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老爺子,也是深知連翹有多少的產業的,所以纔打着要讓連翹來爲這件事‘負責’的想法。
不然,他怎麼不想着讓拍賣的那人賠他錢?
還不是撿着軟柿子捏?
現在的白家,雖然看上去顯貴,但是他深知,若是這道坎兒他邁步過去,恐怕白家就會從上流社會的這個圈子徹底的退下來。
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正是因爲他有這樣的心思,所以其他的他暫且也顧不上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連翹竟然會這麼硬氣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還堵得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
白老爺子眯着眼看了連翹一眼,裝作被氣的不行的樣子,轉頭朝着李彥成說了起來。
“彥成啊,你家的這個媳婦,說話可真是夠厲害的,我都還沒說什麼,這都開始嗆人了!”
李彥成擡頭看了白老爺子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深沉。
嘴裡卻朝着連翹沉聲說道:“連翹,長輩們說話,小輩就暫且不要插話了,這件事,我來和你白伯伯談!”
李彥成這話,明着是說連翹,但是,其實是想要把連翹從這件事摘出去。
畢竟,白家要是一意孤行,非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連翹的頭上,那麼,連翹還真的不好說什麼,畢竟白老爺子這麼大的年紀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連翹這個做小輩的不敬。
連翹收到了李彥成的眼色。
嘴裡冷笑了聲,倒是直接站了起來,隨意說道:“我先去樓上換件衣服。”
李彥成看到連翹上了樓,這才呼了口氣。
因爲他已經決定,好好的和白家聊一聊。
就算最後損失些錢財,至少這件事他不想再鬧大。
而且,李彥成也不想看着白家因爲這件事而受什麼打擊。
軍人之間的關係,最是淳樸。
然而,事情真的會這麼順利嗎?
連翹上了樓,便直接去了她和顧嚴軍所在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就是專門爲他們兩個預備的。
裡面有很多連翹專門帶過來的衣服,就是爲了來這裡的時候,可以隨時換。
當然,連翹上來,又不是真的是因爲要換衣服。
只是順着李彥成話,上來做壁上觀而已。
連翹又不是想不到李彥成接下來會說什麼。
但是,她還是要給李彥成面子的。
這件事,白家做成這樣,就是吃準了李家會讓着他。
想必之前肯定幫過李家,或者李彥成的什麼忙。
否則,李彥成也不會這般的忍讓他。
連翹一邊想着,一邊坐在了牀上。
眼角隨意的掃過了枕頭邊上。
頓時,連翹的眼睛,直接定在了枕頭上。
只見上面米白色的鴛鴦真絲枕套上,有着兩根顏色發紅的長髮。
而連翹自己的頭髮,一直都是純黑色,從來都未曾染過顏色。
而且,這套枕套還是剛上次的時候,連翹帶過來換上的。
平日裡白靈也絕對不會讓客人住在他們的房間裡。
要知道,這邊的客房還有好幾間,住的地方完全是綽綽有餘。
那麼,這根暗紅色的頭髮,究竟是誰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連翹仔細的想了想。
好像剛纔她看到白露的時候,她的頭髮上,好像就有些發紅。
像是之前染過紅色的頭髮,後來又被染黑了,但是裡面還是有一部分是紅色的,沒有染到。
難道說……
連翹這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剛進門的時候,王媽就在自己的耳邊說讓自己小心着點兒白露那個女人。
王媽想必也是第一次見這個白露,爲什麼會特意告誡自己要小心着點兒她。
難道說,她進了他們的房間,做了什麼事情,剛好被王媽看到了?
連翹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嘴脣狠狠的抿住。
身子也登時站了起來,像是一捧爆發的火焰一般。
連翹直接踩着高跟鞋,朝着房間外走去。
臉上冷冷的,彷彿凝結出了冰塊一般。
連翹踩着高跟鞋,直接噔噔的走到了二樓的樓梯間,朝着大廳下面的王媽沉聲喊道:“王媽,剛纔有誰進了我們的房間!”
樓下的幾人,正在說話,突然間聽到連翹在樓梯間的喊聲。
一個個都擡頭看向了連翹。
其他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知道連翹爲什麼會突然間這麼問。
而白露,則是在聽到連翹的問話時,脖子頓時縮了縮,目光有些閃動。
這時候,王媽一邊擦着手,一邊從廚房裡跑了出來。
眼睛朝着白露看去,嘴裡卻立馬回道:“回夫人的話,剛纔白露小姐去了少爺和夫人的房間!”
頓時,連翹朝着白露狠狠看去。
那目光,像是淬了冰一樣,讓人看了就瘮得慌。
白露被連翹這樣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
嘴裡連忙辯解道:“我……我就是好奇,進去看了看而已……”
“哦?只是看了看?那爲什麼我在顧嚴軍的枕頭上發現了一根頭髮,還是說,某些人自己當自己是寵物了,撒潑打滾兒到別人的枕頭上了?”
連翹這話,不可謂不毒。
就是明着不把白露當人看,正常的人,能幹得出來這麼齷齪的事情?
去別人家裡,還在有婦之夫的枕頭上,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事情,還把自己的頭髮都留在了那裡。
想想都讓人噁心。
以至於,連翹連臉面都不想給她,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撕破了臉!
這時候,就連白靈的臉都沉了下來,直接朝着白露問道:“白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我兒子的房間裡做了什麼?”
白靈此刻,好好回想了下,怪不得剛纔這個白家的小姐,說是去樓上參觀參觀。
沒想到卻‘參觀’到了自己兒子的房間裡。
還把頭髮留在了那裡。
白靈完全能明白,連翹爲何這麼生氣。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白露此刻臉整個憋得通紅。
嘴脣張了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能怎麼說,說自己拿着人家顧嚴軍的枕頭,狠狠的聞了半天?
還是說自己在上面躺着感受着那種獨屬於顧嚴軍的氣息?
不能說。
這些她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