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大人,惹不得!慕千夜怒了
想到陸雲說的有可能是真的,慕君羨神經一緊,突然想到此刻在房間裡的以諾,他起身拔腿就朝樓上跑去。
猛一把推開房間門,他着急的撲在牀前看着牀上的女人,見她真的睡着了,他輕輕地叫醒她,“諾兒,諾兒……”
以諾睜開雙眼,看見眼前的男人一臉擔心的模樣,她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下,模樣她想見的那個人,她問,“君羨,姐姐呢,姐姐不是說了要陪我一起睡的嗎?怎麼又不見了?”
“……”
慕君羨真的覺得事情很嚴重了,她爲什麼老提那個女人,之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他手忙腳亂的去查看她的身上,弄得以諾很不舒服,一把將他推開,“你幹嗎?別這樣亂摸我好不好?姐姐呢,姐姐到底去哪兒了?”
“諾兒,你姐她有自己的家,她不會一直陪着你你懂嗎?”
以諾臉色一跨,盯着慕君羨,眸光變得黯淡,“我不知道她有自己的家嗎?可是我就是要她留在我身邊,慕君羨,我就是要她來照顧我,你趕緊去叫她回來,我要她。”
“諾兒……”
“你去啊?”
她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對着他吼,想到陸雲說的話,慕君羨心裡就不舒服極了,要那是真的話,那麼以諾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被她弄了什麼手段。
慕君羨一方面不僅擔心她,還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個電話,他着急把慕揚叫了過來。
以諾半天見不到自己的姐姐,對着慕君羨又吼又怒,“你爲什麼要趕走她,難道你不知道我很需要她嗎?”
爲了不要讓她太過激動,慕君羨儘量的容忍着配合她說話。
“諾兒,我沒有趕她,她只是太想糖糖,所以回去了,聽話,她會回來的。”
“那爲什麼這麼久都還不回來?”
“快了,我讓陸雲去接她了。”
這一聽,以諾才稍有緩解,氣鼓鼓的坐在牀上,不斷的搖着自己的腦袋,連目光都迷離不清。
慕君羨靜坐在旁邊看着她的舉止,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少兒多動症一樣,一會兒摸這裡,一會兒碰那裡,臉上卻是一臉茫然,蒼白。
慕揚還沒來,他起身出了房間,又給慕千夜打了一個電話。
“哥,我想請問你,什麼藥會導致一個人精神失常?”
他爲什麼那麼多人不去問,偏偏問慕千夜,因爲只有他知道,慕千夜對這方面特別在行,曾經在部隊的時候,他就有一個自己專門的研究室,專門研究控制人體神經的藥物。
對於之前在夜總會的談話,慕君羨說起以諾反應的時候,他就有點懷疑的。
現在慕君羨又突然這麼問,他開始擔心了,擔心以晨對她的妹妹做了什麼手腳。
“怎麼了?以諾不好嗎?”
“是,她突然好動,坐立不安,嘴裡一直掛着她姐,哥,你老實告訴我,以晨是不是拿了你的什麼東西?”
慕千夜沉默,頓了許久,他纔對電話裡的慕君羨說:“你先燉一碗安神湯給她喝下,等她睡着了後,帶着她在門口等我,我馬上過去接她。”
“你告訴我,以晨是不是拿了你的什麼東西給諾兒服下了,要真是那樣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慕千夜並沒有動怒,口吻依然很淡,“我不確定,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我馬上過去。”
還不等慕君羨再說話,他掛了電話,正要出門時,單以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她,他目光閃爍了下,淡淡問候了一聲,“你回來了?”
單以晨嗯了一聲,走到沙發前坐下,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憂心忡忡的樣子。
慕千夜想到以諾的處境,也沒再管她,抱着外套就要出門,單以晨去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慕千夜腳步一頓,回頭看她,“我出去有些事。”
“是去看小諾嗎?”
“……”她怎麼知道?難道她真的拿了自己的東西,去害自己的妹妹了?
“千夜,你不要去,等他親自登門來求我們!”
這一聽,慕千夜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抱着外套走到她身邊坐下,嚴肅的問:“你是不是去了我的書房,動了我的東西。”
單以晨冷笑,“你的東西,難道就不是我的東西?”
“你取了037,並且用在了以諾的身上,對不對?”
037只是那一種藥物的代號。
單以晨不可否認,“是!”
慕千夜大怒,“你爲什麼要那麼做?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何況她還懷着孩子,難道你不知道那東西危害很大嗎?”
單以晨臉色暗了下來,“我看了說明書,不是隻讓一個人神情失常,爲別人所利用嗎?”
慕千夜冷笑,“你還真一點兒也不避諱,直接就在我面前承認了呢?”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自己做的,我有什麼好逃避的。”
“以晨,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嫉妒她。”
“嫉妒?”
“沒錯,我就是看不慣她比我好,比我更幸福,憑什麼?”她雙目含着淚,盯着面前的男人,口氣變得有些哽咽,“憑什麼她可以得到君羨無微不至的愛,憑什麼我要爲了她犧牲那麼多,懷孕了,竟然還是一對龍鳳胎,這得讓君羨多激動,有多更愛她啊?”
慕千夜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當着他的面說這些。
她的心裡,果然一直都忘不掉君羨,難道跟他在一起的幾個月,她也是裝的,甚至之前答應嫁給他,也是裝的?
一陣莫名的酸楚從心底冒出來,慕君羨難受的按住胸口,喘氣都有些提不上來。
“我那麼對小諾,無非就想要她需要我,留着我,這樣以後,我就可以每天跟他在一起,每天看着他,爲了他,我那麼對小諾,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她可憐。”
慕千夜屏着呼吸,聽到她口中的義正言辭,他心都涼了。
竟然敢欺騙他,竟然要如此耍他,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容忍着她對自己的傷害,對自己的不在乎,沒想到,她卻是在利用自己達到她的目的。
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還憐惜她。