”走了好一會兒,溫晴突然發現了這個現象。

齊修心虛的眨了眨眼,輕咳了幾聲,裝逼的說道:“平時練得多了,自然就有這樣的本事了,不奇怪!”

“哦?這樣,那你就走在我前面吧,我也好近距離的好好觀摩一下你的風姿,成不?”溫晴笑了。

“沒問題,就讓你見識見識!”

齊修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前面,沒走多一會兒他就恨不能抽自己幾個耳光,他後悔了,沈青的目光如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激得他整個人從後腳跟到頭頂都繃得筆直,腦子裡就是一個念頭,好好走,要走的比沈青漂亮,最次也不能比他差啊,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

“噗嗤——齊修,被走了,我受不了了,你那是走路嗎?我還以爲你前面就是接受首長檢閱的檢閱臺呢!”

“是嗎?”齊修愣愣的疑惑道,隨後看着自己有些不太對勁的手腳立馬反應過來了,臉噌的就紅了,帶着一種惱羞成怒的口氣低吼道:“你管我,我就喜歡這樣!要不你就走前面,我看着!”

“別別別,我就是看你走的太好了,我嫉妒還不成嗎?走,前面就到了,我再學會兒。”一看齊修炸毛,溫晴急忙認真說道。

齊修被溫晴那話說的真是從頭到腳,甚至是腳趾甲都成紅色的了,哼了一聲,腳上跟踩上了風火輪似的就朝着辦公樓的方向衝了過去。

溫晴就在後面蔫壞蔫壞的憋着笑,總覺得這小子最近幹事情有些二,但是卻二的特別可愛,小樣兒招人疼!

過了兩天,賀隊長突然把所有中隊的隊員都集結了起來,在教室裡開了一個短會,溫晴也在前面,但是手裡拿着本子,很明顯是在做會議記錄的工作。

“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開個會,就是要跟大家說說咱們過兩天會有一批駐軍部隊到咱們軍校來,雖然都是軍人,但是咱們的地界不一樣,所以這難免會有些磕磕絆絆的事情,總的原則就是團結,其次是嚴守紀律,不要隨便去招惹對方,否則我把醜話說在前面,他們不好惹,如果出事了,可不太好說,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對於這樣的駐軍部隊過來,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昂,就跟自家裡來了兩個大猩猩似的,就是圍觀,外加好奇。

隨後的幾天,大家果然是都很老實的聽了賀域的話,管理這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就是他們好奇也沒有用,以爲這次的駐軍部隊住的地方,很不好,就是操場對面蓋的一個巨型倉庫,而那邊也有自己的訓練計劃,雙方根本就不發生衝突,所以在各自都聽嚴密的管理下,所有人的生活圈子都被錯開了,多了這些人就跟沒有這些人一樣,比不覺得突兀。

漸漸的時間一長,大家也好奇的心思也就淡了,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讓人再次想到了那羣外來的駐軍。

“你們說說,你們天天這崗哨是怎麼站的,我院子裡的養的兩隻大公雞就這麼不見了,這要不是家屬院裡進了人才怪!”一個歲數挺大的老奶奶氣呼呼的抓着糾察兵不放。

“就是,我們家門口掛的鹹魚和臘腸也不見了,這指定是有人來咱們家屬院裡偷東西,這裡是當兵的地方不是偷雞摸狗的地方,再這樣下去,我就找你們領導去好好反映反映。”一個大嬸也不客氣的說道着。

“對不起,對不起,這事兒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今天我們晚上就給大院裡加崗,絕對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糾察兵的臉都綠了,他已經被這幾個人圍攻了一個多小時了,他都恨死那幫偷雞摸狗的人了,偷的不好,非要到家屬大院,這不明擺着找事嘛。

“行,那我今天就看看你們的表現!”

“謝謝阿姨,謝謝奶奶!”糾察兵賠禮道歉外加一臉的討好,終於擦了一把的冷汗,腳軟的回到了自己的連隊。

把這事兒跟大夥一說,聽得這幫人也都火了,隊長當即下令安排了幾個暗哨盯着,可是到了夜晚來臨,無比自信的糾察隊,卻在天亮的那一刻萎了,原因無他,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家屬院門口的大鐵門被卸了下來,囂張的擺在了院子門口的中央。

一干糾察隊員的臉徹底是黑了,黑得透透的——

這下子就是想要瞞也瞞不住了,那令人羞恥的消息就像是雪花一樣飛得人竟皆知,而這些事情最讓那些軍校裡的學員們生氣,因爲沒有駐軍部隊來的時候,大院子裡是平平安安的,一年到頭都沒有個什麼事兒發生,可是他們那幫人來了卻弄了這麼些缺德的事兒,他們氣得不得了,恨不能把那些人都給揪出來。

但是因爲涉及對方的駐軍部隊,這事態有些嚴重,所以最後還是學院的領導出面了,至於怎麼解決的他們無從得知,可是隔天,又一個爆炸的消息在陸軍軍校裡炸開了。

糾察隊的隊長,在清晨換崗的時候被當發現讓人打暈在了大門口,這就是打臉啊!就是明顯的示威挑釁!

溫晴將最後一口飯吃完,眼皮子垂了下來,心裡是不爽到了極點,那幫人真是太不拿他們東南陸軍的人當回事兒了,欺負他們沒有人唄?如果真是不打回來,真就是對不起自己這身皮!

操,磕倒,必須滴!

於是溫晴那狐狸就把這事兒給盯上了,扯着人高馬大的靳小爺和齊修,仗着是學生幹部的身份,悄悄的那一畝三分地上摸起了暗哨,最後連糾察隊看到了,也不再管他們幾個,畢竟那事兒,他們早就要氣瘋了。

說起來,軍校這地方看着嚴,實際上是外嚴內鬆,又不是什麼軍事重地,只要有心,什麼事兒做不了?

安靜的等待了貓了半個多小時,從暗處一行五個人氣勢洶洶的朝着那邊駐軍所在的巨型倉庫而去,在月光的映照下,溫晴竟然看到了夜安的臉,在夜色下立體分明,一層寒冰將他覆蓋。

“有點意思了。”溫晴輕聲在靳小爺的耳邊說道,狐狸似的眸子在夜色中閃閃發光,狐狸最喜歡什麼,不是打獵,而且在被人打敗了獵物後,坐享其成,不用動手就能達到目的,真是她最喜歡的遊戲。

“青子,你別用你那眼神看我行不,我怎麼覺得自己就跟砧板上的肉呢?”靳小爺狠狠的搓了搓胳膊,背後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切,快點,咱們跟上去!”溫晴遞了個眼色,三個人排了個縱隊,踮着腳就跟了上去。

以爲都是當兵的,而且面對的還是一幫的老兵,所以在他們極強的警惕性下,他們不能跟的太緊,既然知道他們是往那個駐軍所在的地方去,軍校對他們來說都熟透透的了,轉了個方向,繞了兩圈,就悄沒聲的到了那個倉庫。

等他們的時候,倉庫裡面已經打了起來,五個人對十個人,看着彼此的架勢都是足足的,不用喊,不用說話,擡起拳頭就是死磕,夜安他們真是厲害,以少對多的情況下幾分鐘就結束了戰鬥,將那些人打的都趴在地上直哼哼,半天都沒怕起來。

駐軍的部隊裡突然站出來一個魁梧的男人,他先是對着地上的兄弟說了幾句,隨後將身上的作訓服一脫,露出緊繃的迷彩背心,衣服狠狠的砸在地上,對着倒在地上的那幾個人就是一頓收拾,那一拳一腳打在肉上發出來的聲音,讓溫晴離了老遠都覺得頭皮發麻,好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夜安始終在那裡站着,背影筆直,就像是一座山,威嚴中帶着不能抗拒的壓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男人停了手,氣喘喘的看着夜安,然後對着那些被自己揍過的兄弟,說了幾句,那些人都退到了一邊。

“他要跟夜安打啊——”齊修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是的,那個人走向了夜安,也許是他累了,也許是他真的不是夜安的對手,第一拳就被夜安掀翻在地,隨後又一次次的被丟出去,那倉庫的地面塵土飛揚,可是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了起來,直到十幾次後,夜安走了過去,帶着一股敬佩的目光伸出了自己的手,將對方拉起來後,兩個人彼此注視了一會兒,對方狠狠的拍了下夜安的肩膀,好像還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

溫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就覺得幽靈部隊裡領頭的那個看向夜安的眼睛賊亮賊亮的,就像是發現一塊肥美多汁的烤肉。

夜安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往回走,但是他在路過溫晴的時候停了一下,兩個人對視,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他夜安特有的方式。

溫晴真是被剛剛的那一幕給刺激了,心情是那個激動,抽瘋似的竟然跟着夜安走了出去,可是看着夜安停下腳步望着自己,她真是囧了,一時腦子空白,根本就知道說點什麼,只好又回去找靳新他們。

靳新特別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跟他很熟嗎?老跟着人後面幹嘛啊?”

溫晴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靳小爺的小寸頭,注視着那已經消失的方向,特文藝,特有範兒感慨道:“你不明白,他是我的一個夢!”

“夢?”靳新重複了一句,這麼說他還真就是不明白了。

“你現在不懂,也許以後就會明白。”溫晴笑了笑,視線卻依舊膠着在夜安離去的位置,沉默着,不再言語。

齊修卻突然被這溫晴的那個字砸懵了,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頭腦裡很亂,各種紛擾的情緒,抓一把,手裡卻都是空空的。

夢——

有些東西在腦袋裡疊合在一起,憧憬和夢想——

假期離開的最後一天,老媽笑着摟着齊修,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臉,有些不捨似的說道。

“我兒子以後真不知道能找個什麼樣媳婦?”

齊修努力回想,當時他好像是這樣說的。

“媽,有句話你聽過沒有,何爲英雄——”

齊馥麗愣了,搖頭等候他的話。

“騎最烈的馬,娶最美麗的姑娘,而且不止漂亮,還有學識,有內涵,聰明中透着靈氣,帶着一點點小小的狡猾。”

“呵呵呵——兒子,你會找到那個樣的人嗎?”

“會,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

那一瞬間,齊修的心跳如雷,宛若大地咆哮天地震撼,腳下蜿蜒出一道道的裂縫,他就站在碎裂的土地上往下陷,四周搖擺不定,轟鳴聲大起,他越陷越深,直至沒頂——

憧憬是一種嚮往,雖然目標遙遠,難以達成,卻依舊存在於現實,當機緣和現實結合的時候,依舊有實現的機會。

夢想卻是一種奢望,也許是一種期盼,它卻遠離現實,讓人只能看着想着,卻永遠也無法走進,那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悲傷。

沈青希望着有那麼一天,成爲像夜安那樣的人。

而齊修則是希望有一天能擁有沈青那樣的人。

帶着複雜的心情,齊修渾渾噩噩的躺在了牀上,將棉被拉過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他竟然做了夢,一個他不願意醒來的夢。

齊修夢見自己和沈青又到了那片草原,又回到了旅行的那段時光,草原上空無一人,只有他們,而他們騎着一匹馬,他坐在馬上懷抱着他纖細柔韌的腰身,低頭就能夠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天藍藍的,一望無際,兩個人馳騁在草原上,看着日落的餘暉在天際收起最後一道光芒,黑夜裡,他的手臂緩緩收緊,輕輕的壓低了自己的頭,覆向那個柔軟的地方。

可是突然天地之間變了顏色,一道閃電在平靜的草原上乍然響起,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兩個人的臉。

看着懷裡的沈青,他那雙瓷釉般的眸子裡倒映出了他的身影,帶着*,帶着激情,帶着一抹屬於男人的禁忌,可是更讓齊修害怕的是沈青,他的笑容漸漸斂起,疏離的眼中帶着憎惡,冰冷如利刃的話從他的嘴脣中吐出。

“齊修,怪不的你總是喜歡跟我在一起,原來——你竟然喜歡男人!”

“你——真叫人覺得噁心!我討厭你!”

喜歡男人——喜歡——沈青——

哦,不——他沒有,沒有!

伸手不見五指的寢室裡,齊修滿身大汗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雙手顫抖的捂着臉,腦中的聲音一遍遍重複着,那句話——那張臉——心臟狂跳,身體抽搐,齊修最後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腿,將臉狠狠埋在腿間,牙齒髮出滲人的摩擦聲。

第二天早上出操,齊修看着眼前的太陽,覺得異常的刺眼,伸出手想要擋一下,可是剛一擡手就身體搖晃了起來,不受控制的撲倒在了地上。

嗵——

“齊修!”溫晴連忙跑了過去,可是剛一抓着齊修的胳膊就被他身上的溫度給嚇到了,他在發燒。

“班長帶隊接着訓練,我帶着齊修去醫務室。”交代完後,溫晴蹲下身,將齊修的臉正了過來,看着他皺着眉,緊緊的閉着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心裡也有些難受。

“阿修,你還能走嗎?我扶着你,咱們去醫務室,打一針就好了,別擔心。”

齊修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溫晴的話,順勢在溫晴架着他的時候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他知道自己很重,哪怕就是這個時候他也對溫晴有着一種超乎尋常的憐惜。

“沒,沒事,我回去吃點藥就行了。”齊修無力的在溫晴耳邊說道。

“現在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必須聽我的。”溫晴扶着齊修,最後到了不遠的醫務室。

醫務室裡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醫生,看着人一進來就急了。

“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在發燒,體溫不知道是多少。”溫晴將齊修扶到牀上,嘴巴里也利落的回答着,握着齊修的手卻沒有鬆開。

“那先試試體溫。”說完交給溫晴一根溫度計。

溫晴甩了甩,將齊修的作訓服脫了一邊,然後在他穿着背心的腋下夾了起來,眼睛不時的在他的臉上觀察着。

過了一會兒,醫生拿出了體溫計一看,真是愣了。

“都四十一度了,我這體溫計都要被他給燒爆了,他也真是能挺!”話裡帶着一抹的心疼,還有就是對不懂事孩子的訓斥和不滿。

“那醫生,趕快降溫吧,要不肺炎了可怎麼辦?”溫晴陪着笑臉,沒好氣的看了眼還閉眼迷迷糊糊的齊修,心道,真是個任性的小子!

“我給他做個過敏源實驗,然後再打個退熱針,看着體格應該是沒問題。回去一定要多給他喝開水,吃點容易消化的東西,訓練量上最近兩天緩緩吧,讓他休息一下。”醫生很認真的交代道。

拿着針拉過齊修的胳膊,做了過敏原試驗後,又對着溫晴說道。

“你把他的褲子給脫了。”

“好!”

可是手剛放在齊修的褲腰上,就看到了一雙大手,然後是一雙因爲發燒而燒的通紅的眼睛。

“醫生要給你打針,我幫你脫一點兒,這兒沒其他人,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溫晴以爲齊修是在害羞。

可是經過了昨天的夢境,齊修如果此時還能若無其事的讓溫晴給自己脫褲子的話,那就真是神了。

“聽話!”溫晴扒掉他的手。

“我自己來,你出去。”齊修虛弱的叫道,就跟一隻病了的小貓似的。

“行了沒?我抽好藥了。”醫生在藥劑室裡喊了一嗓子。

“行了!”溫晴喊着,手上也加大了力氣,一個用力將將齊修的褲子從後面帶軍用內褲褲給扒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掛膝蓋的地方,還好齊修反應夠快,趴在牀上,否則真是沒臉見人了。

醫生走了出來,看着齊修和溫晴的架勢,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拿着酒精棉球給齊修的屁股消毒後,銀針一閃,齊修的大腿明顯緊繃了起來。

溫晴笑了,小樣兒的,原來你還怕打針啊!

笑是笑,可是溫晴卻體貼的拉住了齊修剛剛甩開的手,用眼神鼓勵着他。

針打完了,醫生說了一聲,齊修這才緩過神似的甩開了溫晴的手,頭一偏,手提着褲腰一拽,將褲子穿了起來,露出的耳朵紅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似的。

溫晴還準備跟醫生說兩句,但是有人到了門外說隊長找她有事。

“那我一會兒再過來。”隨後溫晴跟着那人就快步走了出去。

聽到溫晴的關門聲,齊修這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用胳膊當着眼睛,看不出他的神情,可是腦子裡卻依舊是亂糟糟一片。

一個多小時後,等溫晴再次來到醫務室的時候,正看着醫生在給別人打針,一邊的病牀上卻已經沒有人了。

那醫生看着是溫晴笑着扭過頭對着她說道:“你找剛剛的那個小子吧?他剛走,讓你等一會兒他都不等,火燒屁股似的就走了,就連我讓他拿的藥,他都沒拿,真不知道是不是燒暈了。

“溫度降下來了嗎?”邊等着醫生忙完手上的治療,溫晴邊問了句。

“我說,小同志,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醫生笑着調侃道,將一包整理好的藥品放進了溫晴的受上。

“那我可不敢,誰不知道您的醫術呀,咱們軍區都是有名的大神醫!”溫晴急忙擺手,“我這不是就是順口問問嘛,有些擔心他罷了。發”

醫生抿嘴笑了笑,“你是該擔心擔心那個小戰友,他竟然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拔了針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我看他的狀態不太好,明天最好還是能再打一針。”

“那就是他還退燒就跑了?”溫晴有些急了,那傢伙也太任性了吧,生病了不知道嚴重性嗎?

“那我現在就去把人給押回來!”溫晴說的咬牙切齒,真想撬開齊修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漿糊。

“誒誒,你說說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個急脾氣,聽我把話說完啊!”醫生急忙招手,“他的燒是退不少,就是發燒基本上要反覆幾次才能過去,我估計他這次燒的那麼厲害,半夜估計會再起熱,這藥拿回去讓他好好吃着,注意休息,多喝水,應該不會有事。”

“真的?”溫晴擔心的又問了一句。

“真的!你們兩個關係看着不錯,剛剛你走後,他好像真是燒的迷糊了,我趴過去聽聽,竟然在喊你的名字。還有跟你們隊長說一聲,訓練就停上兩天,別把人給折騰太狠了,命就一條,丟了就什麼都沒了。”

“沒那麼誇張吧?”溫晴有些意外。

“四十一度呢,要不是體格好,一般人早就爬不起來了,反正你們得注意了,要不下次可別說我不管了。”醫生也來了點小脾氣。

“是是,您放心,我保證做到您說的。”溫晴哭笑不得,連連保證後,纔拿着藥出了醫務室。

可是出了大門,溫晴拿着拿包就急匆匆的朝着齊修的寢室裡跑,喘着粗氣到了門口,輕輕的推開了門,伸頭看了看,竟然發現齊修的牀上很整齊,完全沒有回來過的樣子。

王金龍聽到開門的動靜一回頭,就看到是溫晴,“有事?”

“齊修人呢?”溫晴壓着聲音問道,眼中染上了一抹的怒氣。

“我回來時正好看到他往外走,好像是出去溜達了。”

溫晴抿了抿嘴,既然還能跑出去轉悠就應該沒事,將手上還帶着熱乎氣兒的藥放在桌子上,“等他回來你讓他記得按着說明把藥吃了。”

“行,放心!”

溫晴的腳跟一轉,有些遲疑的問道,“你們昨天沒胡鬧吧?怎麼一大早的人就生病了?”

“切,這事兒可沒有我們的事兒啊,昨天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他回來的時候我們都睡覺了,誰有工夫鬧他啊?”王金龍連忙說道,隨後還疑惑的看着溫晴。

“——”溫晴沉默了幾秒,笑了笑,“我走了!”到了下午的體能訓練課上,溫晴依舊沒有看到齊修的蹤影,可是想想那小子生了病,就是來了也不能讓他這麼折騰,也就淡了心思,將全部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訓練上,,後背被大太陽曬得火熱,一層汗在身上,把衣服都緊緊的粘了上去,每動一下都覺得像被泡在了海水裡,全身沉甸甸的。

等折騰完,聽到了下課解散的命令,大家這纔有了一點精神,拖着沉重的腳步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溫晴進屋的時候見到齊修坐在自己的寢室,沒有想往常似的拿着自己的遊戲機或者是書本看,而是有些懶懶的趴在了桌子上,頭側向一邊,眼睛就直直的看着窗外,一眨不眨的望着,蔫蔫的樣子讓人看着有些不舒服。

“阿修——”溫晴輕聲的喊了一句。

齊修聽到她的聲音,像是突然有了精神,猛的坐起身,然後轉過頭。

“青子,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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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李家派人,子晨腹黑第二十五章 誰懲罰誰第三十章 刺探敵情第四章 認養第143章 不好的預感,後悔第三十章 刺探敵情第128章 齊瀟,那個盟誓的男人第177章 溫晴大美妞到華市,哥哥腹黑第53章 危在旦夕第224章 李家派人,子晨腹黑第238章 安插人馬,不老實的滾蛋第128章 齊瀟,那個盟誓的男人第二十四章 打起來了第119章 齊瀟現身,靳新捱揍第78章 溫晴和靳小爺的桃色緋聞第175章 京都變幻,當舅姥爺了?!第十章 是男人就給我上第65章 土匪的優良潛質第二十七章 浴室之吻第11819章第75章 好小子,姐沒白疼你!第50章 可是你喜歡第91章 愛在戰鬥中第161章 未來的樂壇天王,雄起吧!第三十八章 危機四伏第68章 牛逼的太子爺第185章 緣生緣滅還自在,欠抽貨第十四章 披着軍裝的色狼?!第三十八章 危機四伏第257章 人往高處走,不捨第214章 傲嬌貨的自尊,不動你的錢第二十三章 小宇宙爆發第212章 子晨的努力,溫晴心疼第三十七章 特殊待遇第162章 商業天才,千里爲夫君第236章 白徵的假期 小甜蜜第九章 男女共處一室第214章 傲嬌貨的自尊,不動你的錢第161章 未來的樂壇天王,雄起吧!第174章 甜寵亦凡,小姑子欺負人第218章 齊修回京,子晨喝醋第202章 子晨高升,頑皮一吻第164章 亦凡識破寶寶,政治豪賭第46章 厚此薄彼的待遇第94章 柳暗花明,不同的世界第41章 隊長氣瘋了第174章 甜寵亦凡,小姑子欺負人第十六章 女士優先第143章 不好的預感,後悔第145章 爲你而瘋,活着愛着第122章 齊修媽也來湊熱鬧,收購戰第166章 齊修怒闖唐總理,小人蹦躂第119章 齊瀟現身,靳新捱揍第110章 溫晴暗戰齊修媽,助哥升官第184章 談判VS婚約,棋局太狠第189章 包養門,李二黑內傷第236章 白徵的假期 小甜蜜第214章 傲嬌貨的自尊,不動你的錢80 溫晴升官了,金剛童子身第98章 重逢,再次與你同行第135章 王牌特工白少,追妻第198章 離婚危機,李二黑太壞第93章 不能沒有你,要走一起走第三十一章 你是頭一個第十章 是男人就給我上第154章 衝冠一怒爲藍顏,姐上面也有人第194章 男人間的理解和包容第55章 期待重逢第120章 齊修媽扎手了,火爆銷售第189章 包養門,李二黑內傷第112章 沈亦凡升官,溫晴做推手第145章 爲你而瘋,活着愛着第101章 無限甜蜜,開花結果第121章 女王的後宮,樹大招風第193章 捉姦,要走一起走第95章 一牆之隔,各自精彩第三十三章 小花的伯樂?第101章 無限甜蜜,開花結果第232章 牽出李家,送上門的女人第83章 愛上男人也會內分泌紊亂?第144章 怕是再也戴不了婚戒了第九章 男女共處一室第95章 一牆之隔,各自精彩第198章 離婚危機,李二黑太壞第1章第113章 靳新化身爲狼第100章 驚現女兒身,激動的鼻血第65章 土匪的優良潛質第79章 如果他們相愛了,我該怎麼辦?第175章 京都變幻,當舅姥爺了?!第189章 包養門,李二黑內傷第157章 傲嬌貨的難堪,種個包子第63章 天之寵兒第46章 厚此薄彼的待遇第44章 交換未來第94章 柳暗花明,不同的世界第94章 柳暗花明,不同的世界第64章 靳家父子第203章 資本堆積,時勢造英雄第71章 溫晴PK齊修,這叫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